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贴近他的身旁,嗅到他身上清冷的药香味才稍稍安心,不适的感觉略微缓解。
引路的狱卒渐渐停下脚步,一处幽深的地道口出现在眼前,竟然还在里面吗?
往下走了几十米,一个巨大的监牢出现在眼前,隔着一扇铁门,秦驰看见那个衣衫破碎,遍体鳞伤的男人手脚俱被几十斤的沉重镣铐锁住,紧紧绑在身后看不清颜色的墙壁上。
狱卒拿来浸着松油的火把,火光照亮了男人血迹斑驳的面孔,铁链摩挲着石壁的声音响起,男人抬起脸,一双冰冷嗜血的眼睛骤然出现在火光中,亮的吓人。
盛郴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伸长了脖子死死盯住铁门之外的人,眼神凶狠,透着诡异的光亮。
“还挺精神的。”秦修泽称赞般的语气丝毫没有激怒饱受折磨的男人。
“莫离,原来是你。”
盛郴哑着嗓子开口,那银色的半张面具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你竟敢背叛西凉,三王子待你可不薄。”他辅佐的大王子和莫离支持的三王子争斗了三年,自己始终没有占据上风,他知道莫离是个不可小觑的男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背叛西凉,转投敌国。
秦修泽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秦修泽望着铁门上凝固的血迹,开口道:“你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西凉人了,背叛大魏,蓄意挑起两国战争,差一点就让你如愿了。”
盛郴忍不住嗤笑:“沂水之战原来是你搞的鬼,难道你是大魏的奸细?”
秦驰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盛郴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仅仅为了报仇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秦修泽踱步向前,几乎是贴着铁门,说道:“用你狭隘的头脑自然衡量不出我的真正目的。”
“什么意思?”盛郴的声音倏然收紧几分。
“没什么意思,你败了,败的彻底。你的头脑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会有今天的下场也怪不得别人。”
“野心?难道你莫离就没有野心?我不相信你仅仅只是为了做大魏皇帝的走狗。你确定他会信任你吗?”
都这个时候了,盛郴还不忘挑拨离间,秦驰不得不佩服他坚韧的意志。
“我的野心?比起你想要攻打大魏,吞并天下的野心真是算不得什么。”
此言一出,死牢中寂然无声,偶有几只耗子瞪着猩红的眼睛,在铁门的另一端跳上窜下,发出淅淅索索的响声。
“你说什么?”秦驰忍住唇舌的疼痛震惊出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茫然的望向秦修泽,等待他的解释。
盛郴目底幽冷,沉默了好一阵,开口道:“我是大魏皇帝最宠爱的女人所生之子,凭什么不能做皇帝?”
“盛妃确实是太/祖皇帝最爱的女人,可你,身上没有丝毫皇室血脉也想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不会承认。”秦修泽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口中说的不是事关天下的大事。“所以你辗转到了西凉,想要借西凉灭掉大魏,再扶持容易操控的大王子上位,到时候不管你做不做皇帝,天下都由你说了算。”
此时此刻,秦驰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怪太/祖皇帝去世后,盛郴要对三哥下手,七妹,还有自己原来也是他的目标,复仇一事不过是遮掩他野心的假面,他真正想要的,竟然是大魏的皇位。
“不错,狗皇帝怎么也算得上我半个爹了,他那么喜欢娘亲,想必也会喜欢娘亲的一切吧,我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骨肉,算起来还是小皇帝的哥哥,呵呵,我的弟弟,怎么见了哥哥也不叫一声?”盛郴对着秦驰发出一声阴测测的怪笑。
“你找死!不,朕会让你生不如死!”秦驰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秦修泽伸手止住暴怒的秦驰,看着陷入疯狂的盛郴,摇了摇头。
“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出去?”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盛郴不解其意。
秦修泽冷淡地出声:“你若真的想死早在黄州就能自尽,而不是入了死牢在这里拼命激怒阿驰了。”
盛郴脸色僵硬,眼神几经变换,眼角不停地抽搐着。
“你在宫里安插了人。”这显然不是疑问的语气。
盛郴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秦修泽刻意拉长了嗓音,观察着盛郴的反应,他耷拢着脑袋,看上去没有在意秦修泽的话,不停抖动的耳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反应。
“傅娆。”
“什么?”
两个人俱是抬起头来,眼眉撩起,瞳孔圆睁,面上浮现出不敢置信之色。
秦驰疑心自己听错了名字,怎么会关傅娆的事。
“几年前,林清被你绑架,我在她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一支雕刻精细的簪花朱钗,经过调查发现那是傅尚书府家的二小姐傅娆专门在点妆阁打的首饰,林清失踪前见到的人是傅娆,而傅娆在入相府前也失踪了一段日子,重新出现的时候却换了一身衣服,堂堂尚书府二小姐与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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