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和那些整天只知道约女生去看电影唱k的男人完全不同嘛。
绿谷出久,果然是十分实在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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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周六下了一场雨,第二天的空气清新了许多,连着一段时间来都在水泥地面上蒸腾的暑气也消散了不少,天蓝得干净,只是从窗户里探出一个头,心里就忍不住想往外面跑。
……想往外面跑。
估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绿谷出久提前了半小时开车去接人,结果在路上堵得硬生生迟到了半小时。
上了车之后枝夕不停地安慰他,“没事的啦,再说我今天又不赶时间,是出来玩的嘛。”
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而且多等一会儿,我就更饿一点,待会就能吃更多好吃的啦。”
绿谷出久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是!等下一定要多吃一点!”
估计这句话被绿谷真真切切地听了进去,这之后又过了四十分钟,在到达那条新开的美食街后,他几乎走过一家店就要停下来买东西。
章鱼烧,可丽饼,鳗鱼饭团,果汁……
一开始吃得很开心,到后面已经完全是在用“不能浪费”来逼自己吃完。枝夕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这怎么着也得是五个月的身孕了吧。
还好今天出门前长了心眼,穿的是宽松的衣服。枝夕暗自感慨,出久真是一个实在的男人啊,说要多吃一点,买起来就丝毫不手软的。
对面的绿谷看过来,眼睛一闪一闪,“枝夕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到隔壁有卖奶油泡芙。”
……这也太实在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出久,你是在喂猪吗?”
“抱、抱歉,”绿谷出久有些尴尬地挠头,“我只是看枝夕太瘦了,有点担心。”
这话换做一般姑娘听进去,都会很心旷神怡。
但枝夕只是顿了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
“平得那么明显吗。”
她喃喃。
“什么?”绿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脸瞬间爆红,“——我不不不是说这这这个……!”
枝夕眨眨眼,抬起头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被听见了,顿时也有一点薛定谔的害羞,正在犹豫要不要脸红一下做做样子,手机却响了起来。
绿谷出久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到对面的黑发女人在接起电话说了句“你好,这里是二之夕凛”之后,脸色便渐渐开始不对劲,自己也跟着不安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枝夕挂了电话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那个,出久,真的很抱歉,我要先走了。”
回想起刚才电话对面的人说的内容,枝夕做不到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她站起来,有些着急,“谢谢出久今天带我来吃好吃的,下次我请你呀。”
“——等、等一下,”
绿谷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焦虑的模样,不由得担心,“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我能不能帮你?”
“是荼毘,”
女人脚下一顿,回过头来,
“警官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要见我……最后一面。”
……
普通病房内。
秒针无声地划过一圈后,分针也随之轻轻一动。
他躺在床上,淡漠的眼从钟面离开,看向了与自己身体相连的好几条管子。
实际上,他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大脑的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从前一段时间开始,视线就逐渐模糊。
他没和任何人说,也没人会听他说。
那天晚上,直到抬起她的下巴,他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女人的脸——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果然是与记忆中的少女全然不同的一张脸,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就会莫名地笃定,内里还是那个人。
荼毘直到那天的探视时间——他将此理解为探视——结束,看着警员进到病房里来将她接出去,也没有等来女人的答案。
算了,后来他躺在病床上想。
其实那也不重要。
因为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无论对方怎么回答,似乎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门锁那仿佛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是幻觉吗?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听觉也日渐削弱的呢。
[现在的我,一定很难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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