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转宫中心便是镜花厅,殿下可在厅内稍候,待我与公主交谈结束,自会送诸位离宫。”
瞬影却有了火气,质问道:“你大老远的叫我过来,却无话可说?”
先知颔首欠身,淡定自若地说:“殿下若与我无话可说,我自与殿下无话可说,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岂有此理!”瞬影狠狠地瞪了先知一眼,大为恼火,碍于秦如在此,并未动粗,只是拂袖而去。
“殿下息怒,请容微臣为殿下引路谢罪。”先知说话时,瞬影并不搭理,但先知并不介意,扬手一挥,一条银练自袖口直直飞出,经过瞬影头顶,轻盈平整地一掠而过。
瞬影被吸引抬头时,恰好看到那银色飞练上有浮光显现,竟然是一行字迹,他看得有些痴了,居然不由自主地跟着把看到的字念了出来:“一瞋能摧毁,千劫所集施,供养善逝等,一切诸善行。”
瞬影离开后,便只剩下先知和秦如两人面对面了,秦如给了先知一个乖巧可人的笑容,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不知先知留我,有何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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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逝云如何解释、如何保证,羽枫还是摇头,不肯答应。
羽枫惨笑中带着哭腔,哀怨地对逝云说:“家父生平战功赫赫,一旦战死沙场,天家就立即退婚,殿下行事未免太欠考虑了!此事一旦昭告天下,无论您作何解释,天下必有非议。到时候,这南落城的百姓们会作何想;整个南境的朱雀军又会作何想?殿下此举,会将我羽氏一族的声誉置于何地;而后,再将整个皇族的信誉置于何地?”
逝云虽然为难,但依旧极力劝说:“可是结为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全凭两情相悦,怎么能如你这般利弊算计?”
羽枫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正是因为我喜欢殿下,所以才会如此为您算计周全!”
逝云这才发现,羽枫直视自己的目光竟然如此逼人,那是因为理所应当的喜欢,所以才能如此毫无顾忌地表达心中所想。
他愣了愣,好似做错了事一般有些愧疚地说:“可是,我喜欢的清缘,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所以我也只能娶她一人,对不起……”
“如果她死了呢?”羽枫带着一股屈辱的怒气,忽然就问了逝云这样一个可怕的问题。
逝云从未想过要将清缘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思考,面对着羽枫的问题,逝云十分诧异,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面对逝云怀疑的眼神,羽枫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太过失态,态度就渐渐缓和了下来,退让道:“如若不然,殿下亦可娶她为妃,将来,我愿与她平起平坐,绝无怨言、绝不生事。”
“不行,我绝不能如此负她!”逝云断然拒绝,“今生今世,既然我所爱之人只有一个,那么,无论是将来的太子妃还是天后,都只能是她一人。”
“殿下说不能负她?”羽枫幽怨地看着逝云,痛心疾首地问,“那我呢?”
逝云的态度逐渐强硬起来,言辞凿凿:“羽枫,你不要再如此固执了。你我不过相处数日,并不互相了解、并未共患难同生死,我和清缘之间的感情,你是不会了解的。我并非是你良人,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多做勉强。”
真是郎心如铁,这番话听得羽枫肝肠寸断,不禁潸然泪下。
“你……”逝云见羽枫泪水涟涟,进退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长叹一声干脆就转过身去,苦恼地背对着她。
不想,却在这时,看到了站在大厅边缘另一扇门边的清缘!
刚刚被逝云发现的清缘也吓了一跳,羽枫的处境让她无地自容,情急之下转身就跑。逝云暗叫不妙,自然是疾呼着清缘的名字追了出去,留下羽枫独自一人,对着厅内清澈的池水默然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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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云追到厅外一路呼喊,清缘依旧不愿停下,无奈之下,逝云驭风而起,一眨眼就落在了她身后,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将其拽停下来。
逝云又急又忧地说:“清缘,你跑什么呀!轮转宫也就这么大个地方,你能跑到哪里去?”
“我……”清缘红着脸看着逝云拦到了自己面前,慌忙推开逝云连退两步之后才站定下来,“我想冷静一下,你也需要冷静一下!”
“我不需要冷静,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要是想冷静的话,我给你时间,但是等下出了轮转宫之后我就得赶往梓宫帝陵那边去了,所以,有些话临走之前,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说话时,逝云死盯着清缘,好似怕她再跑一次。
“是方才你跟羽枫说的那件事吗?”一提到羽枫,清缘便于心不安,“我差不多都听到了,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听到了也好,这事我本就没有向你隐瞒的意思。”逝云抓住了清缘的双手,温柔而迫切地说,“母后一直没有回我书信,等我见到母后之后,就跟她把这事说清楚。总之,除你之外,我绝不另娶他人!”
“可是,先知没有同意这件事,对吧!”清缘的视线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直视逝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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