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女孩的哭声突如其来,让众人都愣了一下,而不远处闻声而来的人,嘴里正喊着:“笑笑,笑笑,你在哪儿?”
少年看了一眼眼前正在哭泣的女孩,又看了看缩在角落中的人,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给我等着!”随即对身边的几个孩子说了句“我们走”,就离开了这里。
“笑笑,我可算找到你了。”来的人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当她看到女孩脸上的伤时,赶紧问道:“笑笑,你怎么受伤了,是谁干的?”
被称作笑笑的女孩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道:“表、表姐,刚、刚才我看到有好几个人在打他,就、就让他们不要打他了。然后、然后有个人,他就把我推到地上了。”
这时,少女才注意到假山角落里躲着的人,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凌乱不堪,但是她还是看清了对方的脸,怎么会是他?
被欺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少女的伴读。而少女也不是什么别人,正是这座宫殿的小主人——慕谨榕。慕谨榕看了一眼对方,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回、回大皇女的话,我、我能起来。”被问到的人使劲点点头,靠着背后的假山慢慢站了起来。
“好。那你就随我们来吧!”慕谨榕一把抱起了女孩,朝前走去。
“轻、轻点!”正在上药的女孩,被碰到伤口的时候,就开始哇哇大叫了起来。反观另一个受伤的人,明明都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可是他从头到尾却一句“疼”都没有喊过。
“你、不疼吗?”女孩看着他脸上的伤,想着要是自己的话,那该有多疼啊,想想都不由咧着嘴,皱起了眉头。
“你说呢!”嘴唇都要被咬破了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喊疼呢?”
“哭有用吗,喊疼有用?哭了,喊了痛,就不会痛了吗?既然没有用的话,那又何必呢!再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可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呢!”
“可是,你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被一语道破,让他一时语塞,无从反驳。
“既然是小孩子,哭了又怎样,又不会有人笑话你。而且,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说着,她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每次我哭了的时候啊,他们都会拿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哄我。你信不信,等会儿表姐就会给我拿好多吃的过来。”
真是个小孩子啊!当他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一会儿,就如女孩说的那样,几个宫女端了各式各样的糕点果脯过来,摆在桌上。女孩冲着他扬起一丝笑,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喏,给你!”女孩端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碗递到他的面前,道:“这个杏仁露可香,可好喝了。你快拿着啊,吃了后就不会痛了。真的,我不骗你。”
他愣了愣,缓缓伸出手接过碗,轻轻地舀了一勺放到嘴里,“真的、真的很好喝。”
“我都说了很好喝了,那就肯定很好喝。”女孩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对了,我叫笑笑,你叫什么?”
“我、我叫恒安。取自‘嗟尔君子,无恒安处’。”
“恒安?真好听的名字。”女孩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才、才没有这么简单,朋友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立马摆摆手反驳了他们是朋友的话。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做我的朋友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去想。”
“咚——咚咚咚咚!”一阵五更的梆子声响起,陶安一下惊醒过来,原来是梦啊!陶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慢慢坐起来,准备起床了。
可是,如果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吧!陶安现在都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梦里的人。虽然梦里样貌发生了改变,性格也大为不同,但是陶安却觉得,梦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陶乐,而被欺负的男孩,就是他自己。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陶安摇了摇头,穿好衣裳,洗漱完了之后,就准备出门了。如果陶乐知道他的身份,他们以前认识的话,她又为何会说不认识他,骗他有什么目的呢!还有,如果按照梦里发生的事情,那大皇女也应该认识他,可是事实上却是她也不认识他。陶安并不清楚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的都是这个奇怪的梦。
用过早点后,陶安就进宫去了。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心不在焉啊。昨晚,是不是去逍遥快活去了?”打趣的人是和陶安共事的同僚,也是少数对他友好的人——冯长临,一个十分圆滑的人,和禁卫里几乎所有人都能谈兄论弟,父亲是礼部侍郎。
陶安赶紧摇摇头,道:“冯兄说到哪里去了,这怎么可能呢!不说别的,就这几日忙碌的样子,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呀,每天到了家,除了想立马就休息外,哪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啊。”
冯长临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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