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移了眸光。
苏晋慷慨,并非记仇之人,既是再碰巧见面,他谦礼的道:“陆公子,别来无恙”
“嗯!”陆正明笑了笑问道:“听说苏先生和苏夫人在青阳街开了一家画馆?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
听着这话的味道怪怪的,莫非?
晏清试探的问道:“画馆的生意自是赶不上陆氏书画馆,一日也就一两人来买画,有时几日都不见几个人影,陆公子是过来人,不知何时有空去我们的画馆坐坐,给条明路?”
他道:“被冯先生一言说中了,那二位大汉在十坡村被杀,罗吏头昨日上午接到本村村民报案,他带回来的尸体,正是二人,应是被杀不久,尸体尚未腐烂”
“会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冯自成有所困惑。
“此案子正在彻查中!”贡文申说道。
苏晋不曾想,画馆的偷窃者竟被人所杀,既是如此,他亦是不想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贡文申明白苏贤弟的意思,因最近公务繁忙,他在画馆说明了此事,喝了茶就告辞了。
贡兄来的一会儿功夫,晏清这边接到了颜府和徐府送来的预订画作的单子。
她将颜府预定的山水画的订单分给了她夫君,徐府的花鸟画的订单分给了冯叔。
苏晋和冯自成上了二楼作画。
方欣容从府第上送画回来,堂内立即有两道目光盯上了她。
“晏姐姐!”方欣容走到柜台前,高兴的对晏清道:“我刚去严府送画,你猜我在府山碰见了谁?”
晏清抬头看了看她,手里没闲着,这个让她猜,还真不好猜到,干脆她直白问道:“你碰见谁了?”
“胡公子和芝兰!”方欣容俏皮的道。
“哦?遇见芝兰了,你怎么没叫她来画馆玩玩?”晏清算好了一笔书画的账目。
方欣容接过小鱼递来的一盏茶,喝了笑道:“我是说了,不过,有他哥哥在身边,她不敢擅自离府,说了下次来玩”
“好!”晏清疼爱欣容妹妹今日作画又去送画,忙来忙去都没清闲过,喝两口茶喝的茶水也顺着下巴滴落了下来。
“你先去二楼歇息会吧!可不能累坏了!”晏清关怀的道。
“那好!”方欣容上楼之前,还不忘叮嘱道:“若晏姐姐这儿有了预订的府上画单,记得给我啊!”
“你着丫头,在画馆干活,给你银子你也不收,有活了,却还要抢着做!”晏清拿她实在没法子。
“晏姐姐和我客气什么!”方欣容笑了笑,转身上了二楼。
两道目光追随她不见了身影,才作罢!而后,各自起身朝画区那边走了过去。
这会儿,画馆的画客稀稀落落的几人,李婶子和小鱼在堂内站的久了,身上难免酸疼。
晏清劝她们去了后堂歇息,而她,得了上次的教训,此时此刻,就得看着点画区那边。
两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从茶区儒雅的走了过来,身穿长白衫的男子经过晏清眼前时,甚是知礼的向她揖了礼。
“两位先生请!”晏清出了柜台,笑着请他们。
他们有礼的回之一笑,长白衫的男子走向了山水画那边,拿画开始观赏。
而长青衫的男子似乎对人物画作情有独钟,他拿起民国春闺的书画一观赏就难以放下了。
晏清本对他们有些猜疑,来了画馆,坐在茶区喝茶足足喝了一个时辰,更何况期间,她瞧两人并没过多的交流,这会儿观赏画作,却像约好了似的,一道来了画区。
但依现在看,或许是她多心了。看是一身书生的穿扮,应该不会带来一股邪风。
此刻观赏画作又特别的入神,看了一幅想买的样子,不知是心疼口袋的银子还是再想看看别的画作,一连观赏了四幅画作,都没个选中要买的。
晏清忍不住走了过去笑道:“请问先生对此四幅山水画有何疑虑呢?”
“呵!”书生笑了笑,惭愧的回道:“此四幅山水画堪称佳作,钱某并没什么疑虑”
“嗯!这就好!”晏清猜测还是因为银子的问题。如此,让他再看看也无妨,想到,她正准备回柜台,钱先生叫住了她。
人物画那边的长青衫男子观赏着画,侧身看了晏清一眼,见他们聊画聊的头头是道,此刻,他左手拿着画作势在观赏,而右手伸进了左手袖袋中,掏出了软体的东西塞进了书画里。
“那我就买了这幅隐居吧!多谢夫人体谅!”钱先生跟随晏清回柜台,不经意的看了看长青衫男子。
两人点头示意,长青衫男子拿了一幅秋闺的女子画像,此幅画在画馆的价钱算是低廉的。
他们两人前后付了银子,长青衫的男子拿画先走了,钱先生又独自回去了茶区,接着品茶。
李婶子和小鱼歇息好了出来。
外头正巧来了画客,小鱼迎上去招待。
钱先生见来了人,他便离去了,李婶子瞧他一走,就准备去收拾茶盏,她走到了桌子前,却见刚刚那位先生落了一幅画在这。
她拿着书画追了出去,已看不见人影了。
“小清!”李婶子回了画馆,将书画递近了晏清面前道:“这幅画是方才那位先生落下的,我追出去时,跑的都没见人影了”
晏清一听便此幅画是钱先生的,只是不明,疼惜银子的钱先生既然舍得买了书画,又为何会轻易的忘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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