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云大小姐的话,如果将断木移开,再修补路面,恐怕也要花上两个时辰。”护院回道。
现在已经是午正了,两个时辰之后是酉时。到时太阳都下山了,更不可能回府。
宁潇平向云倾华投以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说道:“实在抱歉,各位,今日是在下的疏忽了reads;。委屈各位在庄内住一晚,明日再走。”
众人也只好无奈的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宁夫人笑道:“实在对不住了各位,委屈各位在庄内住一晚。我会让丫鬟打扫好房间,虽比不上各位府上,但也干净舒适。请各位安心住下。”
路被毁了也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事情,当然也不关主人家的事。再说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个意外也是可以理解的。
段氏说道:“宁夫人不必自责,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才是。”
也有其他夫人附和:“是啊,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庄内住一晚也没关系,咱们老姐妹也能聊聊天。”
众人天真的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将这事揭过去了。云倾华在想,难道说她出生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在云府这样的家庭长大,警惕得过了头,草木皆兵了?
她倒是情愿相信自己是警惕过了头,反正在这住一晚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可如果是有人故意将她们困在这里的,那这人的目的何在?
众人已经鱼贯又走进了庄内,云倾华自然也跟上。
***
宁家给云府的女眷安排在山庄东南面的一个院子,院子收拾得很干净,一应物品俱全。就算没有的,也有丫鬟一一送来。
云倾华正在净手,拿着搅布巾擦拭。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云月圆问道。
云倾华转身,走到桌边倒茶,看着屋里正在收拾床铺的朝春和秋书。说:“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山庄,有点古怪。”
“古怪?”云月圆不解,“我并不觉得哪有古怪啊?”
云倾华摇摇头,说:“你想想,我们来的时候,过了官道,小路两边的确是有大树。可是那些大树离道路少说也有十丈的距离,就算它连根拔起,也碰不到路面,那这断木压路又是从何说起?”
“这……的确解释不通。”
云倾华继续说道:“还有,这山庄里起码有十几个小厮,再加上护院,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人,这路面就是破个窟窿,也能在半个时辰之内修补好,可那护院却说要两个时辰。我倒好奇,难道是这路面从中间断了?”
云月圆说道:“也许,真的是路断了啊!”
“我的傻妹妹。”云倾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没听刚才那护院说吗,路只是塌了半边而已。那路宽不到一丈,就算要补,也就是半个时辰就修好了。”
云月圆不懂这些,但对于自家姐姐说的话,那是句句真理,说什么都是对的。
朝春走了过来,问道:“那小姐,宁大公子为什么要说谎呢?”
云倾华想,“大概,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吧!”
不仅宁潇平说了慌,今天在场的很多人都帮他圆了慌。又不是个个都像云月圆一样,说好听点是天真,实际上就是傻子。
云月圆放在膝上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不复刚才的镇定。“宁大公子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呢?”
“不知道,但我猜测定是目的不纯。否则,也不会选择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办什么劳什子的梅花宴。”
云月圆试探的说道:“也许姐姐想多了,宁大公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reads;。”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宁潇平表面上温和恭谨,风度儒雅。可从今天在梅林里,他能够拿人性命取乐来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他箭法精准,可一个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云倾华渐渐变得聪明的脑袋,此刻却榆木疙瘩的没发现,云月圆脸上闪过的失落和忧伤。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
门口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里屋的人看去,是江灵芝。原来,与她们住同一个院子的人是她。
定闲山庄虽然大,但是房间也有限,只好几个人同住一个院子。段式和云璧珠住主屋,云倾华和云月圆住东厢房,江灵芝住西厢房。
云倾华笑道:“江小姐怎么来了?”
江灵芝打量着整个屋子,摸摸这里碰碰那里,好像这是她的地盘似的。“好歹我们也要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夜,我难道不该来跟邻居打个招呼吗?莫不是云大小姐看不上我这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江小姐说笑了,同住一院,是该倾华去拜访才是。”
“切。”江灵芝不屑,转头瞥了云月圆一眼,嘲讽道:“也不过如此。”
这么大的敌意,而且还是针对云月圆,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似乎在这之前,她们并不相识,更谈不上结了梁子。
云倾华岔开话题,问道:“江小姐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江灵芝转回头,往门口走去。
行至台阶前,又转回头说道:“晚上睡觉锁好门,别一高兴过了头,傻不吧唧地就跑出去。”
云倾华皱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忠告是什么意思?
秋书说道:“这个江小姐可真是奇怪,在梅林里就看小姐不顺眼,怎么这会还恨上二小姐了呢?一进来就没头没脑的说一句话,又走了,她是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呢?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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