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这是伊斯特在清晰地传达“我们需要谈谈了小同学你可以选择无视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开门比较好”这个简明扼要的意思。克莱门特暗自叹了口气,将糖纸折好,放回衬衫口袋,起身开门。
站在门口的,却是飞行官长司徒文晋。
刚刚无故翘掉了一个飞行班次的克莱门特,此时最怕见到的就是此人。
尽管翘班的时候心里一片挥洒豪放,但爽劲儿过后,真正看到老板就这么堵在自己门口,克莱门特还是觉得大脑一下子被抽成了真空。
“你怎么回事?”司徒文晋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令人惊讶地并没有什么怒意。
“我……长官……我……”克莱门特想扯个谎说自己不舒服,失眠盗汗做恶梦,头痛肚痛腰腿痛,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
司徒文晋从半掩着的门看进去,见昏暗的光线下,屋里一片混乱狼藉,又看了一眼克莱门特,竟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克莱门特扶着门,呆呆愣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林子光棍节跑到新泽西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考试,唯一有趣的一点是回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来自喀麦隆的好脾气小哥,喀麦隆就在克莱门特的家乡尼日利亚旁边,而且这个小哥也是笃信伊斯兰教的。我当时就想到了克莱门特——不过当然这小哥没有克莱门特那么大只……
这章正巧是关于克莱门特的。
大家光棍节愉快,如果想庆祝的话就去翻翻前面的章节找灵感吧,这个节日玛洛斯号的活宝们在一千年以后已经有创意地庆祝过了。
☆、怯懦
五小时前。19层甲板咖啡厅。
12:30。
伊斯特和洛曼诺对坐吃饭。
洛曼诺因为重伤,加上在医疗中心每天吃泔水一样的病号饭,一个月来清减了不少。再加上这小子最近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分爱美之心,把原先一头乱草一样的金发梳得整整齐齐,配着一身簇新的军装,着实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风韵。
洛曼诺见伊斯特盯着自己怔怔地瞅,一边暗自感谢了一下新买的男士香水还有定型啫喱,一边臭美兮兮地调整了一下领带,
“怎么样,我其实还挺耐看,是不是?——十五层甲板的文员妹妹都觉得我不错。”
伊斯特却没泛起一点醋劲儿,反倒一边拿叉子戳着虾仁,一边实事求是地剖析起来,
“小姑娘自然把耐看作为第一标准;至于我们中年女人嘛,早过了虚荣攀比的年纪,追求的不是耐看,而是耐用。”
洛曼诺一口苏打水喝到了肺里,又呛又咳,闹了个大红脸。旁边桌的吃客们,也被这巨大的动静招引得连连侧目。
伊斯特暗自检讨。她向司徒永茂递交的辞去教职报告,尚少有人知道,但她的思想状态,却已开始回到“流氓飞行员”这一出厂配置,而不是“高标教官长”这一高耗能设定。
但是这小子也太不禁逗了吧。如果是司徒文晋,定会指指自己的胸膛,一脸正直,
“金牌品质,表里如一;如不满意,全额退款——只怕到时候你就舍不得我了。”
洛曼诺正咳得惊天动地,伊斯特却见一个穿研究员服色的熟脸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瓶子和一张薄纸递给她,
“报告早出来了。好久都没见你来拿,索性给你送过来,免得到时候我也忘了。”
“老何,多谢你。”伊斯特趁着洛曼诺咳的功夫,忙把瓶子藏进口袋。
“小事情,别客气。”这位前杏坛号物证分析师随便摆摆手,边径直走去打饭。
伊斯特却不由得瞄了一眼那份薄纸。果不出所料。
那一日洛曼诺在医务中心展示打中自己的那颗子弹,伊斯特多看了几眼子弹上枪管磨出的独特痕迹,心中不由得一凉。从洛曼诺那里悄悄顺走了装子弹的小瓶子,伊斯特便私下找相熟的分析师来鉴定子弹擦痕。后来打起仗来,一忙乱也就忘这件事。其实伊斯特看到子弹的时候,心中早就知道了结果,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罢了。
这份报告上的数据她再熟悉不过。这颗子弹,正是司徒文晋的那支经典款点四四口径佩枪射出来的。
伊斯特记得清楚,那日中控室枪战中,宁馨在关键时刻从通风孔道抛给她的第一支枪,就是那支她用得十分趁手的点四四。后来随着宁馨扔下来的枪械渐多,伊斯特也就换成了火力更猛的微型冲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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