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是怂恿她与陆锦珩同床共枕,采阳补阴……老淫棍!
“臣女……臣女想先搬回苏家住。”低埋着头,苏鸾怯生生的请求道“兴许就会好一些。”
“不准。”陆锦珩依旧斩钉截铁的拒绝。心病,岂会因着挪个地方就轻易缓解的?
苏鸾去祭拜薛秋儿,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然而薛秋儿充其量也不过是被系的那个铃铛罢了,他才是苏鸾的系铃人!他无意在她心里种下的心魔,他会亲自为她驱出去。
再无言语的转身出了苏鸾的屋,到屋外恰巧碰到扔回东西回来复命的炎华。陆锦珩低声吩咐“让厨房备些酒菜,送到这儿来。”
说这话时,陆锦珩的目光落在苏鸾门前院子里的石案上。
炎华不禁一怔,蹙眉规劝“世子,近几日倒春寒,夜里尤其湿凉。您想饮酒属下这便命人烫好了送您房里,切不可在露天石案上饮啊!”
陆锦珩侧过脸去狠狠剜了炎华一眼,主子的事何时轮到经他点头同意了?
再说回屋里饮,那还如何度她阳气,阴阳调和了……
炎华不敢多犟,只得回去给世子取了件乌云豹大氅披上。没多会儿酒菜也上了,陆锦珩便遣炎华和一众服侍的人退下。
对月独酌,别有一番滋味。何况不远处的瑶窗,透出昏黄烛光,烘得人心里融暖。
饮了几杯,便见那窗中烛光熄了。
待陆锦珩眼前的这壶酒饮到底儿了,突然听到屋中传来一声凄婉的惊叫!
“啊——”
第30章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的苏鸾, 正脸青唇白的坐在床上, 额间后背冷汗涔涔, 气息亦是喘得不均。这突兀的踹门声又令她惊悸了下,双手无措的扶在床柱上,忐忑看向门口。
奈何屋门虽敞开, 不过就是带进了些许黯淡月色, 苏鸾只看到门口有个身影背着光,却无法将来人的面容看真切。
月光自他背后倾泻, 将漆发映出银光, 像滑落的丝一样披到肩上。那身型颀长,不是水琴亦或郡府里的其它丫鬟,而是个男人。
“谁?”迟疑片刻, 苏鸾还是张了口。短短的一个字却缀了声哽咽,显然是前一刻哭得正伤心。
“莫怕,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
陆锦珩?
苏鸾又不能自控的抽噎了两声, 接着快速从床上下来, 摸黑儿蹚上了鞋子。她原是想去点上蜡烛, 却未料陆锦珩已先一步点燃了。
三四丈宽的厢房内, 仅点着一盏烛灯, 淡淡的暖黄晕染开来,苏鸾勉强能看清陆锦珩的脸。她站在床前, 立马屈膝行了个常礼, 起身后才小心问道“这么晚了, 世子怎会来此?”
陆锦珩没急着答她, 而是大步欺近。不由分说的右掌托起苏鸾下巴,使得她微垂的脸高高仰起,眉目在灯光下映了个清楚。
被陆锦珩这般逼视着,苏鸾眼底却也未见多少波动。她那双眸子早已被梦中的恐惧支配,陆锦珩这会儿已不算什么魔头了。此刻她脑中不断浮现着薛秋儿的面孔,那才是真正的魔头!
死了也不肯放过她。
“那贱人又来找你了?”陆锦珩声色冷冷,带着对薛秋儿的不耻与不屑。他的手依旧托着苏鸾的下巴,两指并不怎么用力的箍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别过头去。
苏鸾的双眼被迫只能看向陆锦珩,心下不禁掀起一丝委屈来。人是他杀的,怎么做了鬼就只逮着她欺负?
不过这丝委屈很快又被苏鸾自己按下,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救她?她怎还能反过来这样想他。
“嗯。”苏鸾哽噎着应了声。
“她做了什么?”
苏鸾知道陆锦珩是出于关切,可她委实不敢将那些可怖的画面再描述一番。只是心下闪过便令她毛骨悚然,若再说出来,更似成了真般挥之不去!
苏鸾被陆锦珩扳着下巴轻微的侧了侧头,眼尾斜瞥向床,带着惊骇。
不需苏鸾说什么,陆锦珩便心下明了,定是梦中薛秋儿又压在了床上,才会令苏鸾这般惧怕。
“那老道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陆锦珩蓦地松开手,就势俯下身从腿腹旁抽出一把短刃。
那金属的萧萧寒光映着烛火闪了闪,苏鸾心下一惊!
“那贱人就是冲着你的阴柔之气来的,想要镇住她,的确是要度你些阳刚之气。”说着,陆锦珩右手持着那短刃,在自己的左腕儿上一划!动作快的,苏鸾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那鲜红的血液流出。
“世子您这是……”苏鸾惊呼,正张开嘴,便被陆锦珩骤然堵过来的左手腕儿给塞住了!她说不出后半句来。
一丝腥甜涌入口中,这是苏鸾头一次知道鲜血的味道,竟是甜丝丝的?
苏鸾圆瞪着双眼,惊恐无措的望着面前的陆锦珩,想起那老道说的‘阴阳调和’之理。所以陆锦珩是想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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