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雪花飘飘而起,然后又落到雪原上,风一吹,再起,之后又落在雪原上,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所以极地的雪花都是在不停的移动!
极地终年寒雪,从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就是雪地,然后积雪无尽,沟壑填平,河流也被封住。
慢慢模糊的人影消失在天与地的交际处,而雪原上,两具白骨已经快要被淹没,只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冰原又被覆盖几尺厚的飞雪。
而在白骨的不远处,一只雪虫从雪地里钻出来,随后那片雪地突然翻腾,一大群雪虫冲天而起。
雪虫行动的很快,在雪峰间灵活的穿梭,它们如长了翅膀的雪鸟,又如实体化的风,在雪峰间没有丝毫的泄怠。
远远看去,雪虫的中间有一个黑点,那黑点就如白纸中间的污点,异常显眼,如果近距离看,你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黑点,而是一个人,一个通体漆黑的人,他的黑不是自然的黑,而是...被雷劈的...
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如被弃之的糟糠一般。雪虫不知道绕过多少巍峨的雪峰,在睁开眼都有些困难的风雪中穿梭,最后停在一个巨大的绝壁前。
轰!!!
冰块从万丈高的冰壁落下,然后砸在雪原上,砸出一口巨大的坑,可是瞬间那巨大的雪坑就被飞舞的雪花填平,可以见得这场雪到底有多大。
那一层冰块被雪虫砸开后,出现一个洞口,雪虫毫不迟疑,直接钻进洞里,接着,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封住。
洞里很暖和,没有寒风凛冽,也没有落雪缤纷。这洞里面似乎有人居住过,有床,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一些日用的家具,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的家。
雪虫将莫识君放在了床上后,那些雪虫全部并离去,也没有钻入冰块里,而是全部聚集在床边,它们似乎...在组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仔细一看,这居然是人的形状!
雪虫不停的聚集在木床的旁边,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些雪虫的身体间竟然连接在一起了,慢慢的,一个女孩从白色雾气中走出来。
女孩同体雪白,肌肤吹弹可破,雪白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她拖着一袭白衣,来到莫识君的床边。看着全身墨黑的莫识君,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她嘴角轻微上扬,一股揉白的光辉从她手中发出,柔光包裹着莫识君的身体,将他托起浮在床上一丈的地方。
...
是无边的黑暗,莫识君感觉无比寒冷,他飘荡在黑暗中,寻找出去的路。
“有人吗?”
莫识君飘飘荡荡,不知道飘了多久,他感觉自己非常累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却发现没有降落的地方。
没有风,也没有光,他睁开眼睛,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身体,只能靠感觉摸索着脸庞。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窜进脑海里,让莫识君头脑有些发涨,他抱着脑袋蜷缩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最后一次他战斗的场景。
“啊!好痛!”
画面再转,转到了他离开极寒之地时的场景。风雪交加,一个女孩眼里流露出不舍,她默默的站在风雪里,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那个单薄的身影突然显得好生孤单。
“雪儿?不!!!”
剧烈的疼痛让莫识君险些昏迷过去,他痛不欲生,眼前尽是那个在风雪里独自流泪的女孩。
“雪儿,你还好吗?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黑暗的空间里出现一道亮光,一副画面慢慢播放出来,一个男子在冰天雪地里呼喊。
莫识君忍住疼痛,看向了亮光处,看到了那个在雪原上奔跑的少年。
“那是...我?”
短暂的失神让莫识君暂时忘记了疼痛,他睁大了眼睛,满脸迷茫,到底怎么回事,一股痛意在袭心头。
“呃啊!!!”
莫识君仰天长啸,面孔极为扭曲,汗水顺着发丝流下。接着,脑海里画面再转。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就像一个慈父,对孩子关怀备至。
一幅幅画面转过,从孩子牙牙学语到叫出第一声父亲,从孩子蹒跚学步到飞檐走壁,这一切都是有那位慈父般的男子伴他成长。
“那是...父亲...,呃啊!!!”
莫识君早已泪流满面,发丝飞舞,身上突然绽放强烈的光芒。
虚空中,突然出现一抹柔光,它慢慢靠近莫识君,然后修复着莫识君身上被雷劈的伤口。那道柔光很轻,似在抚摸着莫识君这颗脆弱的心灵。莫识君感到很亲切。
身上的黑色污垢已经褪去,他赤露着身躯站在虚空之中,望着一个方向,嘴里低吟。
“雪儿!是你吗?”
...
冰洞中,正在为莫识君治疗伤口的女孩心底突然一颤,她看着莫识君,眼里的光辉越来越炙热。
...
我是一个行走在茫茫雪原上的旅行者,世人认为我是匹狼,所以我真的成为了狼。
我击杀野兽,与野兽抢食,与野兽抢夺洞穴,我杀伐果断,雪原上的野兽都对我敬而远之,他们都害怕我,因为我会吃了他们。
我是被这冰雪养活的孩子,我用那个人交给我的技能在这雪原上存活着,我时时刻刻都会祝福我还活着,我不会去想明天的事,也不会去想昨天的事,我只会活在当下。
直到...她的出现。
她陪伴我走过无数个日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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