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醉鬼一起睡所谓的觉觉。
他脚步挪到门口,身后便响起她懵懂无知的求救:“你能帮我解下扣子吗?”
“不能。”
“我解不开。”
“用剪刀剪。”
她秀眉蹙紧,不情不愿。剪刀是什么,在哪里,怎么用。
司从的大脑不由得构思这只小醉猫用剪刀不小心见血的情景。
“下次不要喝酒了,会变笨的。”他终究折了回来,冷漠地伸出手,“哪个扣子,我帮你解。”
她衣服扣子并不难解,只是折腾一番后反而绕了个死结,他一时间也没弄开。
朝乐小声道:“你没喝酒,也没解开哦。”
“……”还不是因为你。
司从让她换个姿势,让扣子朝着光线的方向,她听命照做,醉眼朦胧,眸中倒映男人低头认真的模样,唇不薄不厚,虽没有小鲜肉俊美非凡,却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朝乐大脑一热,突然凑到他脸上,学着猫咪的样子,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司从一愣,“解,开了。”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火光交织燃烈。
朝乐伸出两条胳膊,勾着他的脖子。
司从干涩的喉间滚动两圈,翻身而上。
干柴烈火间,光影绰约,朦胧的暧昧气息笼罩在整个房间,无法压低的呼吸声愈显急促。
就在司从以为快成事的时候,朝乐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朝阳,你别这样。”
原先沸腾的血液顿时僵住。
司从跃下床,像是沾染到不该碰的东西,急着逃离,余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的睡颜上。她不过个迷糊的女人,摸起来比肉团还软和舒服,和他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走到阳台,啪地点燃香烟,手指像是被辣椒浸过,麻麻的。
…
宿醉后,头疼得厉害。
喝不得二两小酒的朝乐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起床后,只对司从歉意笑笑,自己可能对他造成了麻烦。
“你昨晚知道我是谁?”他突然问。
朝乐削苹果的手一顿,“昨晚?”
“没什么。”
她是把他认成了朝阳,还是在说梦话。
不得而知。
司从接过她手中的刀,说了句“你切太慢了”,水果刀在他的大手间熟练运转,两个拼过削好后,切成小块,其中一半放在她要吃的酸奶中。
酸奶里糖分比可乐还多,朝乐又不愿吃无糖酸奶,因此混着水果吃。三年来养成的习性,他清楚得很。
“你弟同意去云南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可以和他见一面。”
司从说这话时,目不转睛把她看着。
朝乐小脸平静如常,“不见也罢,他让我失望了。”
“他是谁的孩子?”
“他?”朝乐怔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发问。
司从对她,一直相敬如宾,话少,事也不多,但该做的都做了。昨天给她剥螃蟹,她也不会往多处想,朝母说得对,老男人确实会疼人,也懂得疼,哪像现在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净惹人生气。
“他是我小婶的私生子,我小叔后来才知道真相,受不住打击,在饭里下了药,夫妻两全死了,就剩朝阳一个,我爸就把他接回家了。”
朝乐不太流利地陈述。
“他亲生父亲呢?”司从问。
“亲生父亲还活着吧,朝阳不愿意认他的。”
“为什么?”
“要不,你问他试试?”朝乐偷瞄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今天话有点多。
他喝了口水,话吞下去。
难得的周末,司从没出门,在家喂猫,叫了清洁工,也修剪了园中的花树。
他没猜错,朝阳走之前,确实想来见姐姐一面。
朝阳认错的时候,连站姿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个子高了些,嗓音略显醇厚,闷声闷气说:“姐,我错了。”
他眼神依然清亮,是不染世尘的眸色,掺杂半分桀骜和天真。
朝乐拿他没辙,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干好的话,你姐夫他不会亏待你。”
“那你呢,你愿不愿意……”
身后有脚步声。
朝阳回过头,看见手里握着剪子的司从走进来,肩膀落了几片蔷薇色的花瓣,和身上一套休闲服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脸仍然严肃不苟,打断他们的谈话:“订了餐厅,收拾收拾准备出去。”
朝乐点头,“好。”下楼换衣服时,看了眼朝阳,没摸懂他眼里写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司从跟着她上楼,从化妆,换衣服,他守在门口,也看见朝阳往这边走来,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后,朝阳第一个反应就是错开,“姐夫你这地板不错,纯木的吗?”
“墙也不错,你多看看。”
“……”
朝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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