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银行孝天市分行安全保卫工作会议在孝北县如期召开。
总体上比较顺利,细节上还是出了一点纰漏:发放纪念品时,把列席会议的孝北县公安局和花园镇派出所的人员漏掉了。
散会晚宴结束,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赵国栋把王加林和余丰新叫到行长室,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责问他们,公安局和派出所的参会人员为什么没有纪念品?
王加林和余丰新面面相觑,被问得白眼直翻。
纪念品的数量、鞋子的规格和尺码是保卫股负责统计的,运动鞋是信贷股姚丽琴负责买回的,办公室仅仅是根据保卫股提供的名单负责发放而已,又怎么知道哪些人有纪念品,哪些人没有纪念品?
嘿,办公室是这次会议的牵头主办部门,出了问题,行长拿你们是问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赵国栋发完脾气,余丰新慢慢皱起眉头。
“咝……”他像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说:“不对呀!叶卫国从我这里领走了四双鞋子,怎么会没有公安局的呢?县公安局来了两个人,治安大队队长和消防大队队长,镇派出所就来了一个所长,总共三个人,加上叶卫国本人的,正好是四双鞋呀!”
“你记性倒不错,他领走了四双鞋。四双鞋是按你说的人员发放的吗?”赵国栋反唇相讥,“他们保卫股四个人凭什么每人能领一双新鞋子?支行请来的尊贵的客人反而没有!办公室是怎么统筹的?你们两个主任是么样当的?”
原来,叶卫国提供的“保卫股四双”,是指他、宋司机和两个经警,并不包括县公安局和镇派出所的三位客人。
余丰新于是怒气冲冲地退出行长室,到保卫股去找叶卫国。
叶卫国被叫来之后,面带微笑,露出一脸的无辜:“我以为会议工作人员都有纪念品呢!他们几个人为了统计名单和尺码,电话都打破了。这次召开的又是安全保卫工作会议,我造表时就把他们三个人算在里面了。”
“那我们不是工作人员吗?王主任不是工作人员吗?”余丰新越发怒火中烧,“办公室每一个人都参与了这次会议的筹备和服务工作,你造表时怎么没有统计在内?”
“我以为你们自己会安排呢!”叶卫国嘻皮笑脸地狡辩道,“如果行领导觉得不该给他们三个人发鞋,我让他们退出来就行了。不过,他们都穿过了,可能有点儿脏。”
叶卫国说的不假,赵国栋正是看到保卫股每人都穿着新运动鞋,才感觉不舒服的。
这种人,简直就是流氓和无赖嘛!
赵国栋没有马上表态,坐在转椅上生了好半天的闷气。如果让宋司机和两名经警退鞋,恶人就是他赵国栋了。何况穿过的鞋子退回来之后,也没有办法给别人。
三个中层干部都低垂着头,等待着行长发落。
赵国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接连不断地吸了几口,愤怒的情绪这才有所平息。好半天,他才用和缓的语气发表意见:“已经发出去的鞋就算了,收回来搞得大家面子上都难堪。县公安局和镇派出所的鞋子重新去买,包括三个领导和两个司机。他们是来了两辆车吧?”
叶卫国和余丰新同时点点头。
“至于会议工作人员,大家为了把这次会议组织好,的确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而且最终的结果也比较好,会议召开得很成功。保卫股的同志们平时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也很辛苦。”赵国栋的态度开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由批评转向表扬,显然是想自己给自己台阶下,顺水推舟做个好人,“这样吧,参与会议组织工作的王主任、余主任和姚丽琴,每人也领一份纪念品,其他的人员就算了。再去买八双鞋子,由余主任负责经办,尽快把公安局和派出所的给他们送过去!”
这样的处理方式和结果,王加林肯定是不满意的。他觉得既不合理,也不公平。但赵国栋就是这样的能力和水平,他也无可奈何。
为了组织召开好这次安全保卫工作会议,他不知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加了多少班、熬了多少夜,领一份纪念品,丝毫也不过分。余丰新同样忙前忙后,也受之无愧。但姚丽琴凭什么也有?
姚丽琴就是负责联系采购,鞋子是商家开着车子送过来的。她从中不知吃了多少回扣,还另外得一双鞋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保卫股的三名员工就是统计了一下人数和鞋子的尺码,每人都领到了运动鞋,而办公室的胡蓉、袁萍、秦司机、唐司机和水电工,做的工作比他们要多得多,为什么反而没有?
这些话,王加林只能烂在肚子里。
并非他不愿意为办公室的兄弟姐妹们据理力争,而是他心里非常明白,说了等于放屁,甚至连放屁都不如。放屁还能闻到臭味,他说出来不会产生任何效果。赵国栋绝对不会采纳他的建议,更不会改变已经做出的错误决定。
一年多的相处,他对赵国栋的脾气、习性和为人了如指掌。如同医院里的透视设备,他能看清赵国栋的五脏六腑,乃至骨头的构架和血脉的分布。
那么,在王加林眼里,赵国栋又是么样一个人呢?
观其外貌,赵国栋算得上一表人材。一米七八的身高,满头自然卷曲的黑发,浓眉大眼,络腮胡子,基本可以划入美男子的范畴。
这一点我们能够想象得到。不然的话,年轻漂亮的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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