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寡人与王后,都希望你能幸福……”
姜嬴美丽的眼睛含着无数的话语,墨不渝回想远方的人,不忍再看,也不愿再说,他行了一个大礼就告辞下去了。
姜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甄昊则在一旁长吁短叹,姜嬴只是接过橘子,“方才墨医师所言也不全对,女人总是多种多样的,譬如因为爱一个人,所以选择成为妻子。”其实她话只说了一半,人与人总是不同的,比如茉姬,比如她见过的许多女子,华阳素的选择或许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甄昊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一路往上柔顺她的鬓角,他笑道:“我不仅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朋友,是你的爱人,是关心你的,爱护你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想说的,我愿意听,想要的,我要是取不到,我们就一起努力,未开的日子我总与你一起。”
姜嬴听得发愣,她在心中细细回味一番,良久才轻轻点头,她靠在围栏旁道,“……方才,虞仙子说要走了。”
原来姜嬴跑出来是为了说这件事,不过对此甄昊是丝毫不意外,自虞仙子回来后,是日夜嗟叹,迎风长叹,对月流泪,对花呜咽,日夜悲泣,丝毫不遮掩,如此失态,与那位长袖善舞的女子完全不一样,甄昊猜想,她总有一日要离开,但姜嬴很喜欢她。
“你难过?”
姜嬴摇摇头,“虞仙子说故人已死,她也了无牵挂,也该回去了。”
甄昊点头,
姜嬴并没有停下,反而娓娓叙来:
虞仙子,自出生起,身边就是娼妓,娘是,娘的朋友也是,她十岁,就和其他的年纪相仿的女孩,姐姐们、姨娘们,所有的女孩子,都没心没肺的笑着戏谑,在门口揽客,和男人说着调笑的话。
“虞仙子的确了不起……”甄昊还没说完,姜嬴停了话,甄昊闭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姜嬴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温柔:
虞仙子说,有一日她恰巧挨了一顿打,被轰了出来,她赤着脚跑出去,恰好见着一户人家在嫁女,那女子被新郎从楼里抱出来,一直抱到马车上,乐声震天。她直勾勾的望着,回头一看,所有的姐姐妹妹,都在门口呆呆的看……
“……虞仙子已经是闻名天下,享誉美名,有些女人也未必有她那么幸福,”现在除了少数人,不会再拿虞仙子的过去贬低她,甚至没有人去称呼她的本名,只呼仙子,她已经不是一个赤脚踩在石板上的苦丫头了。
“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是每个女人的愿望。”她感念上苍给予她超乎寻常的美貌,更感谢她,能忍受至今,与夫君相遇。
甄昊声音有些沙哑:“寡人绝不辜负王后的心!”他又笑道:“不过俗话说得好,宁信世上有鬼,也信不得男人的嘴,你只管信我的,别人的可就别听了。”
姜嬴促狭笑:“这样的男人我倒是没加过,女人倒是见过几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寡人知道,王后说的这是妘夫人。”
姜嬴听罢,媚眼如丝,笑语嫣然。
甄昊将披风取下,给姜嬴系上,姜嬴的眼中也不再有诚惶诚恐的表情。甄昊突然想起一事,“清漪与藤姬呢?”
“她们说要出远门一段时间,”
闻言,甄昊脸上有疑惑,华阳藤不是会这样做的人。
姜嬴马上解释:“这是麋姬的意思,华阳夫人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甄昊点头,麋姬是过来人,少年不知爱恨,心动总在一瞬,一瞬就成执念,只是感情总是容易随风消散,一点点细小的矛盾,就可能天雷地火,到了晚年回忆,回首细细品味,又觉得满满的怀念,可是若回到当初,恐怕依旧是同一个选择,人,总是在相同的地方摔跤。
“大王该回去了,”姜嬴拉他的手,“晚晴她们明日要来,还需准备。”
为了避免太多的人注意到大王,甄安和华阳夫人选择给华阳晚晴与甄瑛举行大婚典礼,等到甄昊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甄昊的出现,无疑给担心怀疑的人下了一个定心丸。
甄昊点头,去牵她的手,姜嬴却收回,等到甄昊奇怪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这才张开手,很快的抓住他,拉着他的手往楼梯下去。
甄昊在上,她在下,她突然跑起来,披风随着风飞舞,她的脸上是笑,哪怕是少女时期,她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哪怕是现在立刻死了,也不后悔。
※
翌日一大早,姜嬴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来,她抱着怀中的女儿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粉嘟嘟的小脚,红嘟嘟的小嘴,大大的眼睛,只是孩子瞪大眼珠却不听话,她从早起忙到现在还未吃一口热茶,刚以为能休息又听见孩子吐奶了。
宫女们正帮她整理衣服,就听见:“大王来了!”甄女史欢欢喜喜的跑进来,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大王,”姜嬴迎上来,见甄昊狠狠喘气,她给他拍着背,“怎么了?”
怎么了?甄昊不答,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华阳夫人与甄安虽然打算放权了,但他的外出失踪,还是让她们心有余悸,所以轮流对着他念叨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又是面见各种大臣,他快要累死了。
甄昊笑了笑,他拉着姜嬴坐下,“王后,头发都没梳,”甄昊无可奈何的看向宫女抱来的女儿,这个“罪魁祸首”却开始睡觉了。
“不听话的小家伙,晚上不睡,白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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