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好。
“车厢里有袍子,你们换上后列两队跟在马车后面步行。待体力撑不住了就给马夫说一声, 大家停下歇歇脚再赶路。这里离进京约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大家加把劲儿, 天黑城门落钥之前必须赶到。”苏鸾大声朝着难民们嘱咐。
听完这话的难民们迅速行动起来,纷纷挤去车厢抱出衣袍来,前排的丢给后排, 没多会儿便将衣袍全部换好。
苏鸾扫了几眼, 觉得还是不太像样, 又祝福水琴将车里的水分给他们洗手净面,梳拢发髻。
待这些也整理好了,苏鸾再看, 就觉得像样多了。
“好了,咱们上车吧。”对着荣公子说了句,苏鸾率先上了车。
马夫将车赶得很慢,以确保后面的两队人能容易的跟上队伍。这些都是难民,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的体力自然较常人更差一些。
车厢里,苏鸾看出荣公子有心事,便开口试探道:“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下山时苏鸾还想着先将碧水道人的事瞒一瞒,毕竟那是荣公子的师父,告诉他他也只能干着急。倒不若她先将事情告诉陆锦珩,让他去查查出了何事。
毕竟陆锦珩与道长也算有几分交情,不至于坐视不理。
可眼下,苏鸾瞧着荣公子是知道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荣公子短叹了声抬头对上苏鸾的一双杏眼,“苏姑娘,你既去了道观,想是该已知晓在下师父出事了。”
“啊,是。”苏鸾点点头,神色有些哀伤:“只是听砍柴的老翁说官府不日前来查封了晋江观,却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呵呵。”荣公子扯了扯嘴角,展露出个无奈的苦笑。
“三日前,两个难民下山去挑水,正好撞见有人打了猎物。他们已经几个月没尝过荤腥没闻过肉味儿了,遂一时起了歹心,便上前去抢了那些猎物!那个猎人丢了猎物却也不甘心,便尾随二人打算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谁知跟至后山破屋竟发现窝着百来口人。于是猎人下山去报了官,说这山上有山匪。”
“原来这么回事。”初听之下苏鸾觉得这事情听上去有些可笑,可细想自己饿肚子的时候,又觉得似乎也不难理解。
不过再怎么说,抢人东西总是不对。
可苏鸾最不理解的是:“即便是这样,官府也是来抓那些难民,又关晋江观什么事?”
荣公子信手撩起帘子,视线落在后面的队伍上,继续说道:“他们时不时的会派人在山里找些能吃的东西,故而眼线密集,很快就发现了有官兵上山准备清剿他们,于是他们火速转移到后山的密林里藏起。而那些官兵跟着猎人找到他们的破屋,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便只好找来当地的人问。当地的人不清楚状况,只当是晋江观接济难民的事传到了官府的耳中,官府要来赈济,便将晋江观资助他们的事告知了官府。”
“所以官府就这样认定了碧水道长养寇自重?这是什么糊涂官!”苏鸾气道。
“想来官府也未必愚蠢至此,只是他们大案破不了,又立功心切,于是抓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充政绩。”
清剿山匪,报上去这是多大的功绩!
两个时辰的路程,只歇了一回,这队人便到了京城边缘。
过城门时,马夫上前给城门官儿汇报,说的皆是苏鸾提前嘱咐好的话。
大致就是安定公主去西凉和亲,苏家人出城送嫁,现下是送完了嫁折返回来。
先前出城时的确也是几百人的队伍,身上穿的皆是大红的喜袍,与这些人装束无异。故而城门官儿也未多思,便痛快将人放行了,还客客气气的。
带着这百来号人进京后,苏鸾让马夫径直行去水琴租好的那三间院子,将他们安顿下。
自家乡受灾以来,这些难民过惯了流离失所的流浪日子,也住惯了漏风漏雨的破屋,一下住进这么好的大院儿里,每个人脸上都跟过年一样激动!
“苏姑娘是大善人啊!”
“姑娘就是我等的再生父母!”
“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
……
听着这些恭维感激的话语,苏鸾有些笑不出来。想到另一个‘好人’如今还在大牢里吃牢饭,苏鸾便有些拿不准自己这究竟是做好事,还是给自己惹麻烦。
碧水道长要她多行善,可苏鸾不想像道长一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百来个人,且不说接济他们得需要多少银钱,就说这些人得多难管啊?!万一有人在京里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行为,那她这个接他们进京,又给他们管吃管住的‘东家’自然也脱不了责。
看着眼前正喜形于色的这些人们,苏鸾开始犯起了愁。看来她不能太放任他们,得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荣公子,你过来一下。”苏鸾小声唤着,同时朝荣公子勾了勾手指,然而往远处的树后走去。
荣公子痛快跟了上去。
“苏姑娘,有何事要与在下说?”
苏鸾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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