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琴高兴的回禀:“世子,小姐,奴婢们打点好了,那间院子空出来给咱们了。”
陆锦珩笑看着苏鸾,“还是你的人会办事。”
苏鸾嘴角抽了两下,不知道回他什么,只隐含催促的提醒道:“大家都累了,还是早些进屋歇息吧。”
一旁早就一脸阴云的炎华这下脸更黑了,暗自委屈:世子看苏姑娘顺眼,连带看苏姑娘身边的丫鬟也顺眼,难怪水琴那家伙整日里觉得高他一头似的,哼!
院子共有四间大屋,陆锦珩定是要单独住一间的,苏鸾与苏安一间,水琴与紫玉一间,剩下的一间最大的便分给了炎华和六个侍卫。好在这家的被褥够用,加之地板上铺的是木头,比泥土地面暖适许多。
晚上水琴和紫玉在厨房做了几道菜,大家简单用了些农家自种的新鲜菜果后便回自己屋子休息了。毕竟这一日又赶路又打打杀杀的,大家都累了。
山间小村庄的夜里静悄悄的,到了后半夜,突然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忙碌起来的动静,却将苏鸾吵醒。
披了件衣裳,苏鸾开门去看,见侍卫们来来回回。
“炎华!”苏鸾唤了声。
刚从院外回来的炎华只得过来:“苏姑娘。”招呼时他眼神躲闪,似乎有事不想让苏鸾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刚刚去了哪里?”
迟疑了下,炎华知道此时也瞒不过了,便如实回道:“是世子的伤口出现了中毒反应,我刚刚去村里问可有大夫,结果没有,只好先将车里带的普通驱毒汤药熬煮服下,也不知能不能有效。”
“伤口?”苏鸾脑中忽然闪过她与苏安回到马车时,看到陆锦珩和炎华在马车里,难道那时是在包扎伤口止血,有意不让她知道?
思及此,苏鸾急急去往陆锦珩的屋子。
陆锦珩躺在床上,不只脸色惨白,唇间也是毫无血色。苏鸾还从未见过陆锦珩如此虚弱的模样。
“陆锦珩?”苏鸾小心翼翼的唤了声。见陆锦珩没反应,她便去掀他的衣裳 ,果然见他胸前有两道伤口,伤口周边已开始发黑,明显的中毒迹象。
苏鸾不由得噙起两汪水汽,就这么深的伤口,即便无毒也够他受罪的。可他居然一路没表现出来半点儿痛意。
蓦地,苏鸾想起陆锦珩吻她时皱眉纠结的表情……她之前从未往他身受重伤上想过。
他是在拿亲吻来止痛?
正游思着这些,一个声音自耳边传来:“这么快让我遭了报应……你可不气了?”
苏鸾的视线从那两道伤疤上移,撞进了那双狭长阴郁的黑眸里。她想起陆锦珩强吻她后,说过让她报复回来的蠢话。
用力抿了抿唇,苏鸾委屈的嘴抽了两下,埋怨道:“为什么不说?”
“说了你就心甘情愿了?”
苏鸾将头别开,她倒不是气陆锦珩所说的话,而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
“呵~”轻轻的一声笑,却牵扯了胸前的伤口,令得陆锦珩微微皱眉,显露出一丝痛苦。
苏鸾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转头毫不犹豫的俯下去,将唇主动送到陆锦珩的嘴边儿……
陆锦珩狭长的双眸不由自主的瞪大!
守在门口的炎华见状,立马拉了拉门里守着的两个侍卫,应景识趣的将门带上,只留苏鸾在世子屋里。
覆了一会儿,那张软软的小嘴儿便无情移开。陆锦珩意犹未尽的随着苏鸾的抽离抬了抬头,直到确定够不到她了,才重新落回枕上,痴迷的望着她。
“还疼吗?”苏鸾低声问道,一双春雨新洗过的杏眸清亮中透着真诚。
“疼死了。”
“那怎么办?”苏鸾有些着急了,她连这法子都使上了,还不顶用?
陆锦珩淡笑着:“多来一会儿就好了。”
苏鸾犹豫着,一时分不清陆锦珩所言的真假。直到看陆锦珩将手捂到胸前,脸上很是痛苦的样子时,苏鸾立马又奋不顾身的俯了下去!
这回陆锦珩伸手勾住苏鸾的脖子,让她不能再蜻蜓点水似的敷衍了事。
在陆锦珩一波又一波的嗍吮下,苏鸾已是昏然如醉,仿佛自己也病入膏肓一般,看不清眼前,想不清以后,全然失了冷静与理智。
“世子,苏姑娘,药熬好了。”门外传来炎华的声音。
苏鸾这才从昏然中醒来,轻轻推了一把陆锦珩。陆锦珩眼下正伤着,四肢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苏鸾随意一推便轻易的将他给推开了。
这么容易?苏鸾暗暗吃惊,这么说先前陆锦珩忘情之时不是她逃不脱,而是她压根儿不想逃……
慌张的抬手擦了擦嘴边,苏鸾直起身子五指拢了拢头发,才朝着门喊:“送进来吧。”
炎华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进屋,堪堪进来便将那苦涩之气溢出老远。
“世子,属下喂您服药?”炎华试探一句,总觉得这活儿世子并不想让他来干。
果然陆锦珩嫌恶的觑他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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