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大桶汤,准备给诺缘送夜宵的云轻,经过小花坛,看见一道长长的倒影,仔细一瞧,居然是陆孜孜,鬼鬼祟祟的,躲在昏暗的大树下探头探脑。
云轻也学着陆孜孜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伸长脖子,想知道有什么热闹看,让好动的表妹这么入迷。
明亮的路灯下,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和奇形怪状的影子,再无别的东西,就这些东西,表妹风格什么时候变了。
“孜孜那些花花草草的有什么好看的?”云轻温吞的声音,出其不意的在陆孜孜耳朵边响起。
陆孜孜正诧异刚才听到的信息,还没有消化,无预兆响起的声音,让心里有鬼的陆孜孜身体一抖,腿一软,摔倒在光滑的在水泥地上。
直到一个脑袋凑到陆孜孜的面前,她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吊起的胆,慢慢的回到原位。
随即一个白眼杀过去,她居然被自己的表哥给吓到软绵绵跌倒,东张西望的揪了一眼,没好气又小声的冲云轻来了句:
“云轻,你吃饱了撑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正准备去给诺缘送宵夜!”
云轻没有多想,还以为自己表妹居然能掐会算,完全忽略了陆孜孜听见诺缘名字时,眼里的厌恶。
“谁管你给谁送东西啊,我是你的表妹,都没有见过你关心我。”陆孜孜盯着云轻手上的东西,恨不得把它扔厕所去。
“花好月圆的夜晚,你找喜欢的人花前月下多好,再不济,旁边宽敞明亮,你怎么躲在这个阴暗又狭小的地方?”云轻弄不明白表妹的脑回路。
“她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像吃了**药似的,左一个诺缘右一个诺缘。”脸拉的长长的,陆孜孜对诺缘的成见上升了几个等级,完全忽略了云轻的话。
“孜孜,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的欣赏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吧。”不想与孜孜做无谓的争执,自己就先行一步,再呆下去,汤快凉了,他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费了。
“对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样子,明显是做了什么事情心虚的表现,你们陆家,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做事之前,我希望你替家人想想。”走了一大截的云轻,又倒退回来,有点语重心长,以他的脾气,很少有人会让他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
“哼,你们越是维护她,我就越是要与她做对。”陆孜孜没有把云轻的话放在心上,她抱着一定要挖出传诺缘的丑闻,让他们看看这个女人的真正面目,希望那时候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维护传诺缘。
想到刚才传诺缘说的话,她让传绍顷查宇斯的妻子,还只是长相。
那么巧,白天说了她是个残花败柳,晚上她就异想天开,觉得她自己是宇斯那个,传说中的老婆。
冷哼了一声,陆孜孜扯着树叶,踩着沉重的脚步声,朝着与云轻相反的方向离开。
心里扭曲的陆孜孜,没有看见身后自始至终都站着一个人。
一个面色铁青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只是看到陆孜孜的行为,听到她最后那句话,嘴角含笑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至于云轻,陆孜孜的话让他受的刺激不轻,恼火的抄了条小路,来的诺缘房间敲门,碰了钉子,房间里没有人。
无奈之下,心情不佳的云轻只能轻轻的放下汤,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此时的诺缘,还躺在大树下,纠结白天听到的消息。
如果…
可是也只是如果。
没有人来证实。
反复的想着那些话,那个大姐说的,和她脑子里,不经意浮现出的画面相互重叠。
甚至那个大姐,最后指着她和宇斯,说他们两个人和那两个人长几乎一模一样。
也许意料到,自己说着别人还用手指着,很快的,她就拉着旁边的人一溜烟的跑了,差点钱都没有付。
服务员拦住她们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子,红着脸遮遮掩掩的出去了。
刚才她对绍顷说,她会不会很久以前就认识宇斯,绍顷只是复杂的看着她。
她又问宇斯,可不可以帮她查,关于宇斯传说中的那个夫人,她想知道那个人的长相。
一直都觉得宇斯很面熟,只是她无法去亲近,虽然没有记忆来证明,但是她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不能迷迷糊糊的假装不在意,她特别的想清楚来龙去脉。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宇斯虽然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她能感觉到宇斯的心乱了,不镇定。
从奶茶店出来买单时,宇斯能把二百五十九元听成二千五百九,这么大的差别,自己还能看不出来。
使打破他冷静的,也许就是那个跟在他们后面,进入奶茶店的大姐。
宇斯把她带进奶茶店没有两分钟,那个大姐又坐在他们旁边继续她没有完的话题。
店铺里的人不少,也宽敞。大姐嗓门大,好多人的目光都放在大姐身上,也有好多人的目光在她与宇斯身上流连忘返。
“绍顷,我们回去吧,有点困了。”她还是简简单单的什么都不想才好,想多了,就头疼。
“好,别担心,有我呢。”绍顷种起身,把诺缘也拉起来,细心的帮她把身上沾的草屑拿掉,拉着她往回走。
在诺缘谈起宇斯时,他也细细品味,回国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仅仅是宇斯对诺缘关心得离谱。
有好多次,他清楚看见过宇斯眼里那无法言说的疼,还有眼睛里那一片荒芜。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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