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囚房他就说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长公主顿时蔫了,闷闷说道:“知道了……我好累,想休息。”
还使起了小性子。
“怎么,不高兴了?殿下不问问我怎么出来的?”秦郁岿然不动,还捏摸着尉迟卿的下巴不放手了。
尉迟卿的眼睛一瞬间瞪圆,像只猫。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被牵着鼻子走的公主乖乖问道。
秦郁只是笑,就是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问出什么来,偏过头想挣脱开。
秦郁强势地掰了回来,在尉迟卿的脸上摩挲着打圈,眼神幽深:“我会告诉殿下的。”
“寰儿呢?寰儿是你救的吗?”她及时转移话题。
正说着,小男孩已经扑楞着推开门,跑过来了。
尉迟卿拽着秦郁的胳膊,把他的手还是扯了下来。
“姐……姐夫?”尉迟寰磕磕巴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巴地对着秦郁说道。
秦郁微眯着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对尉迟卿说道:“两位殿下许久未见,臣先告退了。”
两个气鼓鼓的脸目送着秦郁头也不回地走了。
“寰儿,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尉迟卿捏了捏尉迟寰的脸问道。
尉迟寰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外面,就看到皇姐……”
年仅8岁,又被尉迟穹囚禁了3年,尉迟寰的心智却远不足8岁。
3年没有见他,她都快忘了寰儿的样子。
尉迟卿一阵心酸,涩意全涌了上来,眼泪堪堪要掉落,却又吸了吸,终是没有落下来。
至少,他还好好的。
三年前,父皇驾崩,尉迟穹即位,父皇生前只有三位皇子。
先太子早已病逝,他就将只有5岁的尉迟寰囚禁起来,让她三年不得见。
但尉迟卿也知道,如若不是因为她当年以死相逼,又在槐汤宫受了他的辱,大概寰儿的下场跟其他姊妹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从先太子病逝后,她就想到了,尉迟穹不会放过那些姊妹的。
那些在掖庭欺辱过,打骂过他,还有他卑贱的母亲吕鱼的姊妹,全都死于非命。
这么多公主,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出乎了她的意料。
因为尉迟穹一直污蔑吕鱼的死和良妃有关,这怎么可能,她的母亲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又有什么道理去动一只蝼蚁一样的人呢?
但尉迟穹笃定十分,他能放过自己,不过是因为贪恋她的身体罢了。
可是啊,嘴上说着贪恋,为了江山和帝位,还是将她送给了秦郁。
他一直没有碰自己到最后一步,不过是怕对方太早起疑。
幸好,幸好,是秦郁。
是一个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这是她所有不幸中唯一的幸运。
“皇姐?”尉迟寰的呼唤拉回了她
尉迟卿回过神来,摸着尉迟寰瘦削的脸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犹疑地回答:“无聊,想母妃,想皇姐。”
门外的秦郁看着咬着嘴唇,眼睛湿漉漉的尉迟寰,有些失笑。
姐弟俩性子都有些倔强。
“不怕,现在好了,寰儿,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
“皇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呜……我……去哪里寰儿都会跟着姐姐吗?”
“嗯。”
百无聊赖的对话,秦郁抬脚终于离开了,嘴角噙着笑。
尉迟卿的伤口不重,可她多日劳顿,送走了尉迟寰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似乎有人一直看着她。
迷迷糊糊,好像又没有了人。
过了许久,空气中突然有血腥味传来,尉迟卿终于醒来了。
“秦郁!”
稍稍瞥了眼,她竟看见秦郁光裸着上身,胳膊上血流不止,他在给自己上药。
秦郁头都没有抬,淡淡问道:“殿下身体如何了。”
“我……我没事了,秦郁,你这是怎么了。”苍白着脸的尉迟卿登登跑来。
秦郁低头看了看她光着的嫩白的脚丫,又笑了一声:“去穿鞋,地凉。”
见尉迟卿不动,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发呆,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秦郁戏谑开口:“殿下要我抱着?”说完就单手将尉迟卿驾到腿上,带到了怀里。
尉迟卿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郁问他:“你怎么受伤了?”
“前日伤的,不打紧。”秦郁不以为然地说着,放下涂完药的手轻轻擦去尉迟卿的眼泪。
这不擦不要紧,刚擦完,尉迟卿哭的更厉害了。
“若我能再周旋一二,你就不会受伤了。”
尉迟卿盯着秦郁,呜咽着。
她的眼睛又大又圆,这会儿眼眶通红,蓄满了泪水,琉璃样的眸子水雾雾得,却一眼就能看透那里蕴着的担忧,爱慕,自责和所有秦郁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杂乱。
尉迟穹派出去的赵志去利州不是想着自己活,而是死,裴琅去利州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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