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过这些,便已经叫人瞧不下去了,常公子还要霓虹说下去吗?”赵霓虹却不接着说了。
“不必了!”常昶端正身子,饶有兴致的盯着赵霓虹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还请赵姑娘解答。”
赵霓虹抬手示意。
男子环顾四周,眸光略沉道:“这梦境中的人不少,赵姑娘是如何断定,我是主事的?”
赵霓虹挑眉,似是对这个问题极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何还有自己的意识呢?常公子倒是出人意料。”
“倒不是在下不问,只是以赵姑娘引梦人的身份,便是凡人的模样,也总会有些底气的。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便是不问,也能猜得到一二。”
“常公子的梦境建的却是有些以假乱真的本事,只是常公子也说我,霓虹干的是引梦人的活计,常年与人的梦境打交道,总不还分不清旁人是梦里人还是主导者吧!”赵霓虹解释,却也算不上回答。
常昶也是知道她不会多说的,左右自己也没打算知道答案,便也不问了。
“霓虹也有些问题想请教常公子,还请公子解惑。”常昶不问,赵霓虹却是满肚子疑惑。
常昶随意的支着脑袋,道:“能为赵姑娘解惑,是在下荣幸。”
“公子这梦境,若是霓虹感应的不错,是用织梦梭做出来的?”
常昶点头,倒也没有隐瞒:“倒确实是一个梭子一般的玩意儿,大约就是你口中的织梦梭。”
“可否告知织梦梭的来历?”赵霓虹追问。
“捡来的!”
“捡来的?霓虹倒是不知道这织梦梭何时成了随处可捡的物什?”
常昶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赵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梭子就是捡来的,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霓虹拧眉,要说这织梦梭在阴司还真算不得什么大物件儿,随便一个兜售法器的铺子都能找得到。只是自打引梦衙门出事以来,在阴司想找到能用来造梦的织梦梭,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况瞧这常昶的模样,分明在阴司没待过多久,如何捡的这织梦梭?还一捡就捡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
常昶自然知道赵霓虹不会信,但也不想多做解释,左右这织梦梭也捡的蹊跷,旁人不问,他自然不会多说。
“常公子可还记得是在何处捡的?”
常昶面上表情一愣,心道这人莫不是能读心,自己方一想着梭子来的蹊跷,他就问怎么捡的。
“我以为赵姑娘会比较好奇在下将你困住的目的?”常昶岔开话题,到底没说这织梦梭的来历。
赵霓虹确实好奇,但也知道,若是这人有什么旁的心思,早不会这般平和的与自己坐着聊天的,当下也不着急。
原是对这织梦梭的来历好奇,赵霓虹也没多想,这番被常昶转移话题,反倒是叫她多了几分心思。
“常公子若是有事相商,自然会开口,霓虹不急。”赵霓虹悠哉的开口,心下暗自盘算如何叫这人将织梦梭给她。
不想还不待她盘算清楚,对面的常昶却先开口了:“在下知道姑娘在想什么,若是姑娘能帮在下一个小忙,这梭子我便赠于姑娘。”
“愿闻其详。”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常昶幽幽的开口,声音多了几分严肃:“在下想请姑娘替在下造一个梦。”
赵霓虹微讶,着实没想到这人费这么大的心思,只是为了叫自己给他引梦?
“这梦也不是姑娘寻常给人造的那种。”常昶接着道。
“自然。”赵霓虹开口:“若是寻常的想做个梦,以公子手中的织梦梭,便是够了的。只是不知常公子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梦境?”
常昶眸色微暗,开口声色有些低沉道:“若是魂魄不完整,可能在梦境中,寻回丢失的魂魄?”
这下,赵霓虹讶然的神色委实藏不住了,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常昶许久,方才开口:“常公子魂魄有异?”
不怪赵霓虹瞧不出来,实在是这常昶的表现太过正常,少了缺魂少魄之人的呆滞,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气场十足。何况自己此时毫无术法,哪里能瞧得出他魂魄上的问题。
常昶也不动,任由她打量,解释道:“这副魂魄是后来无意间在小狐仙山补齐的,早前不知何故丢了一魂两魄。可到底不是自己的魂魄残片,用起来始终是有些”
赵霓虹了然:“公子想通过梦境寻回丢失的魂魄?”
常昶点头,有些期翼的瞧着她问:“这梦姑娘可造得?”
“怕是有些困难!”赵霓虹眉头紧皱,对这般的情况实在有些无所适从。
通常来说,梦境的进展,靠的是入梦者魂魄深处的记忆或执念,若是缺了某一种魂魄,生魂的魂力不够,会变得呆滞无感,多数是没法引梦的。
只是这常昶的情况委实特别,若说他魂魄不完整,偏生他却的魂魄已被补全了。可要说为他造梦,这补来的魂魄到底不是他自己的,入了梦以后万一出现什么残魂的记忆之类的,怕是更会生出不少事端。
赵霓虹扶额,怎得近日这事儿都是一堆一堆的来。杜鹃与段宏业的问题还没的结果,杜鹃便与清澜扯上了干系。还道是的终于寻着了引梦衙门出事的真想了,谁知这杜鹃与段宏业的梦境又出了事故。
偏生自己还被困在了这梦中梦里,遇着个专个自己添加烦恼的残魂。赵霓虹此刻,倒真是无比想念元邵在的日子,至少还多个能给自己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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