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看着面前的馄饨,微微皱眉,坐着没动。依照规矩,老板没吃,她一个下属怎能先开动?何况,她还在思索他的意图。
“为什么?”雨桐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宋子迁淡淡看了她一眼:“饿了。你先吃。”
就这样?她本能地想回答“我等你”,转瞬又想,自己拜他所赐才又累又饿,且两人关系如此僵冷的情况下,说那三个字,未免太奇怪。于是拿起了勺子,轻轻搅动几下,瞬间闻到诱人的香味,更感饥肠辘辘了。
宋子迁目不转睛看着她。
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注视,雨桐刻意不理会,小心地吹了吹热烫的馄饨,小口小口慢慢地吃起来。
宋子迁的视线在她脸上移动,天然白皙的娇嫩肌肤,只是,以前两颊还能看到一丝红润,如今脸蛋只剩巴掌大小,变成惨白一片,不见血色。
他握紧手指,抵住流淌心间的难以描述的酸疼。
不!她的虚弱、消瘦都是自找的!跳崖之前,不是没给过她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非要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去换合约,他可没逼她!
面对越来越阴沉灼烈的目光,雨桐无法再假装忽略,索性放下勺子,抬眼回视他。
一张小桌子,两人坐得很近,如此对望,清晰看到彼此眼中的冷然。
这些日子,他们的心不为人知地经历了一番,此刻似乎忽然回到了原点——同样的冷静,淡漠,喜怒哀乐完美隐藏。
“先生,你的罐罐面。”老板娘的声音,瞬间打破僵局。
“谢谢。”宋子迁收回目光,取出筷子。
老板娘又送上两只小碗,“先生,把面条和汤倒出来才好吃。这个啊,我们小店独家秘制,让你女朋友也尝尝,跟馄饨比起来各有滋味,都好吃,呵呵!”
女朋友……
雨桐尚未筑牢固的心防,为这三个字怦然裂了一条缝。
她抬起头,尽量以平静的嗓音提醒老板娘:“大婶弄错了,他只是我的老板。”
老板娘不以为然地爽朗大笑:“呵呵,是吗?你们俩看起来很相配,要是都没结婚的话,可以发展发展噢!”
“这玩笑不能开。”雨桐美丽的眸子清明一片,“我们老板身份高贵,只有名门的千金小姐才能匹配。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宋子迁眉宇间顿时拧起一道深刻的褶痕,脸色变冷。
老板娘笑容尴尬地停在脸上,“咳,恭喜先生,恭喜……”说完赶紧忙碌去了。
雨桐不看对面的男人,低下头,继续品尝三鲜馄饨的味道。然而,被老板娘一番误会之后,她每咽一口,心便往深谷沉一分。
吃着吃着,嘴里苦涩蔓延,热气也熏进了眼睛。
“我饱了,老板慢用。”她放下吃了不到一半的馄饨,起身出了小店。
宋子迁盯着她的背影,冷眸闪过复杂的幽光,顿时也没了食欲。
来此用餐是临时起意,刚才去婚庆公司接她时路过小店,看到外面的招牌写着三鲜馄饨,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喜欢吃。所以,掉转车头带她来了这里。料不到老板娘多嘴,弄得气氛不欢而散。
雨桐靠在墙边,抬头仰望,心跟漆黑的夜空一样暗沉。
她吸吸鼻子,无奈地苦笑。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埋藏了七年的情,没法做到说断就断。大婶不经意的一句玩笑,都能让她疼痛,悲伤……
**
悦色酒吧。
雨桐下了车,望着霓虹灯闪烁,忽明忽暗的招牌字体充满了诡秘的诱惑。
这里她来过一次,许久以前的事情。宋子迁喝了酒,不能开车,一个自称周棣的男人打电话给她,让她来接人。
也就是那次,她不知该将宋子迁送往何处,无奈下带回了自己的房子。万万没想到,平日冰山般冷漠的他会变成一只充满野性的猛兽,在她为他擦汗时,翻身扑过来。
当时为什么没有反抗呢?因为克制不住的喜欢……
所以,才能毫无怨言地承受被他入侵的疼痛,在他身下,不知所措地任由索取。
黑暗中,她努力睁着眼睛,想将他的每分神情看得清楚,心底深深嵌入一个念头——宋子迁,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他清醒了,并没有道歉或安慰,而是用深沉的黑眸凝视她,大手抚摸她肌肤上点点青紫的痕迹,再俯下头,用他热烫的双唇一处处亲吻,吻得她浑身颤栗。
之后,他恢复了公司里常见的冷漠,起身,冲洗,穿戴整齐,离开。
从头到尾,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有了第一次,后来自然而然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的心越陷越深,受他的沉默所影响,她也安静顺从,从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渐渐地,他成了她房子的常客,不用说何时会来,走时也不用跟她说再见,无数个夜晚就那样悄声地抵死纠缠……
“进去!有人要见你。”宋子迁停好车过来。
雨桐飞快收起酸楚的回忆,看他:“谁?”
他稍顿,道:“青桐的追求者。”
雨桐很快反应过来:“姚若兰?”
宋子迁点头,不意外她会知道。跟青桐有关的人和事,她想必已经调查过。
姚若兰,姚家七小姐,前面六个全是哥哥,人丁兴旺,最小就是她。说被捧在手心长大毫不为过,造就了一幅娇蛮任性的性子。她对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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