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要是端木凌在此,一定会大声嚷嚷……‘本少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放过冬晚那丫头了?’
‘对不起啊世子爷,只能用你的名头顶一顶了。’……云倾华如此想,于是继续说道:“就连侯府都大度的不追究冬晚的错,母亲再揪着不放,侯府只会以为父亲没有容人之量,甚至会认为父亲草菅人命。”
“你……”段氏气得站起来,“谁说世子爷不追究了,他……”绑了璧珠。
后面这四个字,段氏却是不敢说出来。
既使她知道女儿是被那小霸王给绑的,但是她没有证据,她也不敢亲自去质问端木凌……‘我女儿是不是你绑的’,她活腻歪了。
就算那小霸王承认是他绑的人,她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去告他吗?段氏敢肯定,她去告他之前,云珅先休了她。
可端木凌她无法动,难道一个小丫头她还拿捏不了吗?“总之,那贱婢有错就得罚,茯苓……”
“母亲。”云倾华冷声阻止道:“母亲可要想好了,是关父亲的前程。冬晚是世子爷的罪人,你如今私自罚她,就是越俎代庖。以世子爷的性子,到时候云府上下都不得安宁。母亲可要想好了,如意苑里住的是谁?”
“你怎么知道……”段氏脱口而出,却在中间又止住了。
云倾华皱眉,段氏果然知道那人的身份。
见段氏无言以对,云倾华继续说道:“母亲,你可要想好了,冬晚只是一个小丫鬟。可你今天这一罚,父亲的前程,如意苑,端定侯府很有可能都牵扯进来。母亲,事情的后果,可不是你或者是父亲能承担得了的。”
段氏定定地看着云倾华,似乎是在判断她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云倾华转头,朝身后的秋书点了点头。
秋书会意,走过去将冬晚放下。
云璧珠见人被放了下来,急道:“不准放,我还要打她,打死她。”
云倾华一阵冷笑,段氏教出来的女儿可真会拆她这个娘的台。
她走到茯苓的身边,满眼笑意地看着茯苓,看得茯苓一阵背脊生冷。
云倾华又走到云璧珠面前,笑问道:“六妹,昨晚送的礼物喜欢吗?”
云璧珠笑得点点头,“喜欢,以后多送来。”
“璧珠,住口。”段氏冲云倾华喝道:“带着那个贱婢,赶紧滚。”
哼,拿了她的东西,转头就对她的人发难,你们也好意思?往后,她一根鸡毛都不会再送过来。
云倾华不再说话,转头时眼睛扫过云青秀,对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云青秀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老实说,她也不敢背着段氏给大姐报信。可是,段氏要打死人,她却是不忍。她生母就是丫鬟出身,多多少少都能感同身受。
冷风已起,天更暗了,看来又要下雪了。
云倾华四人刚走出弄春苑,就碰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云珅,一脸疲惫,风尘仆仆。
“你没事吧?”云珅焦急问道。
云倾华眼眶一热,一股暖流在眼眶中徘徊。云珅是爱她这个女儿的吧,毕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云府的福星。也许会有猜忌,会有隔阂,但不能否定,他是爱她的。
“我没事,很好。”
云珅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昨晚和段氏吵了一架,段氏会迁怒于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去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云倾华点头,“谢父亲关心。只是,有件事,本不该我来说,但今天却是不得不说了。”
“什么事?但说无妨。”
云倾华仰头,看着云珅的眼睛,问道:“倾华想问父亲,这云家的家法,是不是什么人,对什么事都可以用?”
“为何会问这个?”
云倾华没有回答,服了一身,道:“倾华告退了。”说完,越过了云珅,往桃鸳园走去。
云珅却是皱眉,弄春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刘妈妈要在门口等他,还要让他赶紧回内院?段氏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
回到桃鸳园,冬晚还惊魂未定。
云倾华让朝春领了她下去洗漱休息,这几天不用来伺候了。这丫头,今天着实吓得不轻。
别说是冬晚被吓得不轻,云月圆也被吓得到现在小脸还是惨白的。
“是不是觉得很可怕?”
罗汉床上,云倾华给她倒了杯水,问道。
云月圆接过水,猛喝了一口,才缓过一点劲来,说:“母亲今天,好可怕。”
看得见的可怕,那不算可怕。看不见的阴谋,那才是真的可怕。
如今仔细一想,那晚,段氏让云璧珠引她去浮石亭,才有了后来她走近如意苑,看到不该看到的事。
可是,段氏也许知道赵凉奕的身份,可她知道赵凉奕为何会住在云府吗?还有,段氏有那本事,时间算得不早不晚,她正好出现,正好看到那一幕吗?
云倾华打了个呵欠,累了一上午都有点困了。她安慰道:“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母亲一定是最近太忙了,昏了头,才会这么做。”
这话要是云月圆也信,那她就是傻子。云月圆又说:“母亲也真是,罚了冬晚,会牵连这么多事情,她怎么还敢啊?”
云倾华却是噗嗤一笑,道:“什么牵扯,那不过是暂时唬母亲的话而已。”
云月圆惊愕,“什么,难道不是……”
“傻丫头,冬晚只是一个丫鬟,她就算死了,云府都不会起一点波澜,更何况侯府。云府的丫鬟是生是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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