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为她留了晚饭,关怀了夫子几句,接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因画馆的生意从以往的兴旺,落得如今这般清冷的状况,承受着落差压在她心上,晏清吃了两口饭,就实在没什么胃口了。
她将碗筷放下,坐到了柜台翻看着近期的账目,越看越是闹心,今日竟然没卖出过一幅画。
晏清重重的沉了一口气,此刻又在思虑着如何挽救画馆生意的法子。
苏晋作好了书画,从二楼下来,便看见了他娘子满容忧心的焦虑,他不问即知娘子心里在想什么。
“夫君?你来了”晏清虽然思虑的入神,但她夫君走近,她还是能感觉的到的,她笑了不准备再想,问道:“冯叔人呢?还没作画好吗?”
“快了!”苏晋简单的回了她,近日画馆生意一事,他也正在想办法,本此事不该再劳娘子忧心的。
“为夫心下有一个拙见,不知对画馆有没有帮助?”他不确信的道。
“夫君有什么主意,你快说!”晏清愿闻其详,高兴的走出了柜台。
俩人并肩走向了还没拆去的茶区那块儿,苏晋说出他的想法道:“鸿雁堂是家画馆,在青阳街已是众所周知,文人墨客之所以乐来画馆观赏书画,实则是想从中寻求佳作,以此提高自己的眼界。但一旦画馆内人鱼混杂,就会磨灭他们想进来的念想”
“所以,想喝茶自有喝茶的去处,而并非在画馆内。夫君,你的意思是,拆了茶区吧?”晏清明白了她夫君的话意。
“嗯!”苏晋也是不得已的道:“经画馆近日发生的事,为夫想明白了,此外”
他停下了步子,目视了他娘子笑问道:“不知娘子用在祁府绣庄的办法,用在画馆上,会如何?”
“将画作挂放到门外?”晏清一点就通。
“没错!撤了茶区,将画作摆挂到外面!”苏晋语气坚定,为了画馆恢复往日的元气,为了娘子不再愁云满面,无论是何办法,总要一试。
晏清抿唇开心的一笑,双臂揽上他的脖子点头笑道:“就听夫君的,明日我们就将书画摆挂到画馆外,你的那幅隐居最受画客喜爱,对了”
说到隐居的山水画,晏清告诉了他,老夫子家乡淮封与隐居上的景处有相似之事。
他们聊的喜形于色。
李婶子端着一壶刚沏的茶从后堂出来,见苏先生两口子恩爱融融,真是羡煞旁人了。
她放了两盏茶在桌上,放轻了脚步正准备上二楼给冯先生送茶去。
晏清瞧见了她,笑了对他道:“李婶,冯叔的画应该画好了,你让他喝了茶就下来吧!近日画馆的事,连累你们伤神又受了伤,今晚早点回去歇息了”
李婶子哪能听得小清说什么连累了他们的话,不过,听小清这口气,莫不是和苏先生已想好了挽救画馆的法子了?
她顿时高兴的道:“嗳!好嘞!我这就去给他送茶,劝他早些回去歇息”
听李婶子乐呵的上了楼。
苏晋和晏清相视,会心笑了笑。
第二日一早。
他们便早早来了画馆,冯自成和李婶子拆了茶区,苏晋和晏清挑选了几幅平日里最受喜爱的书画,摆挂到了画馆外,的确招引来了一些目光。
一阵忙活后,苏晋上了二楼继续作画。
而晏清坐在堂内作着画,间隙不时的抬头打探一眼画馆外,但凡一见有画客驻足门前观赏书画,她便立即放下笔,起身准备去招待。
可,外面的画客似是只停留在观赏画作上,并没想进画馆的意思,只要她稍步走近,那些画客们像撞见了什么一般,退至三步,惶恐不安的走开了。
晏清只好坐回了位子上,着实不解他们为何有这样的反应,莫非是因上次画馆内有人受了惊吓的事?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她赠予了那位书生一幅画,也瞒不了画馆了平白无故出现了蛇。
她想的入神,执起的笔迟迟没见下笔。
这时,画馆走进了两人,刚好李婶子从外面回来,热情的招待了她们一声。
晏清抬头望去,见站在眼前的两人却是刘大嫂和刘双儿,她们为何突然找来了画馆?她心下疑惑?还是放下笔,站起了身。
“小清!”刘大嫂亲热的喊道。
刘双儿跟着她娘也喊了声:“苏嫂嫂”
李婶子一瞧这位大嫂和姑娘对小清挺清热的,估摸着应该就是东陵村子里的人来看小清了。
她笑着对刘大嫂和刘双儿道:“快,快进画馆坐会,我去给你们沏茶”
“嗳!多谢了!”刘大嫂笑着应了声,走在画馆堂内,眸光便一直在打量这里面的摆设布局。
晏清请了她们入坐,开口问道:“刘大嫂,今日你们怎么有空来岚安了?”
刘大嫂笑笑回道:“双儿已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这不,还没动静,她爹儿急,让我来岚安给双儿做两身新衣衫裙”
“原来是这样啊!”晏清看了刘双儿一眼,那丫头自进门起,也就方才喊她的时候,略略看了她一眼,打量到现在还是没看够?
刘大嫂笑笑,扭头见死丫头不知还在瞎望什么?不太好意思的又朝晏清笑了笑,不满的拿胳膊肘拐了一下刘双儿。
“娘?”刘双儿吃痛的收回胳膊,不耐的嘀咕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还怪我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你又没好好的教我”
“你嘀咕什么呢?”刘大嫂瞪她。
“没没”刘双儿一连气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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