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没有多说话,一刻不停的跑向佝偻老仆。佝偻老仆把刘老爷护在身后,然后凌厉的眼神投向朱重八,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冲向这位胆敢绑架老爷的狂徒,决一死战。然而刘老爷适时拍了拍佝偻老仆的肩膀,然后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刘老爷就被佝偻老仆护着退到了包围着朱重八的守军身后,但却没有离去,显然还想留下来看看这场好戏。刘老爷自信,有佝偻老仆这位大高手在,足够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朱重八见此也是松了口气,他是真有些怕佝偻老仆也参与到他的围剿中。这人一人的危险程度,就相当于杜立带来的一百守军了。
杜立看见刘老爷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开口问朱重八道:“你等本尹来不至是为了放弃手中最后一张保命的王牌的吧。”
朱重八摊手道:“当然不是,我又不傻。我等你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杜立问。
朱重八把手伸进怀中摸索,然后掏出一张明黄色信封:“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抓我当然不是因为本少侠多有价值,而是想要这封信吧。”
杜立瞳孔一缩,盯着这封信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把信交给我,我可以放你离开。”
朱重八却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你。”
杜立皱眉,说道:“那你想怎样?”
朱重八说:“你让你的人站在一边,我站在另一边,然后我把信封放在中间,我们同时后退,直到我转身离去,你们再来拾这封信回去。”
杜立的眉头皱地更深:“你这样不如把信直接交给我,我答应打开城门放你离开。你这样做,城门还是没开,你一样逃不出颍州城,又何必多此一举?”
朱重八笑道:“我说了,我信不过你们。这封信现在是我身上唯一的保命筹码,我把它交给了你,你们又突然反悔不放我离去,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我只要今天能够逃出你们的视线,就能再躲起来让你们找不到我。信你都拿到了,相信你这位州尹大人也不会坚持紧闭城门,放任城中百姓苦不堪言而只为了抓我这个毫无价值的小子吧。”
杜立不语,思考片刻后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杜立立即下令让包围着朱重八的守卫全都收缩到他的身后。
朱重八也没有想着能带着信封从百余人的虎视眈眈下逃走,并没有耍花样,而是将信封乖乖的放在地上,右手举起,对杜立说道:“我们一起后退。”
杜立下令:“慢慢退。”
朱重八和杜立两人对视着,慢慢后退,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朱重八看距离已经足够远了,毫不犹豫,转身就闪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
杜立见状,赶紧下令让人把信封捡回来。
信封刚到杜立手中,他就迫不及待将其撕开,可当杜立看到信封上的内容是,脸色却极其精彩。那是屈辱,是愤怒。
朱重八给他的信封上只有一句话:“上当了吧傻子,这封信早就被本少侠掉包了。哈哈哈哈”
杜立把那封信用力地揉成一团,使劲扔出了好远。然后嘶声低吼道:“给我追。”
“是。”周正听令,刚准备带人去追。这时,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穿着城门守军军装的守军。
那守军冲到杜立身边就说有要事禀报,然后凑到杜立耳边低语。
片刻之后,独立脸上的阴沉迅速转变成为了惊喜。他伸手阻止正准备出发追捕朱重八的周正,说道:“事情有变,那个人暂时先不用管了。快随本尹去城门迎接贵客。
颍州城今日来了个大都里来的人物,不是什么大人物,却是钦差大将察罕帖木儿的亲信,带着钦差大将的手札前来。本来按照杜立的身份,就算来人代表的是钦差大将,但毕竟本身身份不高,着实不必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迎接。可现在的形式不同啊,赵州城危,他身为相邻大州州尹未能守望相助,是失职之罪。而若是没有赵州明确的求援信,擅自出动守军,是为谋逆之罪。但钦差大将一来事情就好办了,钦差大将是带着圣旨来的,代表皇上巡视各州,绝对有权利下令出兵。
杜立为这个麻烦事儿纠结了好多天,本以为拿到了赵州的求援信就一了百了,可谁曾想那偷走求援信的家伙会这么难搞,找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被他摆了一道。杜立心里现在这叫一个着急啊,这时候听见钦差大将的亲信到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带着一群人就往城门处赶去。
杜立一到城门就把守门城卫给一通臭骂啊,原因竟然是没有给钦差大人的亲信及时打开城门,还让人家站在城门外等候。杜立这也是急了,他哪里不知道,没有他的命令坚决不准开城门是他自己亲自下达的命令。可是他现在就生怕怠慢了这位钦差大老爷的亲信,要是让人家因此而心怀不满,在钦差大人面前说几句不好听的话,钦差大人再上报了朝廷,那最起码他这关上十来天城门的渎职罪是逃不掉的了。
被杜立亲自迎上城门的这位晓得了杜立的身份之后也是有些傻眼,他不过是一介下人,即使这回来是代表着钦差大人,那也经不起一州州尹如此这般殷勤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兄弟,最近这几天我们颍州城里来了个江洋大盗,为了防止江洋大盗逃跑,所以我这才下令关上城门,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打开城门的。还希望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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