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芯芯捏紧了拳头,掌心有痛感传来。她看着他俊逸非凡的侧颜,他唇角温柔的笑意,他眼中自己小小的倒影。一切那么真实,一切都那么真切,刚莫名的心慌恍惚的完全不真实了。
芯芯微微牵起一抹自然的笑,“没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上前两步,捧着大肚子,缓缓俯身,探进车窗里,在他脸上落下软软的吻。
“好。”齐轩侧身吻了吻她的唇瓣。
她缓缓退后两步,看着他对着自己轻轻挥手,看着他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启动,然后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芯芯捏紧拳头,胸腔里的节奏乱了几拍,那种无法言明地恐慌又袭上心头。
——
齐轩早上到公司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在会议室里等了,他步履匆匆地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就拿了桌上的文件,重新进入了会议室。
再过两周就是元旦了,公司进入年末总是很忙,再加上芯芯已经九个月的身孕了,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又是怀的双胞胎,很大可能会提前生产,要趁着这几天时间把手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面才能安心陪在他们母子三人身边。
明明是要抓紧时间,高效率、高质量地完成会议的,可是不知为何,齐轩却莫名其妙地频频走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什么也没有去想,可是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认真听大家发言,但是自己去细想,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走神了些什么内容。
齐轩用力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
一旁小李见状微微靠近,低声问:“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齐轩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两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齐轩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脚下从容的步伐微微踉跄了一下,齐轩站在走廊里微微掀起眼帘。长长的走廊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驻足,安静而空旷。明明还是那条走廊,每天不知要在里面来来回回多少次,可是此时却莫名泛起一丝阴冷,无声无息地靠近,往他的身体里钻,冷得他有一瞬间都麻木了,好似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都凝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齐轩照常给家里去了电话。打得是座机,先是家里的阿姨接的,开了免提,很快电话里就传来芯芯甜甜软软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芯芯也变得孩子气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孩童般的音色。齐轩听着她在那头嘀嘀咕咕地抱怨,听着她嘟嘟囔囔地撒娇,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终于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他耐心而宠溺的哄着她,细心而温柔地叮嘱她,直到她吃完午餐,到了每天的午睡时间,听见她在那边懒懒地打起了呵欠,他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下午,齐轩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预计着又要降温了,想着今天尽量再早点回家,想着家里的暖气足不足,回去再检查一下。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齐轩那时根本无法想到,他,再也回不了他的那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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