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地上的火堆一下子没了生机,只剩下升腾起来的不明显的几缕烟雾。而此刻曼宁肩头上扛着的重量似乎又沉重了些,曼宁回眸,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肩膀上的人已经已被雨水打透,湿漉漉的头发粘着前额,紧紧的闭着双眼。
曼宁害怕的扯着嗓子叫着,大哭着,顾不上再和天上的飞机呼救,扶着方黎含到礁石上躺下,然后去掐他的人中,“你醒醒,醒来啊!你看,有飞机来了,我们有救了!”
躺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曼宁绝望的抱住方黎含的身体摇晃着,
“方黎含,你不要死!不要扔下我,不要!”声嘶力竭的大叫。
飞机上的二少心口一下钝痛,他捂着胸口,再次看向外面。
徐曼冬那架飞机的悬梯已经放了出来,二少让自己这架飞机也放出悬梯。他的宁宁就在下面,他已经看见了她,虽然那场面有点辣眼睛,她抱着的那个只穿了t恤的男人正是他的小舅舅,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无助。
肖潭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他要尽快下去,知道他的宁宁现在很需要他的怀抱来安慰!
直升机盘旋着,螺旋桨的声音让濒临绝望的曼宁抬起头,她看到了什么?那第一架直升机悬梯上的人,那个人,好像是……她的哥哥!
“冬哥,哥哥!啊,我在这!”看见亲人的曼宁,嚎啕大哭,心里的委屈、恐惧如释重负。
她的这一声哥哥,让徐曼冬无法再考虑自身的安全。目测下悬梯与地面的距离,跳了下去,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后,迅速的朝妹妹跑了过去。
曼宁还抱着方黎含,她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早已分不清楚。看到徐曼冬跑过来,曼宁只是一声声叫着哥哥,并没有放开抱着方黎含的手。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他是不是死了?刚才,他还在跟我说话,还在帮我点树叶,雨下来,他就不行了!”
徐曼冬想抱起妹妹,但是曼宁死死的拽着方黎含,不肯松开。
“宁宁,你先放开他,让我看一下!”
“哥哥,你要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想办法救他,没有他你就再也没有妹妹了!”曼宁抹了一把花猫一样的脸,乞求着徐曼冬。
二少看到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如此狼狈不堪,心口的痛蔓延开来,鼻子酸酸的,还好雨水遮蔽了他哭出眼泪的事实,他跑过去,从后背包住欧阳曼宁,强硬的想将她抱起,但她却依旧不肯松开抱着方黎含的手。
“宁宁,我知道你担心他,可是,你放开他,我们才能看他的情况是不是!”二少心里很急,他不能让她在雨中这样淋着,但他也知道不能硬来,小丫头此刻是不理智的。
听到肖潭的声音,曼宁停止了哭声,回头望向他,那视线对视上的一刻,她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肖潭,你怎么才来!”她终于放开了抱着方黎含的手,却攥起了拳头,一下下挥打在肖潭的胸口上,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二少却觉得很疼。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这么久!”
“就是你不好,就是,” 或许看到了她生命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出现了,欧阳曼宁的神经彻底崩溃也是彻底放松了,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肖潭的怀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十个小时以后了。当然,并非她昏迷不醒,只是医生给她用了镇静的药物,让她能够好好的休息。
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和天花上一盏暖色的吸顶灯。她转动着一双黑眸,记忆有些混淆。
“宁宁,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熟悉的声音,温润的话语在头顶上方响起,曼宁缓缓的移动视线,刚好看到肖潭那双好看的挑花眼,那双眼依然如两汪深潭,泛着波澜,如漩涡般的要把她吸进去。
她记起来,她落魄于荒岛,在近乎绝望的时刻他和自己的哥哥出现了!她得救了,那么方黎含呢?她记起,自己晕倒前,方黎含已经不醒人事。
“方黎含呢?他怎么样了?”
二少心里泛起了醋劲儿,她刚刚转醒,看到他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却在问那个人,措意泛滥的二少没有说话,却因此让曼宁更加着急,眼里的眼泪没打招呼就流了出来,“他是不是死了,你们是不是把他扔在了那个孤岛上不管了?”
二少心里的酸劲儿更浓了些,她居然这么不了解他,居然会认为自己没有管那个人!
见他依然没有说话,曼宁慌乱,“我猜对了是不是,他死了,所以你们就把他的尸体丢在了那个荒岛上了吗?徐曼冬呢,你让他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他!”耗子扛枪窝里战的毛病犯了。
曼宁一向和冬哥的本事最大!关键,她有她的理论,肖潭认为方黎含杀了他的父亲,很有可能将方黎含弃在那荒岛上为父报仇,但冬哥不该这么做,她都跟他说过,没有方黎含,他徐曼冬就再也没有妹妹了,他怎么也能不管!
“别闹,方黎含他还在监护室,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曼冬去买吃的了,按照医生说的,估计你差不多该醒了,那么久没吃东西,曼冬说去给你买些粥!”
听到方黎含没事儿,曼宁的心才算放下来。但是,她却不老实躺着,撑着床要起来!
“是躺累了?还是要去厕所?”二少依然及其温柔的声音。这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医生说曼宁并没有大碍,只是缺水严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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