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穿上外套往外走,关上门之前,他嘱咐,“听话,不要让我担心。”
叶薇然没说什么,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融化,把二人的距离又拉近了。
张亦茹病了?
——
陆景琛匆忙赶往医院的时候凌晨四点,走廊里很安静,江澈已经提前一步到了,而走廊的尽头是陆裕堇。
陆裕堇背对着陆景琛,他的情绪很不好,抓着医生的衣领怒声问,“你们不是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么,怎么会晕倒的?”
“陆先生,我说的,说的是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
医生被勒得快要断气了,“陆夫人……应该是受了刺激,不过……不过……”
“爸!”陆景琛过来,将陆裕堇的手掰开。
医生这才缓过气来,继续陈述,“陆夫人经过抢救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平时不要让她受刺激就行。”
相较于陆裕堇,陆景琛要镇定些,直接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问具体情况。
“景二少。”
“说实话。”陆景琛的脸布满阴郁,沉声开口。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还用得着‘抢救’二字么?
“陆夫人的情况的确不好,以后最好别再刺激她。”
“你是说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
“对,如果不是送过来及时,很有可能……”
陆景琛的心宛如被人痛揍了一拳,他似乎听不下去医生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了。”
问完具体情况,陆景琛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廊道里,陆裕堇一个医生也不放过,个个抓过来询问情况。
他站在那儿目光痴呆的看着发疯的父亲,再联想到自己,觉得可笑。
早晨五点张亦茹就醒了,她睡不着,头又昏,整个人十分难受。
才几天不见,张亦茹瘦的很厉害,一双眼沦陷得很深,陆景琛和陆裕堇一直在这儿守着,父子俩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张亦茹醒来,父子俩同时凑过去问,“妈(亦茹),你怎么样了?”
张亦茹晃了眼面前的两人,她单手捂着胸口,脸色泛白得让人心疼,“心口疼。”
“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别动。”陆裕堇按住她乱动的手,把这里交给了儿子照顾。
“景琛,我……”张亦茹有些日子没见儿子,这会儿哪怕是病着都显得很激动。
自从出了叶薇然这事,景琛似乎和她越走越远了。
那个女人就是个克星,一旦出现,不光是景琛,整个陆家都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陆景琛按住她意欲坐起来的身子,“妈,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想要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我想起来躺着,睡着难受。”
陆景琛把她扶起来,然后把病床也抬高了不少,这个样子半躺着舒服。
陆裕堇不在,是母子俩谈话的最好时机。
“妈,你要喝水么,我给你去倒。”
张亦茹一把拉住儿子,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陆景琛安静的坐了下来。
“景琛,我这个病拖了很久,看上去没什么事,一旦复发很有可能就睡过去了。”
陆景琛的心宛如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针扎似的疼,他看着张亦茹深陷的眼,“您真是病糊涂了,医生刚才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纯粹是您自己瞎想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不用骗我。”
陆景琛叹了口气,他有些头疼,“妈,您能阳光一点的活着吗?”
张亦茹这一生太过于计较,以至于父亲过得很累。
陆景凝和白梦露已经成为过去式,他虽然也不喜欢父亲这样,可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能怎么办?
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张亦茹,困在当年的事情里走不出来,加上三年前他差点丧命,母亲的心思就更沉重了。
陆景琛的心很快沉了下去,良久他问,“白梦露去找过你了么?”
张亦茹抿着嘴角没说话,也没否认。
“那个女人,你和她计较什么呢,爸爸心里只有你。”
“呵,心里有我还能背叛?”张亦茹下意识回了句,只要提到这件事,情绪就仰不住激动起来。
陆景琛怕刺激到她,不敢再和她谈论这个问题,适时的闭了嘴,他觉得还是去给张亦茹倒杯水,免得母子俩再把话题扯到那上面去。
张亦茹喝了点水,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儿子,你爸这辈子做出来的混账事,我们也只能认了,为今之计就是你和苏晴的婚礼。”
陆景琛挑了下眉,他接过张亦茹手里的空杯子,“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想要在这个时候逼他,做梦。
“不结婚你的孩子怎么办,将来你想要他生出来就没名分么?”
陆景琛神色转冷,“妈,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同父异母的生出来,您是想将来他们为了财产和权势打得头破血流么?”
“景琛。”张亦茹脸色越发白了,一口气哽在胸口异常难受。
陆景琛看不过去,他弯下身帮张亦茹顺了口气,“妈,您不同意我和叶薇然在一起也行。”
“真的?”张亦茹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
果然,她的顾忌没有错,只听儿子紧接着道,“除非您忍心看着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张亦茹,“……”
她的儿子这么优秀,多少女人抢着要,怎么会打光棍呢。
“妈,你好好养病别多想。”
“儿子,不是妈逼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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