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完,她就好像意识到什么似得,马上收回了刚刚的神色,冷了脸色,语气冰凝,“他想不想见到我是他的事情,我想不想跟你走是我的事情,而现在,我不想见他,麻烦你转告他。”
秘书被晋蓝的一番话说的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犹豫了一下,才下了决定,神色格外认真的开口,“晋小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boss他这些天,每天晚上都会在你睡着之后悄悄来看你,每次都会握着你的手坐一晚上,回去之后就整天整天的神情恍惚,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脾气变得格外的暴躁易怒。”
顿了顿,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您——所有的事情,并不只是您看到的那样,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这几天值班的护士,他们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晋蓝的耳中,她瞬间就愣了下来,耳中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刚刚秘书的话。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不是误会了他?那……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有她?
“原来是这样么——”她有些失神的轻轻呢喃出声,眸中一片迷惘。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眼前的秘书,却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秘书见晋蓝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好再次开口,“晋小姐,boss他真的很在乎您,您还请跟我回去吧——”
晋蓝垂下眸子,睫毛上下颤动着,心中在不停地坐着思想斗争,良久,才抬起了头,轻声道:“好,我跟你回去——”
说完,她侧头看了身旁的孟泽,唇瓣上下动了动,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孟泽眸中划过一抹黯淡,拳头握了握,复又松开,掩下眸中的苦涩,勾着唇角温和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在她头顶轻轻摸了一下,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秘书见孟泽走了,这才又看向了晋蓝,出声提醒,“晋小姐——”
晋蓝眸光复杂的盯着孟泽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秘书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把车门打开,晋蓝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秘书见晋蓝终于上车了,这才也跟着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
不远处的闻御倾看着缓缓驶离的车子,心中原本的怒火,这才缓缓消减了一些,又坐在车内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让司机开车离去,免得等下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又做出什么。
夜色浓稠,无数闪烁星子点缀其上,万家灯火点亮一条条街道,一辆车身长达三米的黑色林肯疾弛而过,划出一道令人惊艳的流线。
宽大奢侈的车厢地面铺着纯白羊毛地毯,晋蓝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满目流光溢彩,身上散发出静谧的气息。
车内配有一台小型冰箱,冰镇了一些晋蓝喜欢喝的果汁和酒。闻御倾事事考虑周到,精益求精到一些小事上面,却不知晋蓝根本不会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他特地为她准备的东西。
精巧绝伦的深红色樱桃木吧台折射着华丽水晶灯洒下的暖色光芒,剔透晶莹的高脚杯在车壁小酒柜上流露出高贵华美的气质。
西装革履的秘书今日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服,配上白色衬衫打着一条灰色领带,长期跟在闻御倾身边,不自觉就沾染了一丝他身上难以形容的华贵与俊美气息。
仅是一丝,也显得那般不凡,连他身边的人都如此有特色,晋蓝再次将目光移了出去,越发觉得自己连给闻御倾提鞋都不配。
可笑的是,几年前爸妈竟然因为他的身份问题而一直阻拦拆散他们,更可笑的是当闻御倾以这副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会难堪和窘迫!
虽然她从未因为财势和家庭背景对他的感情有过半丝质疑,但她为有那样的父母感到难过和愧疚,因为他们对闻御倾做过的一切,无论她怎么弥补都抹除不去。
晋蓝无以为力,想要扔掉这样的爸妈却做不到,想要彻底离开却总是犹豫不决。或许没人知道她是如此眷恋旧情的人,就像他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深爱着他。
爸妈其实根本不会在意她和谁在一起,就像自己从小到大从未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丝关爱一样。他们不会去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只会介意他们的切身利益,以及和晋萱有关的一切大小事情。
有时候晋蓝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他们的仇人,否则为何都是亲生女儿,为什么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遇!晋蓝一次次忍让,却一次次得到更加痛心的结果。
晋蓝倍感疲惫,娇小的身子融进软垫中汲取着一丝温暖,闻御倾,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
不对,晋蓝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发现几条未读短信,唇边立马扬起一抹真心笑容。
秘书在前面开着车看到晋蓝的笑容以为她是在为回家了感到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晋小姐,你这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谢谢!”晋蓝轻轻一笑。
不久后就到了家,鎏金色奢华大门轻轻打开,秘书将车开了进去。听到熟悉的喷泉水声,晋蓝微微拧了拧眉,这是真的到家了啊。
秘书走过来为她打开车门,晋蓝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一想到闻御倾就在里面等她,她就有些发怵,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容易气短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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