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吓得心都快一下子跳了出来,正在心中大骂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暗算他,回过身,才见得青青槐树下,明眸皓齿的少女笑容满面地盯着他,一脸喜色,那双杏仁般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嘴角快咧到耳朵上了。
“原来是你!”小武松了一口气,瞧见她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小武没好气地埋怨道,“笑成这副德性,不知道的人,怕以为你是看上我了。”
一边抱怨一边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今日的岑可宣很是不同,他注意到她换了一件新衣,色彩艳丽得宛若开遍山野的繁花,那朵朵绽放的牡丹,更是华丽得令人不敢直视。
美是美,不过太招摇,也太惹眼了。不仅仅是衣服,她那过分明亮的眼神,也令他止不住地暗自嘀咕,分明不久前还阴阴郁郁,浑似受到了天大的刺激,这一转眼间,又好似豁然开朗,阴霾散去了,天知道这丫头是用什么做的心?
“几日不见,你到哪儿去潇洒了?”小武挑眉看着她,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不问还好,一问岑可宣便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死里逃生,忍饥挨饿的凄惨经历,立马大晃着脑袋,长叹一声:“说来话长,真是惊心动魄,凄凄惨惨,若非有……总之,差点我就没命来见你了!”
小武斜着眼睛打量她,好手好脚的,还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根本不大相信她:“我说岑可宣,你少糊弄我,白让我担心了两日,谁知道你一个人偷偷去何处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不能这么想我,我也十分记挂你们,只是身不由己,这不一有机会,便立马来找你了!”岑可宣解释着自己的失踪,还不忘大倒苦水,“你该庆幸我还能活着来才是。”
“是么?”小武还是有些不相信,清秀的眉毛微微上扬,“那你说说,既然如此凄惨,你又去哪儿弄了这么一件漂亮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步子将岑可宣扔在身后,寻到一块干净的空地,拍拍屁股坐下后,又抬起头望着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对方也坐。
“这只是个意外。”岑可宣眨了眨眼睛嬉笑着模糊带过,看见他拍了拍地面的动作,却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神色间有些犹豫。
她当然不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之前狼狈成什么样儿了?不照样过来了,只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这是白公子刚刚送的,若不小心弄脏了的话……
小武看不过她别别扭扭的模样,干脆捶着自己酸软的腿,不与她浪费口舌,“要不你就站着,我坐着,就怕你累得受不住,自己最后还不是坐下了。”
岑可宣瞪了他一眼,只好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坐在了地面上,惊吓过度的两人并排而坐,均有些惊魂甫定。
小武突然抬起头问道:“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岑可宣心情很是复杂,稍微迟疑了一下,仍然将几日前发生的事情逐一叙述了一番,当然,关于她与寒越二人分离的原因,其中发生的暧昧事件,那些微妙的情绪和变化,她并未一一赘述,至于白莫寅的出现,更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他失忆了,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后来,我与他又见到了追杀他的刀柏峰,事情果真与你之前所猜测的一致,刀柏峰一心要为死去的弟子复仇,带伤的寒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一路躲避,我们花费了不少经历,好不容易才将那姓刀的甩掉,躲过了追杀。”有所筛选地将自己的经历说完,岑可宣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轻松笑容。
小武听完了她惊心动魄的故事,立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叹道:“难得没有出什么大事,你可担心死我了。”
岑可宣笑了笑,他的担忧令她感到温暖,于是情不自禁地如好哥们般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们呢,怎么全跑到张家别苑来了,范玉卿他们呢?”
“说来话长,范玉卿和双燕镖局的人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我和林雨霏后脚跟来时,已经看不到他们一行人半个人影了。”小武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那林大小姐还在别处的树上躲着呢,天知道她坐不坐得住,我得赶紧去找她!”他说着站起身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埃问她,“要不你同我一起去?”
“我……”岑可宣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听见了什么声音,“附近好像有人?”
小武侧耳一听,确实隐约听见有人在哀嚎呼喊,时轻时重的,时而听了片刻,时而又继续传了出来,循着声音,两人围着墙壁绕来绕去,最后翻出墙外,才发现墙外的一棵树上,有个人被困住倒挂在了上面,浑身上下绑得结结实实,方才听见的声音,约莫便是这人的求救声了。
“林小姐,林小姐救我……”那人也算眼尖,一看见他们两个人影的出现,立马嚎嗓子开口求救。
“你叫谁呢?”岑可宣走到树下望着他,“你是谁,谁把你捆在这儿挂着的?”
那人定睛一看,见说话的姑娘面容稚嫩秀气了不少,好似并非林小姐本人,可惜他手脚被缠住,挂在树上倒着身子,连说话也极不方便,说一句,就“噗嗤噗嗤”喘着气,看起来十分辛苦。
小武甩出一柄匕首,划过树上的绳子,那人“噗通”一声坠落下来,摔得四仰八叉,撑起来摸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这人脸上肿了一个大包,细细看去,是方才被林雨霏和小武二人撞见后,匆匆忙忙逃离的张家护卫,他摸索着被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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