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棺是无奈之举,我还是心有余悸,来到夹道中央,恭敬的叩了三个头,表明自己的不得已。
随即动手,当我咬牙一闭眼打开第一个木棺的时候,出人意料里面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的“东西”,大多数连骨头都已经化成了尘埃,我们找了大概三十多木棺,终于在水柔的惊喜声里,发现了那个多余出来的木棺。
我连忙赶过去,只见木棺底部果然有一个暗格,用力往下一按,出来了一个可以让一人通过的洞口,直通向下的无垠黑暗,我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将矿灯照下去,看起来好像仍旧是个墓道,高度大概是五六米的样子。
水柔看了看我,我知道她要我发挥大男子主义先下去探探路,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取出了包里的登山绳,栓在了棺盖上,放了下去,我让水柔打着矿灯,自己则缓缓抓着绳子往下滑,水柔一直很紧张,焦急的看着我,我见她神情慌乱,知道她站在那一百多具棺材中间估计也不好受,可见这个心思极重的女孩恐怕其实内心里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坚强。
“看什么,还不快点下去,一会接着我点。”水柔催促起来。我连忙加快了速度,手有些疼,好在终于到了地面,我拍了拍身上的沾染的尘土,就准备抬头叫她下来。突然,上面的光线突然一黑,顿时整个空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此时的我刚刚着地,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心说她关灯干嘛,难道是想和我开个玩笑?我几乎立刻排除了这个想法,谁会有闲心在一个阴冷的古墓里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那就是说,上面出事了!我暗叫不好!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啊,我下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大一点的响动,难不成有鬼缠住了她?我想到这里,很想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我就感觉上面那个洞有双眼睛正在往下看着我,我躲在一边往上看去,还是一片的黑暗,什么也没有,心里更恐惧起来。
我心都悬在嗓子眼了,我发誓我要是能出去,见到了墨子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揍他一顿!这种情况太他娘的难受了。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短短三十秒的绝对安静,但对我而言简直就和过了一年一样,上面还是没有任何声响,我终于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问问上面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上面终于有了动静。
“喘息声,是喘息声!”我立刻就确定了,但这种喘息声好像不是女的能发出来的,似乎是男的处于极度疲惫后的大口喘息声。
我处在洞口的正下方,不知所以,又不敢发出动静,突然脸上一点冰冷,上面竟然有水滴落下来,我摸了摸脸上,在手上感觉了一下,发现有些黏糊,又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顿时我脸色就变了,那是腥味!可能是血!!
我后退了几步,知道再也不能等了,不然水柔肯定死定了,摸了摸包里的备用工具,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备用灯,一咬牙,猛的一按开关,往上一照!
“啊~!”
我踉跄退了好几步,惊呼声连我自己的耳朵都震聋了,那竟然是一张腐烂的人脸挤在棺底的洞口,咧着嘴,戏谑的看着我,獠牙外漏,干枯的腐肉黏在骨架上,极度恐怖!!
他看到了我,突然猛的将头往上一提,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要蓄力直接冲下来,我吓了一跳就想要跑开,就在此时,上面传来一声大叫:“接住我!”接着我就看到一块木棺盖狠狠砸在了那鬼脸身上,一道身影跳进了上面的棺材。
那鬼影被如此重击很是恼怒,发出恐怖的怪声,一只血淋淋的腐烂枯手几乎在瞬间就抓向了那道人影。
自由落体并没有那么顺利,那洞口本身就不大,水柔的角度明显不太对正一下直接就卡在了那洞口里了,那只干枯的枯手直接就朝他抓了过去!
我暗骂一声,如灵猴一般爬上了绳子,但是已经晚了,上面的水柔惊恐的大叫起来,手脚乱动,我一把抱住水柔的小腿,猛的往下悬空一拉,两个人就自由落体而下,同时一片鲜血从水柔身上就撒在了我的脖颈上!
真的是撒在我脖子上!那种血直接喷洒出来的感觉,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我先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那狰狞的鬼脸再次猛的往下一撞,将那个空木棺撞的粉碎开来,我大骂一声,一把将水柔背了起来,就想要跑,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我靠nm的,脚崴了!再一看水柔,她已经处于半晕状态,手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出,要她自己跑肯定没指望了,而那鬼脸此时在数次撞击下已经探出了小半个身子,一只恐怖的枯手已经伸了出来!我知道,我要是不跑,肯定死在这了!!
拼了!我一瘸一拐的开始往墓道深处走去,状若疯狂!
崴过脚的可能知道,脚踝一旦崴过一次之后如果经常剧烈运动,比如打篮球这样的就一定会习惯性崴脚,我这一次其实摔下来之后,脚伤的不是太重,也就是一种习惯性的崴脚,顶多跑起来有些不好看,但是背上一个人之后,重量一下来,脚就有些扛不住了,事后我其实向水柔坦白过,我那时候有过要把她丢下的念头,她没有惊讶,只是一直笑着看着我,让我不知所以。
事实是我没有丢下她,身后那恐怖的鬼脸撞了很久,回音在我跑了很远了还在墓道回荡,幸运的是那鬼脸没有追到我,也不知道是没有挤下来,还是在七拐八拐的墓道里失去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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