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大西北,黄沙罩满天。
...
原野上的雕在天空盘旋,高昂的叫声传的很远。它俯视下方,眼神淡漠。
草原上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上,两匹马在低头吃草,不远处站着两个身影。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一个披着青色长衫。
此刻,他们正望着不同的方向。青衣男子望着一马平川的草原。长袍男子却望向了辽阔无边的天空。
微风吹过,衣襟在空中舞动,发丝在凌乱。
“看来你们并不适合做一个好的猎人。”白色长袍男子舒展眉头,叹了口气,身上流露出一点淡淡的怒意。
青衣男子收回目光,组织一番语言后,向白色长袍男子鞠躬,拱手作辑。
“猎物被耳食咬死了。”
“可耳食比猎物重要。”
白色长袍飘起,他的眼神里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然后他的语气就变得愤怒。
青衣男子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耳食的死,确实和他有关,他内心很复杂。
“不要因为一个耳食而失去斗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猎物不止一头,耳食也同样可以再找。”
许久,白色长袍男子从马背上取下大弓,雕翎箭搭在大弓上。
他立刻把弓拉满,然后对准天空的大雕就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雕翎箭犹如闪电一般向天空中射去,紧接着伴随一声哀鸣,大雕就从天空中落下。
远处,响起仆人们的欢呼声,他们立刻跑去将猎物捡起来,放进木篮里。
看着上一刻还在翱翔,而现在却被装进木篮里的雄雕,他眼神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
长袍男子回头一笑,将大弓放好,立刻翻上马,向远处而去。青衣男子紧随其后。
...
“小姐,本家已经收到消息。”蒙古包内,老人向凤霓裳作辑,轻声说道。
“已经答应了吗?”
凤霓裳的语气依旧是冰冷,他一直都是那样高傲。曾经在神都是,现在也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旁边的老人却是知道,凤霓裳变了,至于变成什么样了,他也有些说不出来。
似乎更加沉默了,因为她不爱说话了,她更爱在在半夜起来独自观月。
老人知道凤霓裳问的是什么,不是太子答应取她,也不是本家答应给那两个士兵最好的待遇,凤霓裳知道这两件他们一定会答应,老人也知道,凤霓裳指的是另一件事。
“诸葛家已经答应了,只是严家那里...他们似乎不想同盟。”
“严家…”
凤霓裳低吟,手指搭在温凉的茶杯上,然后沿着茶杯边缘划过,脸上在思索。
“那就...不要了吧?”
凤霓裳的声音很轻,语调很慢,语气带有一丝疑惑,似在提问别人,又似在问自己。
总之,她是在问。
老人听到凤霓裳的语气,眼色一正,不是回答,也没有疑惑,而是低头。
“是!”
老人知道,凤霓裳是在认真,无比的认真。
......
...
清晨,阳光倾泻而下,洒落在雪原上。
因为是清晨,所以绝壁上的那座洞里也被阳光挤满。初阳洒在莫识君的脸上,一丝红润从他脸上浮起。
莫识君席地而坐,身上光晕笼罩。他不停的运行真元,一周天,两周天,直到运行第四周天时,脸上才有些痛苦之色。
咬牙,冷汗从额头流下,此刻,他的体内血液沸腾,经脉之中充斥这一股霸道的真元。
这股真元在他体内四处流动,似乎在找一个出口,想要逃离莫识君的身体。莫识君运行着周天,调动自己的真元,想要压制住那道霸道的真元,却不想,两道真元刚混合在一起,就在莫识君的体内爆炸开。
噗!
鲜血洒在冰壁上,然后顺着冰壁流下,滑到底部后向较矮的洞口流去。他的体内犹如被烈火焚烧,经脉胀痛的似要被撕裂开,让莫识君的额头再添寒霜。
太阳渐渐升起,光线从他的脸上慢慢褪去,脸上的红润却是没有减少几分,相反,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烫,意识越来越模糊...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摸上了莫识君有些扭曲的面孔,一个少女从后背轻轻抱住了颤抖的身躯,嘴唇放在莫识君耳边,低吟。
“识君哥哥,我是雪儿。”
哇!!!
一大口鲜血被吐在墙壁上。那面冰壁被染成了红色,然后那些血流向了洞口,从洞口又顺着冰壁滑下。远远看去,一条红线从洞口开始,一直延伸到冰壁下面的雪地里。
莫识君猛的睁开瞳眸,一丝恐惧袭上心头,他有些后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一只小手为他抹去血啧。
“雪儿...”
莫识君转身将雪儿抱起,自己坐在木床上,然后任凭雪儿躺在自己怀里。抚摸着柔顺的发丝,感受少女的柔软。
“识君哥哥,痛吗?”
雪儿在莫识君怀里抬头,与莫识君对视。
莫识君心头一颤,那是一种柔情,也是一种悲凉。感受着抚摸在脸上轻柔,看着一一脸认真拨弄头发的雪儿,莫识君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雪儿。”
“嗯。”
“你快躺好,识君哥哥去帮你找吃的。”
“识君哥哥,雪儿也要去。”
“雪儿乖,你身体虚弱,不能乱走动,哥哥去去就来。”
“那识君哥哥你要说话算话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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