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迟打开打火机,低头点烟,一小簇火光里,他狭长的眼睛里一片冰冷。
“小蕊。”
苏茶还想说什么,元亮就把她:“姑奶奶,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成吗?”
“不是,这什么情况?”蒋越懵了,然而没有人为他答疑解惑。
时蕊蹲下来,拿起开瓶器把酒打开,将空酒杯一一倒满。
程迟吐出一口烟雾,时蕊被呛得咳嗽,然后她看着他端起一杯酒一气儿灌下。
酒杯搁在茶几上,砰的一声,时蕊吓了一跳,但她努力保持镇定,又打开了一瓶酒,将他的酒杯满上了。
喻薇一直望着程迟,她特意指定让时蕊送酒进来,本意就是想羞辱她,可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输了。
程迟心里窝着火,他是在意她的,在意才会生气。
“来来来,歌还没唱呢,你光指着酒喝干嘛?”元亮还是决定调节一下气氛,把话筒朝程迟递过来,他没有接,只说:“一边儿去。”
此时他身上戾气很重,这样的程迟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程迟一个人喝了四瓶啤酒,在时蕊的认知里,四瓶啤酒已经很多了,她拿着开瓶器,没有再继续打开。
程迟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不继续?”
时蕊将开瓶器捏得很紧,没有动。
“不是顾客就是上帝?”
时蕊觉得此时的程迟很陌生,他的态度让她感到委屈和窒息。她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站起来就要走,程迟一把将她拽回来,力气没控制好,时蕊跌过来撞到了他身上。
蒋越看这局势不对,笑着打圆场:“阿迟,这什么情况啊?对小姑娘别这么粗鲁行不。”
“都出去!”程迟冷声说。
元亮也没心思再点歌了,放了话筒走过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要干啥啊?”
“你说他要干啥?他抽疯呢。”
苏茶说着又要过来拉时蕊,程迟没有放手。
包房里其他人都安静了,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旁观着。
“都出去!”程迟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
元亮想起那天在篮球场上时蕊把手机还给程迟的事,看这情形,两个人还置着气呢。他琢磨着,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得两个人面对解决才行。
于是他点点头,“行,我们都出去,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成吗?”
他挥手示意大家撤,把不愿意走的苏茶也拉了出去。
门关上了,暗淡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迟抓她的手用了力,拽着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时蕊挣了挣,他却不肯松手。
“你说你会自己想办法,原来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程迟嘲讽地说。
时蕊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的倔劲儿也上来了:“这方法怎么了?我不偷不抢,凭自己的劳动赚钱,不丢人。”
程迟哦了一声,侧过身:“这方法是不错,那么蔡经理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服务生的服务项目很多的,比如……”
他扣住她的手腕,朝她逼近,准备实名吓唬她。
时蕊紧张地往后退,奈何手被她扣紧,她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程迟,你,你不要这样。”
程迟故意用轻佻的目光打量她:“蔡经理有没有教过你,嗯?”
这样的程迟太陌生了。
她伸手推他,他力量很大,纹丝不动。
终于,积攒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压倒了她,让她彻底崩溃。
她哭了,所有的倔强伪装都卸了,此时此刻,只有真实的委屈和害怕写在脸上,一双眼睛泪眼汪汪地,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抽泣着说:“程迟,你吓到我了。”
她的哭声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
程迟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忙松开了她。
时蕊起来就想走,可刚站起,又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弯了脊梁,身体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她抱紧自己的双腿,将脸埋在腿上,终于唔唔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巨大的压力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喘不过气。可她都没有哭过。
程迟是给过她温暖的人,可这一刻,他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哭声像爪子一样抓着程迟的心,他很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也很可恶。
“好了,别哭了。”他温和了许多,怕再吓到她。
时蕊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看着他,哭着说:“程迟,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穷人的无奈你根本就体会不到。生来贫穷我能选择吗?没有有钱的父母,爸爸断了腿,奶奶年龄大了,能撑起这个家的人是我。除了我自己,我还能靠谁?你告诉我,我还能靠谁呢?我不偷不抢,凭自己双手赚钱,有什么错?”
听她近乎崩溃地哭着说出这番话,程迟只觉心都要炸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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