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绕到窗外,屏住呼吸,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当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也很清楚。他从未负过你,是你负了他,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没有问起,就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慕连城带着一丝悔恨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当初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是谁的错了。现在,为兄只有一句话要奉劝给你,知足才能常乐,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我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定陶抱着头,大声尖叫了起来,还好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不然让别人看到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露出如此歇斯底里的泼妇样,真不知会想些什么。定陶甚至愤恨地看着慕连城,“皇兄,你不能因为你爱她,就偏袒钟蓝。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妹妹,我们才是血缘相连的至亲。当初,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又何必隐姓埋名,跟着钟蓝过那种苦日子?”
“定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慕连城对她的癫狂之状,却是无动于衷,眼里只有淡淡的哀伤,言辞却锋利而又冷酷,“你还是如此的自私,爱的始终只有你自己,从来都不会为别人着想。所以,钟蓝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你。”
“闭嘴!”定陶气急败坏地看着慕连城,硬着嘴,道:“不是他离开我,是我不要他了,我把关于他的一切全都抛掉了,就像当初抛弃那个孩子一样。”
说着,她突然冷笑了一下,对慕连城道:“你说我自私?是,我自私,我只爱自己。可你呢,你不也一样?为了这个皇位,你也抛弃了那个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可我比你好,我不会假惺惺地说自己有多么深情,有多么爱他。不像皇兄,对着个替身都那么好。还把她的东西每一样都放得好好的,你以为自己是情圣吗!”
“你住口!”慕连城发怒了,他不想从定陶口中再听到这样的话,“这种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话匣子已经打开了,定陶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这么多年心里的苦水,全都倒了出来,“其实在皇兄心里,不管是我、还是长乐,还是宣平,对你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更别提我们的儿女了。你收养陶乐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是因为她长得跟她很像吧!不然,你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够了,定陶!”慕连城喝了一声,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倘若我当真不顾念兄妹之情的话,我就不会瞒下苏兰嬿的事情。”
“皇后?”定陶听到苏兰嬿的名字时,脑筋霎时清楚了,她白了白脸,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皇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皇后,皇后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的她!”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你害的她。”慕连城淡淡地说道,不过这也证实了,苏兰嬿的死的确跟定陶脱不了关系。
定陶这时是真的坐不住了,她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在,这才稍微安心了,“皇兄,我突然觉得身子不适,这就告退了。”说着,不待慕连城说什么,她就径直离开了。
一直躲在草丛中的陶乐,却是完全懵了,她本来只是想知道些关于父亲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个秘密,心里一阵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舅舅!”许久之后,陶乐冷静下来了,才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走到书房门前,看着正坐在房中的慕连城,咬了咬唇,喊道。
“笑笑,你怎么来了?”慕连城看到站在门口的陶乐,不由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随即道:“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人,没有听到什么吧?”
“没有啊,怎么了吗?”陶乐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她刚才听到的事情,只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没什么。”慕连城算是稍微安心了,“对了,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进宫里来呢?”
陶乐这才想到自己来的原因,赶紧说道:“还不是因为舅舅你,给我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舅舅,你怎么会想到封我为什么公主呀,这不是胡闹吗?”
“我可不是胡闹的!”慕连城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此前只是苦于没有借口,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服众。这不,这次江州的瘟疫,你好不容易才请到了贺兰冬出手,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我想好好赏赐赏赐你,拟旨的大臣,也都找不到反驳的借口了。”
“可是,这赏赐实在是太重了,我真的……”陶乐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她那点小小的功劳,根本不值得这么大的赏赐。
“好了,你别说了!”慕连城一下打断了陶乐的话,“我是当今圣上,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开了口,这道圣旨,我就不会再收回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谈谈其他的事情吧!”
“其他?什么事情?”陶乐还先疑惑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喜,“舅舅,你已经请钦天监的人,算好婚期了?”
“那当然了,这可是件大事,我能不好好对待吗?”慕连城表示,这种事情,他必须要尽快有慎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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