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叶的安排下,喝完蜂蜜水的郑凛乖乖的睡在了桑榆的房间里。这个过程中,郑凛还算安分,言行上没有再撩拨过桑叶,似乎害怕惹恼了桑叶,桑叶就不肯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桑叶也松了一口气,回到厨房继续洗刷碗筷,只是脑海里总是闪过某人的影子。前一刻发生在堂屋里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没有想到他醉酒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没有想到他突然说他喜欢她,更没有想到她会被他步步紧逼,不得不撒谎暂时摆脱他的纠缠想到这些,她还是有些脸红心跳。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桑叶默默地计算着两人能够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骨子里桑叶是个直爽痛快的人,如果不是身负的秘密被揭穿后会带来杀身之祸,她也不会苦苦的压抑着对郑凛那份特殊的好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忌良多,连向醉酒的郑凛表明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没有遇到两情相悦的人,她觉得背负着秘密独自抚养桓儿没什么不好,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能够解决掉那些潜在的隐患,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这个过程多么艰难她都想竭力试一试。
虽然向郑凛坦白自己没有嫁过人,也没有生过孩子,把桓儿身世的秘密隐藏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桑叶从未想过袒露自己的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这跟信任无关,不说出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
所谓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秘密,若是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么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不能冒这个风险,事后的代价是她担负不起的。
思虑良久,桑叶倒是想到了好几个法子,然而郑凛比一般人聪明的多,她所想到的法子忽悠普通人还行,想把郑凛糊弄过去就难了。
更何况她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也没有想过要欺骗他,否则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最终再深的感情也会在无数次撒谎和猜忌中走向末路。
越想脑子越乱,等所有的碗筷洗刷干净了,桑叶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她索性不想了了,来到小河的上游找到了小槐树,说出了自己的百般苦恼。
原本桑叶只是倾诉一番,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没成想树生阅历不怎么丰富的小槐树却给她提出了一个十分可行的建议:“你找古槐爷爷商量吧,古槐爷爷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人和事比咱们多多了,兴许古槐爷爷会有办法帮你。”
有桑叶这个中间人在,小槐树也很快就跟古槐搭上了关系。虽然隔了近百里的距离,但是两人同属一个物种,又有别的槐树当传声筒,平日里一老一少没少联络感情。
桑叶还真没有想过找一棵树帮忙,不过小槐树说的没错,古槐活了上千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见多了,没准儿还真能帮她想到办法。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桑叶顿时来了精神,对小槐树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小槐树你了,要是你的古槐爷爷真的有法子,你随时告诉我,这几天我都在家呢!”
两棵槐树一来一回的传话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桑叶不可能就在这里等消息,就只能让小槐树先同古槐沟通,到时候再告诉她了。
小槐树深感责任重大,在微风下抖着小树枝义不容辞的说道:“桑叶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小槐身上,小槐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一人一树相处了小半年,桑叶自然之道小槐是真把这事放在了心里,于是笑着哄道:“嗯,小槐最有本事了,姐姐相信你。”
“嘻嘻!”被夸奖的小槐树枝条抖的更厉害了,又兴致勃勃的跟桑叶说了最近所见到的有趣的见闻,直听的桑叶哈哈大笑,暂时忘记了那些令她苦恼的事。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时辰后,桑叶总算从小槐树带来的各种八卦消息中抽离出来。见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准备晚饭,她同小槐树道别后就回到了家里。
走进院子里,见只有于氏在井边摘菜,桑叶走过去帮忙一起摘,听不到屋子里的其它声音,她不由得问道:“大嫂,已经一个多时辰了,爹、大哥、二哥他们都没醒吗?”
“没呢,爹年纪大了没那么快就醒来。”于氏一边利索的掐掉鸡毛菜上的根,一边跟桑叶说话,接着语气透着几分嫌弃的说道:“你大哥就更不用说了,酒量差的很,偏偏比爹喝的还要多,刚刚要了碗水喝就又睡过去了,怕是得半夜才能醒,这浑身臭哄哄的一股子酒味儿,真想把他泡在井里好好刷刷。”
桑叶被大嫂的话逗笑了,心里却很羡慕大哥和大嫂之间的感情,便忍不住为大哥开脱:“今儿个日子特殊,大哥才喝多了些,平日里爹跟二哥喝酒,大哥知道你嫌弃就没有喝过呢!”
对于自家男人会顾虑自己感受这一点,于氏显然十分得意,嘴上却谦虚道:“你大哥啥时候把这猫尿戒了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不喝酒也就算不得男人了。”
桑叶觉得好笑,从善如流的说道:“确实是这样,幸好大哥喝醉了就睡不会像旁人那样发酒疯,不然别说大嫂,娘也不会让大哥喝了。”
对于这一点,于氏也觉得满意:“哼,你大哥要是敢耍酒疯,我就敢把他一个人关在门外面,让他一个人耍个够。”
于氏确实有这个魄力这么做,不过两人感情好,斗嘴脸红也有过,成亲十来年却从未真正闹大过,多是相互迁就着,再多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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