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一样,性格不一样,这磨合作用减了一大半,父子两又是多年没见,自然生硬许多。
若是关玉儿在这里,现在全家都笑开了怀,关老爷不仅不会摆脸色,还会和和气气,现在什么糕点啊吃食啊,关楼白喜欢的东西都摆上了,而如今只是何琼香命人做了,因着关老爷没什么好脸色,都不敢摆上来。
倘若摆了上来,关父冷着脸,关楼白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况且关楼白对吃食兴趣寥寥,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什么都克制着,戒律也是严格的,有的话吃上一二,只要家人高兴,没的话也是一般。
关老爷也是多年没见儿子,其实是非常想念,但是话到了嘴边,总是变了个样,他端着架子,又好面子,见着儿子高高大大站在那里,如同个木桩子,又是气场摄人,冷硬又死板,从来没个笑脸,仿佛是对这个父亲不尊敬,但是他从来是这个样子,关父其实见惯了,然而现在关玉儿不在家,这个‘惯’也变成了不惯,因为全家里只有何琼香在笑,还是尬笑。
“还站在干什么?家里是没有凳子?跟个木桩子似的,不知道像谁!”
关楼白听了父亲的话,立刻坐在了椅子上,何琼香趁机上了些吃食茶水,她心里暗暗地说,还不是像你,你就是这样,一模一样!撅得跟头牛似的,从来是没个好脸色,谁欠你牌钱似的。
但是何琼香面上是笑得灿烂:“阿白要在家里多住些时日嗷,如今时代越来越快,你父亲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你得帮帮他看一看呀,年轻人跟得上时代,你也帮你爹看看生意呀!”
她准备趁机给儿子说个媳妇,好定了他的心,往后就在家里。
关老爷挑了挑眉看了眼关楼白,关楼白并没有任何犹豫,他说话的节奏就像是既定的机械,总是、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但是它有自己的程序,平常人改变不了。
他说:“事情完了我就要走,东北那边出了事。”
关老爷拍了一下桌子:“我不知道你上战场有什么出息了!现在国家这样的,大家都在骂人呢,最近听说又签了个什么条约,把人气到半死,生意越来越难做,钱都到外国人的口袋里了!若是上了战场也没什么作用…….”关老爷一顿,他的眼珠子微微颤动,“还不如不去,免得枉丢了性命……”
何琼香听到“性命”二字,立刻红了眼睛,她望了眼自己的儿子,只见关楼白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动,他淡淡地说:“我知道。”
何琼香对她这个儿子并不了解透彻,但是一大半是有的,他说“我知道”,根本就是不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从来闷了不说,家人从来无法撼动,正如当年他要外出上学,连关玉儿哭着闹着也没有留住,如今父母说上一两句,他还成年了,更加有主见,哪里会听?
何琼香又问:“你这次回来是告假多久呀?你刚刚说是办事,是办什么事?”
关楼白说:“我接到了母亲的信,便回来了。”他眼皮子微微掀开,说,“那方金河,我今日见过。”
何琼香立刻说:“对了!你妹夫是德都商会会长,管咱们整个中区呢,你爹做生意,他也帮衬着些,你要是在家里就更是好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要是在一块,肯定是把家里做得越来越好!”
关楼白狭长的眼皮子挑开,虚虚地看着空气,他突然说:“那方金河,我在上元见过。”他突然看了眼关父,“听说父亲给妹妹算了八字,说什么天赐良缘?”
“有什么问题?你是什么眼神?小方也是算了命,跟咱们家玉儿是顶配的!”
关楼白冷笑了一声:“怎么这样巧?算命的先生是哪里来的?父亲可要仔细想想,是不是让人算计了?玉儿的终身大事,您就这样草率?”
关父差不多气得冒烟:“反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顶撞你爹了!”
何琼香赶紧温声说:“给玉儿挑丈夫,我们也是千挑万选的,我也打听了许久!人是准没错,你瞧瞧,小方对玉儿多好呀!你既然见过,也是知道的!”
关楼白冷冷笑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方金河从前我是见过的,就在上元,开枪.杀人夺权,眼睛都没眨。我亲眼看见。”
不仅如此,关于这个人,还有其他传闻。
何琼香惊了一跳,关老爷也愣了一下,而后说:“你可别乱说,小方斯斯文文的,还是中央任命的人,咱们这边的禁烟令也是他下的,如今商贸如此规整,少不了他的功劳,他怎么会做恶事?”
关楼白见何琼香神色有异,就问:“母亲也打听了,打听到什么?”
何琼香吞吞吐吐:“我问的也是女人家,不知道真假,王太太随便说了一下,没人信……”
关老爷终于记起来了这件事,他当时并不当真,他觉得这个女婿是完全合了他的意,自然不听逆耳之语,如今关楼白突然一说,他才恍然。
“现在玉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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