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被我“甩”了以后,重新回归了家族,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他已经不是昔日那青涩的男孩,他浑身都萦绕着成熟稳重帝王般的气势,但是他失去了那可爱的笑,他那样冷,冷得令我发抖
我低着头,装作没有听懂齐天御的话,将手中的报告单又递给了沈如风,急于摆脱尴尬的沈如风接过,认真地看着那份报告单,他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我的心也揪成一团
“苏小姐,曼曼的脑瘤是恶性胶质瘤,比较严重,好在位置不算太糟,我建议最好马上手术,越快越好。”沈如风轻声说。
恶性脑胶质瘤?
我感觉自己的头嗡嗡作响,几乎都听不到沈如风的话了,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因为曼曼的脑瘤问题,我这几天也查了不少资料,脑胶质瘤我也查过,我知道那是一种很危险的脑瘤。
我一把拉住了沈如风的洁白的衣服,此刻的我,可怜得好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沈医生,那请赶快安排手术好吗?曼曼的头很疼,今天早上我喂她吃的,她吐得一地都是,她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头疼我好心疼。”
沈如风很同情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会很快为曼曼安排手术,不过这个手术费比较高,要五十万左右。”
五十万?!
我呆呆地看着沈如风,沈如风轻声说:“苏小姐,手术费有问题吗?”
我赶紧使劲地晃着脑袋:“没问题,我会马上筹备,麻烦沈医生给我妹妹安排手术。”
我那无神的眼睛从沈如风身上撤过来,却看见了齐天御那冰冷看着我的样子,嘴角是一丝冷笑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沈如风的办公室出来的,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五十万的手术费,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纵然我毕业后省吃俭用,也只有不到六万元的积蓄,那四十四万的差在哪里
我扶着墙,一遍一遍给我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可是,从爸妈去世后,所有的亲属对于我们姐俩来说,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这些年,都是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供自己和妹妹生活的。我们饱尝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我知道,亲戚只能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
我们的生活只能自己继续,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所以我这些年来过的很苦,我一边上学一边趁着业余时间打工,给小孩子补课,绣十字绣来卖我就这样,带着我的妹妹,艰苦地生活着
原本以为我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我们不会再那么苦了,可是没想到曼曼会得上这么凶险的脑瘤。
电话打了几十个,我也只从几个要好的同学那里借到了三万元,她们也是普通家庭,她们也是刚毕业的普通上班族,能有几个钱?
我趴在窗前哭的不能自己,曼曼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难道让我看着她死在我眼前?
爸爸妈妈车祸去世前,抓着我的手死不瞑目,我咬着牙流着泪保证会照顾妹妹,我们都会过的很好,他们才放心离去,可是
难道我就保不住我妹妹吗?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窗台上,每滴眼泪里都有一个破碎的我。
“哭什么?装林黛玉吗?”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依然是那样的熟悉,好听,磁性,但是却让我不敢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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