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拉下布罩,用掸子轻轻扫着上面的灰,甜蜜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皇上的东西都要我亲手打理,才算尽心。只要想着他穿上的样子,我心里就高兴。”
婉儿叹了口气,在下面帮她扶住凳子,劝着:“主子,咱们宫向来冷清,拨到您面前的,每季只有四匹细绸,你全都给圣人做衣裳了,自己的里衣倒还用粗糙的麻布,沐浴的时候,瞧见您皮肤都磨得红了,何必呢。”
她见木昭仪像没听见似的,心疼她,硬着头皮说:“圣人又不来这里,您何必自苦?”
“住嘴!圣人之事,也是你能非议的?”木昭仪拉下了脸,爬下凳子,婉儿稳稳扶着凳子,见她下来后,似焉了的鹌鹑,缩着脑袋退到一边跪下。
“罢了,起罢。宫里头忌犯口舌,你且好好记着。免得行错了事,你主子我无力救你。”木昭仪叹了一口气。
婉儿偷偷抬起头,瞧了一眼木昭仪,正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吓得赶紧又低下了头。好半天没听到呵斥的声音,又抬头看了一眼。
木昭仪笑了:“我倒不知,你还是个促狭鬼。”
婉儿这才站起来,凑到她身边,殷勤捶起背来:“能博主子一笑,我就算彩衣娱亲了。”
木昭仪笑得更厉害:“你这丫头,满嘴胡话,我几时是你的老子娘了。”
婉儿偏过头,“呸呸”了几声,振振有词:“我是丫头,学识粗浅,经常犯笑话,只有主子心善,能容我,在我眼里,主子天底下最好看。”
空气安静下来了,夕阳薄薄的光晕透到木昭仪脸上,如画一般宁静。她瞧着昏黄的天空,一时怔住了,喃喃自语:“他看不见我。”
洛丢丢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电子屏幕回放:“女子痴情起来,很是动人呀。”
守洛跟她挨着脑袋一起追剧,断言:“那女的没可能,皇帝不爱这一号。”
洛丢丢奇道:“你难道连皇帝内心都能窥测到?”
守洛翻了个身,躺在洛丢丢床上,举起手指晃了晃,神秘道:“非也非也,都是男人,皇帝的审美我还是懂得的。”
“哦?”洛丢丢声音上扬,“我竟不知,都是男人,你什么时候和狗皇帝归为一类了,什么审美,也来说给我听听呗?”
守洛听着语气不对,偷偷瞄了洛丢丢一眼,见她似笑非笑,头皮都要炸了,遂义正言辞:“我怎么能和狗皇帝一类呢?我对我们家丢丢,可是一心一意。”
洛丢丢看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在守洛身上徘徊,跟羽毛似的,挠得守洛心里痒痒的。
“好老婆,我受不了你这精神虐待了,再看,我可就亲了。”守洛作势扑上来。
“走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学坏了。”洛丢丢推开他,“你好好说,男人是什么审美?好好答,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一切都好说。”
守洛笑了,回答我女人问题,凭我记忆力和逻辑分析能力,这不是小菜一碟:“你瞧瞧皇帝一直以来宠爱的人,最开始的贵妃,明艳动人,又有恰到好处的性感,这种女人便是上品,皇帝其实心里面明白,明明知道她不爱他,但抗拒不了贵妃与生俱来的魅力,宁愿像金丝雀一样把她养在宫里,看着养眼呀。”
“似乎有理。”洛丢丢点头,“那德妃呢?”
“德妃性子端庄,其实不太讨喜。但她有一个优点,就是懂事,识得眉眼高低,还有一手绝活儿推拿,即使在后宫,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综合型人才。”
“恐怕最关键的是,肚子争气吧。”洛丢丢吐槽。
“还是我老婆明白,古代男人重视传宗接代,何况皇帝的职业特殊,生了小皇子确实是受宠的砝码。”瞧见洛丢丢的脸色,连忙表白,“我绝对不是这样肤浅的男人,我本无生命,不奢求血脉延续,只求和我的丢丢恩爱一生。”
洛丢丢听了,想起来他的身份,好不容易从系统集中营脱离出来,怕扯什么孩子的话题惹他伤心,调侃道:“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啦?说得头头是道,再说说淑妃呢,我想听。”
守洛一笑,媳妇儿真贴心,就是怕连累她没有后代,等老了没人可怎么办?看来自己得多攒点和谐值……想什么呢,一个系统倒考虑起了老了后的事情,情人就在身边,这日子再幸福不过。
他笑道:“淑妃娘娘更是妙了,肤白貌美,时不时再作一两场?十次皇帝只能吃两三次,可不就是像没有过瘾的猫,每每气得皇帝要转身,她勾勾小手指,皇帝就过去了。”
“娘子,为夫考考你情商如何。你说,这几位娘娘受宠的相似之处是什么?”
“皇帝还挺注重身份的?这几位娘娘出身不凡。”洛丢丢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仍双手托腮,作一副小女儿痴相,最近沉迷于扮演傻白甜角色,真的很苏很爽好嘛。
果不其然,守洛捏了一下她的脸:“丢丢,我真怕哪天我不在,你被那狗皇帝给吞了,我死不瞑目。”
丢丢顺势躲进守洛怀里:“怎么办?我幼小,无助又可怜,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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