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咬着手指细细看,真的模样。
最后目光锁在一个照片最左侧的男人身上,在一众酒保中,他身材不算高,他虽然笑着,夏南枝却仿佛能感觉出笑意下的森森白骨。
“美女,好像是这人,不过有点矮啊,我那时候也没注意,不过好像还挺帅。”夏南枝指着一人问。
“他啊,你也不用看帅不帅了,他昨儿晚班结束就辞职了。”
趁着老板娘低头说话的空档,夏南枝和纪依北迅速对视一眼。
来晚了。
“啊?怎么偏偏我喜欢就辞职了?”夏南枝佯怒地往纪依北身上一拍,骂道,“都怪你,我昨天跟你讲你还不理我!”
纪依北笑哼一声,在高脚椅上坐直了些,一只腿勾着,拖着脑袋斜斜地望着照片,“这哪帅了?你眼光有问题吧?”
两人配合默契,夏南枝紧接着说:“你懂个屁!欸,美女,有近儿点的照片没有?”
酒吧老板抹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几下:“喏,就这个。”
夏南枝凑近一看,骂了一句:“卧槽。”她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酒,“砰”一声撂在桌上,兴冲冲说,“我就喜欢长这样的!叫啥名啊,知道去哪工作了吗?”
“嘿,我说你这小姑娘还挺疯的。这人叫岑敬路,估计已经不在景城了吧,他辞职时还说他女朋友出了事他要帮忙去处理一趟呢。”
纪依北抽烟的动作一顿,余光瞥见夏南枝也是同样一愣,可马上就重新镇静下来。
“他有女朋友了啊…”夏南枝哭丧着脸,“你也不早说,他女朋友有我好看吗?”
“我哪见过,一次都没来过这酒吧,不过两人还挺腻的,被我几次抓到工作时间跟你朋友打电话。”
老板娘又夹起一根细烟,粉色的滤嘴,叼在嘴里,没有点燃,打量了夏南枝一番,又说:“不过说不定你有希望挖到墙角也说不定啊。”
“嗯?为什么?”夏南枝掏出手机,不露声色地拍下她屏幕中的照片,发给纪依北。
“我估计他们之前是分手了吧,好久没动静了,也不知怎么突然又和好了。”
“是么。”夏南枝笑,像只慵懒的猫。
老板娘瞥见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轻笑一声。
“又有钱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
纪依北食指轻轻敲,抖了抖烟灰,突然想到什么,呼吸骤然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纪队才是满嘴跑火车的流氓
☆、快递
纪依北迅速收起脸上不怀好意的坏笑,拿起手机,线条紧绷。
“舒克!你马上加强对黄雅禾的保护,凶手极有可能在未来12小时内对她下手!尤其是明天早上七点左右。”
“欸!你这…”老板娘怔忪,带着愠气瞪纪依北。
夏南枝按住她想要叫保安的手,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别嚷嚷,大案子,这不为民除害呢吗,把别人都引过来了你这酒吧以后还怎么开?”
话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交代完这句,她便戴上纪依北放在吧台上的鸭舌帽,把帽檐压到最低,重新扯正衣领,一言不发地单独出去。
她浑身都仿佛罩着一层清冷的光,就好像刚才那个妖娆又含羞带怯的人一瞬间消失。
沉静、高傲,又捉摸不透。
纪依北:“另外马上去查凶手已故女友的各项资料,看看有没有凶手的痕迹,尤其是手机、工作、共同好友。”
交代过程中,二组几个穿便服的警察也已经进了酒吧,往纪依北身旁一站:“纪队,夏小姐说你让我们进来。”
纪依北愣了一瞬,立马拿出证件推过去,对酒吧老板说:“不好意思,有些事我们得请你去警局协助我们一下。”
酒吧老板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什么话也没说,顺从地一起走了出去。
毕竟刚才那姑娘有句话没说错,要是这事扩大起来,她这酒吧还真是不用开了。
酒吧大半的收入都来自些显贵,最忌死人、风水这种东西。
现在再回想刚才两人问她的东西,她也能猜出一定是岑敬路犯了什么事,只不过她实在没想到那样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甚至说怯懦的男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热闹喧嚣的酒吧,没有其他人发现自己曾经离这个引起全城注意的连环杀人犯这么近。
酒吧前面那条道上时常有纨绔子弟飙车,一辆辆炫酷鲜艳的改装车,“轰轰”作响,把街道弄得乌烟瘴气,夹杂着一股浓厚的资本主义气息。
纪依北从酒吧出来时,夏南枝靠在他开来的那辆奥迪车上,低着头,帽檐遮住一半的脸,但仍能看出她的不爽。
周围围着两个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小青年。
梧桐树叶枯尽。
纪依北踩着树叶过去,脚底沙沙声作响。
“哥们,干嘛呢?”纪依北勾着其中一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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