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数话本里讲述的一样,走山路总是会有山匪跳出来的。
“嘚,前面的车队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段经典而又恶俗的话从山路的前面响起,紧接着就跳出来好几条大汉,身穿麻衣,手持利斧,身高马大,站在车队前面,端的是威风凛凛。
车队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愕然了好大一会儿。这他娘的分明就是山里的樵夫,就没见过出来打劫还拎着半捆柴的。
出了事自然就有镖局的人出马,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很不耐烦的走到了前面,斜眼看了一眼那领头的大汉,嘴角一撇,道:“要钱是吗,给你啊!”只一扬手,十几枚铜钱镖就连成一条线扫了过去。
那青年练这手金钱镖已经耗费了十年寒暑,以淬体境巅峰的实力打出,自然不是几个打柴的普通人可以挡得住的。霎时间,那几个拦路大汉身上各处要害处都钉上了一枚枚铜钱。
“老凌也太急了,这样的傻子可不容易碰到啊!”
“诶,凌大哥也太坏了,这样真的是好恶心——呀——!”
车厢里的小姑娘正跟小姐妹抱怨着心上人,却突然惊呼出声。那几个大汉身上中了镖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为首的那个大汉脖子正中钉了一枚铜钱但依旧是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的高呼:“快点把钱给爷爷掏出来,敢说半个不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青年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回去了,听道大汉这句又生生转回来,一声厉喝:“妖人受死!”飞身提刀砍向那大汉脖颈。
青年的动作明显要比那大汉快多了,那大汉抬手去挡,但只抬了一半青年的刀就砍到了他的脖颈上。青年的大刀很轻易的切进了大汉的脖颈,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青年脸色刷的就变了,他的大刀就好像是砍在了精铁上一样,有一股大力反震回来。刀砍不进去也拔不出来,青年急忙松手,双脚点地就要后退。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大汉之前抬起的手正好在他的腹部下方,只听砰地一声,这凌姓青年倒飞而出,撞在打头的那个车厢上,车厢四散五裂,激起了大片烟尘。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烟尘散去,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凌姓青年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生死不知。而那大汉还是站在那里,脖子上却夹着一把钢刀,没有流出一滴血,反而是钢刀不断消融,化为铁水给那大汉身上度了薄薄一层银色。
“怪物啊!”
“跑啊——!”
这诡异的画面吓坏了大半支车队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乱哄哄的场面。
“都他娘的给老子回去!”
大唐人不愧是这整个世界上最尚武的民族,即使面对的是这样一副画面,那些从大唐来的武士依旧冷静,呵斥着维持着车队的秩序。
“奶奶的,管他妈的是什么东西,看老子劈了他!”
几个镖局的老卒纵马从车队后飞奔过来,狭长的横刀呼啸着斩在了那几个大汉的脖颈上,发出了叮叮当当金铁交击的脆响。
可惜的是,即便是加上奔马的速度,结果依然是一样,砰砰的的几声,几个老卒连人带马一个不拉都被打的倒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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