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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
“为您一人, 我这本该无心无欲的刀不知不觉居然占据了其中大半的罪恶呢。”
因为自己身为被宠爱者而傲慢。
然后她注视他人而心生嫉妒和暴怒的感情。
对自己的主君滋生出了理智所不允许的贪婪之心,这种贪婪使其开始正视自身的人类之躯;再然后, 就是与食欲极为相似同为本能三大欲之一的……色|欲。
耻辱着, 也无来由的欣喜着。
“——但没有关系的,因为我早就有了承受这份罪的觉悟。”宗三左文字这样说道。
“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
哪怕只是稍稍一点而已……
宗三左文字抬起头, 对上了空无一物的精美华丽的巨大囚笼,独自一人喃喃自语。
“能不能请您,真正认真的看我一眼呢?”
——如今侍奉的魔王比曾经的魔王更加危险,偶尔交握的双手, 传递过来的温度也是纯粹的冰冷。
宗三左文字在真正把眼神放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发现了。
和任性自我在刀身上打下自己烙印, 毫不客气展示着自己占有欲和占有物的织田信长不同;黑色的魔王那双美丽的、注视这一切, 却也映不出任何一物的眼睛,从头到尾看着自己的目光, 与她看这世间万物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仿佛慈悲到冷酷的神明静静俯视世间森罗万象, 看着他的目光虽然温柔,却也像是在看一朵花,一棵树, 一缕阳光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偏偏也是这样的目光最富有欺骗性。
会就此被以为自己是被偏爱的, 被关注的, 被认真对待的那一个。
宗三左文字深吸一口气, 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连空气都是冰冷的, 他攥了攥膝盖上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 继续耐着性子, 等待着不知所踪的主人回来。
***
消失的黑魔王出现在了另外一座本丸之中,依旧是那个黑暗偏僻的房间,浑身生着骨刺的少女审神者乖巧的坐在那里,夏朝坐在她背后,裙摆铺在了地上,像是一朵在这房间中肆意盛开的漆黑诡艳的妖花。
“你可记住我说的话了?”
夏朝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柔的穿插在少女有些枯黄的头发之中,用丝毫不会扯痛对方的力度在她的头上挽出一个极为精致漂亮的发髻,她摆起桌上已经有了裂痕的镜子,在少女的发髻上簪上可爱素雅的白玉发簪。
少女被魔气浸透的黑色指甲轻轻点了点自己头上的那支发簪,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
“记住了,大人——您对我说的那些刀剑们曾经旧主和他们对旧主的心意,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接收到了。”
少女这么乖巧的说道。她侧过头,在幻术的遮掩下看不到她身上代表暗堕的骨刺和腐烂的皮肤,镜中映出来的还是那个容貌清秀,犹如晨曦垂露的花苞般青春美好的年轻审神者。
“既然无法成为和他们昔日主人相媲美的强者,那么至少成为一个替代品吧。”
少女扶了扶自己的发簪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看到我了,然后,一定会注意到我的……”
她拿过一旁浅葱色的羽织披在身上,忐忑不安的走出了这间房间。
嘛……
“一定会被注意到”这种事倒是一定的啦。
夏朝慢条斯理地抚平裙摆上的皱褶,耐心的等着少女口中的所谓“奇迹”。
不过啊……
奇迹吗?那种东西可是不会有的。
天真的孩子,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给魔王呢?
不消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属于大和守愤怒的声音和女孩崩溃的哭叫。
基本上就是愤怒不已的大和守大声喊着“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可以取代冲田君”旁边说着“不要胡闹了,赝品怎能和真品相提并论”这种话,以为是开导实际却是不自觉火上浇油的蜂须贺,以及其他刀剑对审神者的斥责不满的语气。
紧接着,是被无端责骂强行粗暴的扯掉身上浅葱色羽织的审神者,因为压抑已久再次反噬,从而彻底也无法掩饰暗堕的魔气,在这所本丸彻底弥漫而开。
桌上的镜子在这可怕的魔气之中终于不堪重负的啪啦一声,碎成了最后一抹阳光之下无数的漂亮的碎片。
夏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抬手拢了一下自己耳畔被骤然卷起来的不详妖风吹散的长发。
一眼望去,毫无防备之下被暗堕的气息侵蚀挣扎的刀剑的付丧神们已经失去了意识,距离审神者最近的大和守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暴走的审神者护在了怀里,直面收到了魔气的冲击,他是这些刀剑之中暗堕状态最严重的一个,却也是唯一维持着清醒的一个。
“……啊,失败了呢。”
魔王径自走到已经几乎彻底暗堕成魔的审神者身边,神情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么认认真真的努力到了现在甚至不惜和魔王做交易,最终还是被责骂了呢。”
“可怜的孩子。”
魔王凑近她的脸颊,像是在爱抚自己被无故责骂的孩子。
少女的审神者那张已经魔化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痛苦的血泪。
“为什么……?”
她绝望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救命稻草,对方只是慈爱的看着她,从地上捡起被扯坏的羽织,轻描淡写的擦掉了她脸上的血迹。
“……他们为什么面对你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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