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一旁煽风点火,竟让人打了小比丘尼一顿。
幸好释幻师太出来的及时,才保住小比丘尼一条性命。
释幻师太也不多说,直接让人去京兆尹敲鼓伸冤,最后竟然闹到了当今面前。
当今大怒,朕想吃饼都不敢如此霸道,都得让人早早去排队,你一次就要十个,比朕还尊贵?
当今怒将那官吏连贬四级,发配到穷乡僻壤去了,那个作怪的小妾也充了官奴。
自此以后,谁也不敢在栖霞庵放肆,前车之鉴在这呢!
却说元安和曹宝珠添了香油,吃了梅花饼和斋饭后,便要去梅园赏梅。
栖霞庵是前朝一位公主修行的地方,那位公主十分爱梅,便在栖霞庵开辟了一座梅园,搜集了天下梅中珍品,从初冬到仲春,总有梅花盛放。
如今已经进了二月,元安和曹宝珠就是来赏这最后一场梅花的。
“郡主,这枝梅花实在太高了,我踩着凳子也够不着啊!”
小茴十分头疼地看着在梅树下摩拳擦掌的元安,这么多梅花怎么偏偏就看中了树顶上这枝?
元安跃跃欲试:“我觉得这树——”
“您还是收了心思吧!”小茴拉着脸:“说什么都不敢让您爬树!”
荷香也在一旁帮腔:“郡主,您就疼疼小茴吧,她这小身板可受不住国公爷的板子!”
元安只好悻悻放弃,十分遗憾地挽着曹宝珠寻找其他看得上眼的梅花,嘴里还嘀咕不停:“好不容易才看中一株,我看其他的都没那枝好看。”
待元安一行走远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梅林深处走了出来,他肩上和头发落满了梅花瓣,可见是在梅林中站了许久。
他走到元安看中的梅花枝下,抬头看着那枝梅花浅浅笑了,一时间满园梅花尽失色,再绚烂的梅花也比不上他这一笑,温柔缱绻,只一眼就能让人溺毙在他的眼神里。
“把那枝梅花折下来。”
旁边的小厮麻利地爬上树折下元安心心念念却够不着的梅花,双手捧着送到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拿起梅花细细欣赏,温柔地喃喃:“还是和以前一样……”
若是元安在这里,她立马就能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在山路上遇到的俊俏的白衣公子。
元安好不容易又挑中了一枝梅花,小茴忙剪下花枝送到元安手上,元安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没有之前那枝梅花合眼缘,不由地小小叹息了一声。
曹宝珠拿过梅花,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和刚才那枝有什么区别吗?”
元安幽幽叹息一声:“古有对牛弹琴,今又对珠谈梅。”
“什么对猪谈梅?”曹宝珠一头雾水,直到听到小茴和荷香憋不住的“噗嗤噗嗤”笑声传来,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曹宝珠把梅花塞到小茴手里,就要去揉搓元安:“敢说我是猪!你看我饶不饶你!”
元安忙躲开曹宝珠的魔掌,一边躲一边笑道:“不是吃得多的猪,是宝珠的珠!”
“你还笑话我吃得多!”曹宝珠一跺脚,张牙舞爪的朝元安扑去。
元安忙往林子里钻,曹宝珠日常舞刀弄棍的,一身力气不比一个成年男子小,这要是被她一头撞上了,腰不得被撞折了?
“你往哪跑!”曹宝珠气呼呼地追着元安,小茴和荷香互相看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哭笑不得,双双追着自己主子一头钻进了梅林里。
“我看你还往哪跑!”曹宝珠见元安突然站住不动了,忙扑上去抱住元安,元安一个踉跄,扶着树才没有摔倒。
“嘘!”元安站稳后忙把一根葱白似的手指放在嘴上,示意曹宝珠安静。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别说话!你听!”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琴音袅袅,动人心弦,就连不通音律的曹宝珠都痴了。
一曲终,那琴声好似还在元安耳边缠绵,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若是李公在世,定会为此曲挥毫泼墨!”
元安突然快步往琴声起处走去,曹宝珠忙追了上去,小茴和荷香面面相觑,忙跟上。
元安走到梅林深处,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各色梅花掩映着一座小小的院子,落英缤纷里粉墙碧瓦,十分精致,院子里有一株开得极好的绿梅,梅树下跪坐着一位素衣少女,正在擦拭着琴弦。
元安一时看痴了,临城居然还有这般仙人之姿的姑娘,她在临城待了六年,竟然从未听说过。
“莫不是梅仙吧……”元安忍不住叹道。
素衣女子似乎是察觉有人在看她,抬头朝院外看了一眼,正好和元安视线对上了。
素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起身远远朝着元安行了个女儿礼,元安忙微笑着回礼。
然后素衣女子抱着琴衣袂飘飘地回了屋里。
不久以后,当元安在泰康宫送别这位素衣女子远嫁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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