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晚的守侯没有白出力,不久,路灯下出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是农械厂下夜班的女工,她脚步匆匆地往县城里走,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小声唱着信天游,就在这时,意外生了,从电线杆后面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来,它面目狰狞地笑着,并象西藏藏戏里的牛头马面一样在公路旁跳跃着,女工顿时被吓昏过去,姜春扬对我说:“鬼来了!”,他迅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我说:“巴特儿哥哥,什么鬼啊,是人,看,有影子!别开枪!”,我们俩冲上了公路,两人几乎同时喊到:“站住!不许动!”,那鬼还企图吓唬我们,对着我们接着跳,我喊到:“再跳,给你一枪!”,它便扭头飞快地向县城跑去,我立刻做出决定:“巴特儿哥哥,你把她送到医院,我背不动她,我去追鬼!”,姜春扬不放心:“娃娃,你不怕吗?”,我也打开手枪的保险:“怕就不来了。你在医院给所里和中队摇个电话,让他们出动围捕。”,他毕竟是检察院的,不具备抓捕技能,这时,他只有听从我的:“娃娃,小心点!”,我把他的衣服脱给他,便顺着那个鬼影奋力地追了过去,真是奇怪到了极点:鬼竟然往我们中队的小巷子跑去,它顺着县剧团的宿舍后面跑上了山,我眼神不太好,只有跟着声音跑,上了约有二百米,才想起来用手电筒照,只见那个白影子在一个树下停住,竟然不见了!等我撵到那里,却现是个洞,大概是防空洞类的,我没了办法,只有进去,但已经没有声音了,不久我便冷静下来:不能追了,它肯定特别熟悉这个洞,我得退回去,只要记住这个洞,就不愁逮不着它!等我退出洞时,现有人在洞口,是宫所长,他的手电筒特别亮,他对我说:“小小子!你可真行!他们都上去了。”,我有点不解:“上哪了!”,所长点了一支烟:“这是个防空洞,直通到山顶上,只有一个出口,你在后面追它,他只有从上面出来。”,天快亮时,上面喊到:“宫所长,事完了,收兵!”,我想上去看个究竟,但宫所长学着陕北人对我说:“猴娃娃,你不累啊?!快回去睡一觉吧,今天晚上给你庆功!”。
我到派出所宫所长的宿舍睡下了,我知道回到中队的后果:他们一定要问个没完。到了下午两点多,我被巴特儿叫醒:“娃娃,快起来,到我家去,你大嫂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莜面。”,我真的饿了,被他这么一挑逗,更加吊起了我的食欲,那个美丽泼辣而善良的蒙古族大嫂,早就等在家里了:“看你瘦的可怜的,精神头可不小,真让人心疼啊。来,多吃些。”,吃饭时,巴特儿告诉我抓鬼的结果:“他们从上面堵下去,那鬼便瘫到了地洞里,等拖上来,满脸是土,哪是什么鬼啊,是用油彩画的戏妆子,你猜是谁?”,我试着猜:“听喘气声,象是剧团的老朱?”,巴特儿惊奇到了极点:“我的个长生天哪!你的耳朵这么好!就是他!老朱还说后面有鬼脱了他一只鞋,他的鞋真的掉了,他还编排说有个老太太在他身后笑,他就吓瘫了。”,乌兰大嫂气愤地说:“他不就是鬼嘛,缺德鬼!那老东西本来唱得顶红,可没正型,整天领着县里的几个孩子赌,欠了债,就想了这么个缺德的注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那天晚上,整个中队都在听我讲抓鬼的经历,连电视都没开。队长、指导员、司务长都得意的很,县长都请我们去县委赴庆功宴了,那一夜,我第一次喝醉了,据说是喝了一斤半左右烈酒,55度的。
后来,鬼就在我们脚下等候判刑,他被关押在中队监所一个礼拜,不久被送到了马兰农场劳改。这是个会唱戏的鬼。我有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那就是巴特尔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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