骂他几句,他居然还浑身不舒服了。
寿宴发生的事,于牧是越想越恼,抬手就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清醒清醒,边打还边念念有词,“你个蠢货!你个大傻x!让你眼瞎!!”
于晚和陆时熠愣了两秒,对视一眼,同时乐了。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既然眼瞎,打一个怎够,接着打。”
“继续你的表演,我这就给你录小视频。”
“去去去,滚一边去!”于牧羞恼的将拿手机的陆时熠推开。这会也觉得抽自己耳光,实在是太幼稚了。
他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姐,对不起,今天确实是我眼瞎……以后,这死老太婆就算是哭瞎了眼,就算是跪我面前,我都再也不会踏入他们林家大门一步,再也不认她这个奶奶!”于牧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说完,又抬起眼皮,偷偷瞟了于晚几眼,见她依旧没什么神情变化。于牧根据以往经验,知道于晚越生气脸上反而越平静……
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姐,你真不打算骂我几句消消气?”
于晚赏了个白眼,“恐怕骂不够吧,得痛打你几顿,你心里才舒坦吧?”
于牧想想,还真tm是!他还真是欠揍!
恰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公司打来的电话,他们才投资的一个电影出了些问题,需要于牧亲自和对方老总见个面,解决此事。
“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要你们何用?!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别烦我!”于牧火大的将电话挂了,忽然屁|股被于晚狠狠踹了一脚。
“知道错了,还在这无病呻|吟什么?赶紧给我滚去工作!”于晚不容拒绝的命令着。
这一脚,踹的于牧心情瞬间舒畅了,“好好好,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时熠啊,一会替我护送我姐回家,再替我好好赔个不是!”
陆时熠比了个“ok”的手势,于牧揉着屁|股,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
于牧走后,于晚去阳台接了几个电话。见她久久没进屋,陆时熠起身去查看情况。就看到于晚双手搭在护栏边,正吹着冷风,望着三环的夜景出神,也不知站了多久。
冷风将她脸颊的发丝,吹得飞扬,侧脸在夜色中显得心事重重,单薄的背影透着几许寂寥孤清。
陆时熠看不下去,又折回屋里,拿了于晚的外套,来到阳台,披到她身上。
“外面冷,小心感冒了。”
听到声,于晚回头,唇角微弯,淡淡道了声“谢”,目光又重新望向远处车水马龙的夜景。
陆时熠外公苏盛远,和于宏是几十年的生死之交;苏澜与于敏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而陆时熠和于牧又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三代交情在这,对于家的事,陆时熠自然比旁人了解的多。
他知道,在外人面前,于晚虽然看起来像个刀枪不入,冷血无情的女战士。但,今晚发生的事,他这个外人都愤愤不平,何况是当事人于晚呢。
陆时熠动了动唇,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今天的事……”
“不用安慰我,已经习惯了。”于晚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提前截断了他要说的话。
于晚在外坚强惯了,从小到大,哪怕在父母面前,也从不会将内心柔软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不过,真习惯了吗?
也就只有于晚自己清楚,林家是她永远也揭不掉的伤疤。
于敏知是于宏独女,视若珍宝。当年于宏非常反对她和林启明的婚事。父女两僵持一年多,最后于宏还是拗不过于敏知。让步的条件是,让林启明做上门女婿,并且婚后生的孩子也必须姓于。
林启明娶了富家千金的事,当年,卢老太太在他们老家那是风光无二。来北京跟着儿子儿媳享受了一段富人的生活后,便开始不满足了。
孩子不姓“林”,对卢老太太来说,那就不是他们林家的人。闹了一段无果后,就开始嫌弃于敏知头胎生的是女儿,无论如何,都要她再生个儿子。
后来,于宏生病需要静养,于敏知接管了荣光后,卢老太太又觉得一个女人,不该在外抛头露面,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经事,现在还爬在丈夫头上,在公司里当着丈夫的领导,让丈夫处处抬不起头,简直败坏门风。甚至还逼迫于敏知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林启明……
于敏知虽爱林启明,但很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卢老太太心愿没得逞,是越看于敏知越不顺眼,暗地里在林启明面前,说了不少于敏知的坏话,挑拨着夫妻间的感情……
当初,这个农村来的老太太,觉得自己是长辈,便是一家之主了,在于家还事事都要管。
于晚四岁时,有次生病,原本只要去医院挂个针就能好。卢老太太非不让佣人送医院,非说于晚是撞邪了,在家请了道士做法不说,还喂于晚喝土方子的“药”。
卢老太太的愚昧、迷信、无知,差点害死了于晚。要不是于敏知及时从公司赶回来,送到医院去洗胃,才把于晚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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