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告诉邦妮最多两天她就可以回去,但事实上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在不惹伏地魔怀疑的情况下进入莱斯特兰奇金库。贝拉特里克斯的脑子对于伏地魔来说大概是畅通无阻的,以伏地魔那多疑的性子,知道她去了金库,说不定就会联想到金杯,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当然,夺魂咒和记忆咒完全可以免除这一麻烦,但她根本找不到与贝拉特里克斯单独相处的机会,拉巴斯坦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有机会就会督促她赶紧离开。
终于在四月份结束的这一天,机会来了——贝拉特里克斯要去古灵阁的金库取一份神秘的魔药。谁会想到自己被家里的小精灵监视了呢。
“温柔的菲比小姐想知道贝拉女主人要做什么,她请托比帮她留意,不要告诉任何人。哦,托比是合格的家养小精灵,能为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务。”
恰好,这一天是罗道夫斯的生日,听到菲比说她打算陪罗道夫斯过完生日就离开后,拉巴斯坦又忧伤又松了口气,菲比提出独自一人去对角巷买礼物,他也没有反对。
菲比假装一点也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要出门的事,先幻影移形去了对角巷,不多一会儿,贝拉特里克斯果然到了,并恰好迎面遇上刚从银器店出来的菲比。
“菲比,你在这里做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对她依然有一丝警惕。
“今天是罗道夫斯哥哥的生日。”菲比冷淡地说。与此同时,一个无声的夺魂咒打在贝拉特里克斯身上。
贝拉特里克斯从不掩饰她的嫉妒,嫉妒让她认为菲比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奇淫巧技的小丫头片子,根本担不起伏地魔的赞誉。自负永远是她的致命伤。
一种奇特的感觉迅速传入菲比的手臂,一股麻刺刺的暖流似乎从她的脑海里流出,顺着肌肉和血管把她与魔杖和刚施的咒语连接在一起。贝拉特里克斯轻蔑地看了她一样,转身一言不发地朝那座雪白的塔楼走去。菲比摸摸手袋里的小瓶子,足够维持两小时的复方汤剂。她冷笑一声,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两个小时后,打理得清清爽爽的菲比轻蔑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贝拉特里克斯,幻影移形回到莱斯特兰奇庄园。赫奇帕奇金杯安安稳稳地留在邦妮那里,她只需要再待一晚上,陪罗道夫斯过一个生日,正式同他和拉巴斯坦告别,就可以去见西里斯,并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不知道拉巴斯坦打算做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大概是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上了,以他的性子,大概会搞得隆重一些。菲比压下内心的雀跃,至少这最后一个晚上,她应该把自己完全交给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
起居室的门关着,不知道拉巴斯坦把它布置成什么样子了,菲比没有多想,推门走进去。
“拉……”她僵住了。起居室的长桌两侧坐着十几个带着兜帽的巫师,他们原本恭敬地对着坐在上位的那个男人,现在却因为她的突然闯入都扭头看着她,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赫然在列。
坐在上位的那个男人也把目光放在菲比身上,他的脸像死人一样苍白,还古怪地扭曲着,眼白似乎永远充着血——伏地魔!
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还是菲比最先回过神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那个令别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的脸看了半天。
“菲比,冷静,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脸上的惊愕被带着疏离的礼貌取代了。
“非常抱歉,打扰了。”她礼貌地行过礼,准备退出去。
“我猜——”一个拖着所谓贵族腔调的声音从伏地魔嘴中发出来,菲比的心陡然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厌恶,平静却不失恭敬地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睛。
“你是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的妹妹?”疑问句却用的肯定语气,伏地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味,“果然是高贵的纯血女巫,优雅,优秀,比你的两个哥哥勇敢多了。”
菲比屈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多谢阁下。”
食死徒中出现轻微的骚动,他们大概觉得菲比这样做简直就是对伏地魔的大不敬。
菲比没有理会,她礼貌地说:“看起来阁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我就不打扰了。祝您愉快!”
“没那么着急。”伏地魔对拉巴斯坦说,“拉巴斯坦,为什么不请我们亲爱的莱斯特兰奇小姐坐下呢?”
菲比的心沉入谷底。拉巴斯坦畏缩着离开座位,快步走到离菲比最近的地方,拉开椅子,示意菲比坐下。菲比别无他法,只好违心地表达了谢意,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光中坐下。拉巴斯坦递给她一个“一切小心”的眼神,又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
“莱斯特兰奇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能力的斯莱特林,我的食死徒一个也比不上你。我很赏识你。”伏地魔拖足了高高在上的腔调。
“多谢阁下抬爱。”菲比得体地微笑着说。
伏地魔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菲比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刺探她的大脑。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里闪过。五岁时,她第一次见到西里斯,她很激动……十一岁时她和西里斯被分到了不同的学院,她很失望……她扇动着洁白的翅膀,在魁地奇球场上空盘旋……天文塔顶,西里斯被她的冷嘲热讽气得涨红了脸……茂密的亚热带丛林中,迷榖花发出夺目的光……完美的大脑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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