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浅嫣抵达苏零落屋内时,发现里面满屋狼藉,几个侍人都惶恐地守在一旁角落里,见她过来,连忙上前施礼,“奴等参见三殿下。”
“本殿父君人呢?”萧浅嫣心里挂念着自家父君,慌张询问,一边往屋内走。
“在…在的,殿下里边请。”谬羽连忙为其引路。
“父君!”走到里屋,萧浅嫣才看到苏零落的身影,那个男子虾球般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身子瑟瑟地抖着,脸埋于膝间,仿若一个被人丢弃街头的孩子,无助可怜。
“父君,您怎么了?”萧浅嫣走上前,想查看他此时的状态。
不料萧浅嫣见鬼般瞧着她,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声嘶力竭地叫唤着,“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他一边叫,一边往后挪,只是身后就是墙角,他退无可退,愈加惊恐敏感,见萧浅嫣捎有异动,就尖叫出声,震得屋顶直颤。
“好,我不过来,父君别怕,别怕好么。”萧浅嫣平时为人处事虽放荡不羁,但对自家父君还是百分百的孝顺,此时见他变成这番见人就躲的痴傻模样,她想哭的心都有。
苏零落见她不再前进,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依旧抖如糠筛,脸上写满了“恐惧”两字,双目警惕地盯着萧浅嫣一行人,生怕她们再度靠近。
萧浅嫣见他身上穿得单薄,便拿过一件棉袍想上前给他披上,却再度引起苏零落的惊恐和尖叫。
目光一冷,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死死抱住苏零落,一边对身后的谬羽等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找根结实的麻绳过来!”
“是,是,奴这就去。”
“啊!”就在这时,萧浅嫣肩头被苏零落狠狠地咬了一口,即使隔着一层衣服,她依然能感到痛意。
“殿下!”赶来的陨痣见此情景,吓得不轻,欲上前帮她。
“别过来!”
萧浅嫣看出他的意图,当即出声阻止,接着在男子不解的目光下艰难解释“本殿父君如今神志不清,但他终归是本殿的父君,本殿不想伤他,所以别用强。”
“可殿下您没事罢?”陨痣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无碍。”
萧浅嫣强忍着肩上的痛意,开始轻抚怀中男子的背部,一边柔声道:“父君,别怕,我是嫣儿,是您的女儿啊。”
“嫣儿?女儿?”苏零落沉吟,不再剧烈挣扎。
“是啊,我是嫣儿,父君想起来了吗?”萧浅嫣一喜,期待询问。
“不记得。”苏零落摇摇头,一脸茫然。
“殿下,绳子找到了!”就在这时,谬羽拿着一捆绳子走了过来。
苏零落见此,被吓得不轻,再度情绪失控,拼命挣扎,“别过来!别过来……”
萧浅嫣出于无奈,只得举起手刀砍向其后颈,接着将昏去的男子打横抱起,放上床榻。
“绳子给本殿。”
“是。”
萧浅嫣接过绳子,开始捆苏零落的手脚。她捆得也十分有技巧,每一束皆以十股绳子编制而成,因此苏零落就算醒来拼命挣扎,也不会被勒疼皮肤。
“陨痣,你去叫幽念过来。”
“殿下,人已经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幽念就被陨痣带到萧浅嫣面前,正想对其施礼,却被其搀住。
“这时候就别重礼仪了,赶紧给本殿看看本殿的父君究竟染上了什么怪病。”萧浅嫣不耐烦地催促道,面色极为不愉。
“是,殿下。”
幽念赶紧放下药箱,开始为苏零落诊脉。
“如何?”萧浅嫣一向没有耐心,急躁地等了片刻,就忍不住出声询问。
幽念收了手,站起身谦恭地回道:“皇贵君此番应是因为受惊过度所致,需在僻静之处静养一段时间才可,幽念会开一些宁心宜神的方子,殿下让皇贵君每日按时服用即可,待皇贵君完全清醒,自可停药。”
“那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万一永远都醒不过来该怎么办?”萧浅嫣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轻松,反而愈加急躁。
“皇贵君之所以会神志紊乱,是因为受了不能承受的刺激,若能安心静养,辅之安神药物,半年内应能渐渐恢复。但凡事没有绝对,殿下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罢。”幽念垂了脑袋,都不敢直视女子阴涔涔的脸。
“幽念,本殿一向信任你的医术,希望这次你也别让本殿失望。”萧浅嫣弯指挑起他下巴,逼得他不得不与她直视。
幽念慌乱,目光微闪间,只好答,“殿下放心,幽念会尽力。”
……
自昨日苏零落离开皇宫,萧浅鸢便派人在后紧盯其动向。
“疯了?”
这日早朝结束后,萧浅嫣便从伏信口中得知了苏零落今天早晨醒来后疯癫闹事的消息,颇为惊讶。
“是的。”伏信肯定道。
“怎么疯的?”
“昨夜他在去嫣王府的途中遭遇了刺杀,幸好他让九殿下随驾左右,才幸免于难。只是…这过程中貌似发生了一点乌龙,所以皇贵君后来是被抬进嫣王府的。”
“什么乌龙?”萧浅鸢挑眉,好奇询问。
“九殿下在抵御刺客时曾让皇贵君进一座空院落避避,却不料皇贵君在外嫌冷,待不住,进了那院落还继续往里走,结果误闯一家女澡堂,被里面正在洗澡的女客调戏了一番。”伏信强忍着笑意,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女澡堂?”
萧浅鸢一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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