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儿过来见过韩山童,韩山童赐了韩林儿一匹骏马,让韩林儿与他并肩而立。这个时候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奖励的话,韩山童只用欣慰的眼光看了眼韩林儿,便驱马进了城,韩林儿紧随其后。
毫无准备的乌立罕被红巾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十五万大军压境,乌立罕绝望了,他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说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州尹府上的人见叛军入城,一个个来不及收拾细软就落荒而逃,就连乌立罕几个最宠爱的夫人,也弃他而去。不得不让人感叹人心不古。
韩山童,韩林儿,刘福通三人驱马直奔州尹府,没有管府中正不断逃出的下人,直接驱马闯进了州尹府中,停在了瘫坐在大厅的乌立罕身前。
乌立罕见到这三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整理好衣冠,然后笑着对韩山童说道:“韩舵主,哦不,现在应该得叫韩大元帅了吧。没想到,我与你们白莲教斗了半辈子,最终还是输在了你的手里。厉害,真是厉害啊。”
乌立罕作为赵州州尹,与白莲教赵州分舵本来就是老对手了,自然是认识作为舵主的韩山童和左右护法韩林儿与刘福通。
韩山童笑道:“州尹大人谬赞了,元人多行不义,固然凶猛,却不善于治理天下。如此下去,民不聊生,早晚国本丧尽。我等只不过是顺应天意民意,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是会成功的。”
乌立罕嘲讽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打官腔。呵呵,分明我才是朝廷官员。”
韩山童嘴角噙着微笑,不做理会。乌立罕却又问道:“对了,我这赵州城门坚不可摧,你们是如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将其攻下的?”
韩山童笑道:“州尹大人可别忘了我们的出身。”
乌立罕疑惑:“出身?”
韩山童哈哈一笑,看了韩林儿一眼。韩林儿会意,站出来回答道:“没错,就是出身。州尹大人难道忘了我们白莲教都是江湖人吗?既然是江湖人,那么深夜潜入城门,然后劫一个守卫换上你们的军服装作城门守军,然后杀了几个守门的大头兵,这对于我们江湖人来说,都不算太难吧。”
乌立罕看了一眼韩林儿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元军军服,明白了,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只说道:“那你们是准备杀了我,然后取了我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
韩山童说道:“不,我留着你的命还有大用。”
不等乌立罕再问,韩山童下令道:“来啊,带州尹大人下去休息,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得怠慢。”
门外待命的红巾军领命,将乌立罕带了下去。
朱重八赶到的时候,赵州城已经被红巾军拿下了。朱重八诧于红巾军攻城的神速,又不敢怠慢察罕帖木儿正带大军赶来的情报,赶紧进城找韩山童汇报。
韩山童已经搬到了原州尹府,朱重八现在就在乌立罕那天被抓的大厅内。
先出来迎接朱重八的不是韩山童而是韩林儿。韩林儿拉着朱重八的手就问道:“重八兄弟,你此去颍州可还顺利?”
朱重八见是韩林儿,回道:“一切顺利,虽然被困城中多日,但信终归是被我夺了回来。”
“哦?这么说,颍州城的援军是不会到的咯。”这句话却是刚刚过来听见朱重八说话的韩山童。
朱重八见到韩山童,忙上前见礼道:“见过韩师叔。”
韩山童笑道:“贤侄不必客气,你这次可是为我们红巾军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拖住了颍州方面援军,想攻下赵州城,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朱重八苦笑道:“韩师叔快别这么说了,重八这次来,可是带着一个坏消息来的。”
“坏消息?难道颍州方面没有拿到求援信也敢发兵援助?”韩山童问。
朱重八回道:“这倒不是,但可能比这更遭。”
韩山童皱眉道:“贤侄你就尽管说吧,赵州城已经攻下了,而且我们红巾军还基本没什么损失。现在的红巾军,凭着城墙之利,已经不再惧怕任何对手。”
朱重八闻言,老实说道:“我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朝廷派来的钦差大将带着五万精兵前来。有了圣旨,颍州当然就敢发兵了,再加上那五万精兵,形式非常严峻啊。”
韩山童皱眉,若是颍州军队加上朝廷的五万精兵,敌方的兵马可就比他们要多了。难道说,前段时间他们和元军之间的角色,要互换了吗?
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韩山童从朱重八口中得知了这个对红巾军来说不太妙的消息,立即命令下去进入全力备战状态。这次轮到他们守城,所以城门处的戒备自然不会松懈。韩山童可不会忘记他是怎么轻松拿下赵州城的,虽然明知道这个方法若没有足够强的身手和胆识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但既然是个漏洞,那还是把它给补上更让人安心。
朱重八和韩林儿由于在攻下赵州城一役中立下决定性的功劳,分别被封为左翼大将军和右翼大将军,各领一万兵。单论官职来讲,他二人现在是红巾军中仅次于韩山童和刘福通的人物。
至于说朱重八并非白莲教赵州分舵出身这件事,连刘福通都不敢再提,其他人怎么敢拿这件事出来说话。其一,朱重八虽然不在赵州分舵,但终究是同出白莲教一脉。其二,现在的红巾军底层士兵中,属于白莲教的只占极少数,所以这支军队从名义上来讲也只能是红巾军,而不能是白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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