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虽然有些怪,但是他的形象我倒是觉得不错,而且态度也很不错。随即我回答道:“舒缓一些的吧。我也不懂的,不过我妻子以前最喜欢弹奏那种像流水一样的琴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那会是什么曲子?”他仰头思索,随即走到钢琴旁边,揭开琴盖,用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划动了一下,悠扬的琴声顿时如同流水一般倾泻了出来,我顿时有了一种沁人心脾的爽利感受,“对,就是这样的。”
一曲悠扬的钢琴曲流畅得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手指间跳跃而出,我仿佛感受到一股清澈的溪流正顺着山谷缓缓地流淌向远方。我许久没有听到如此令人心驰神往的音乐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即使是有再不开心的事情,在这样的音乐声当中也能够慢慢融化开一切的心结来这是一种让人难以描述的美妙感觉,我很想说,这首曲子一直停留在这里,在我心底,在我心底最深的角落里
我沉醉了,一直到他弹奏结束后才清醒了过来,急忙起问他道:“就是这个,我妻子以前经常弹奏这首曲子的。这是什么曲子?”
他微微地笑着回答道:“这是理查德p;p;p;;克莱德曼的爱的纪念”
爱的纪念?我顿时呆住了。
我在想,陈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弹奏这首曲子的?肯定不是我第一次去那家咖啡厅的时候听到的。那次我听到她弹奏的曲子虽然也有行云流水的意境,但绝对不是这一首。对了,应该是她第一次在我们科室住院后,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到维多利亚酒店之后才开始听到她弹奏的。虽然我对音乐并不懂,但是旋律我还是记得的。还有,在那家琴行,已经在把这台钢琴买回家之后她也经常弹奏这首曲子。
原来它叫爱的纪念纪念?她纪念什么?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她在住院期间因为我对她的唤醒,所以我的声音进入到了她的潜意识里面,她醒来后便爱上了我,但是她知道我和她不可能,所以才会纪念?不,也许不是,这首曲子就是一首曲子罢了,或许她觉得旋律好听,仅此而已。
不过,当宫一朗弹奏出这首曲子的时候我顿时沉醉了,从他手指处跳跃、飘散出来的音符让我仿佛回到了从前,长头发的宫一朗顿时也幻化成了陈圆的样子。陈圆我在心里低声地呼唤。一直到音乐声停止我才清醒过来。
原来这首曲子叫爱的纪念我猛然地想起了什么,即刻跑进到卧室里面,我的心里充满着期冀,甚至还有几分激动,因为我忽然感觉到陈圆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我失望了,我的眼前依然是沉睡着的她。
“圆圆,你怎么还是不醒过来呢?”站在她的面前,我喃喃地说道,有一种责怪她的情绪。
“冯笑,她以前很喜欢听这种琴声吗?”我忽然听到阿珠在我身后问道。
我点头,“是啊。而且她本身就弹奏得很好。”
“那你别着急,慢慢来吧。毕竟她是脑损伤,不是单纯的昏迷。单纯的昏迷是一个人自己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脑损伤却是需要慢慢恢复的,毕竟有器质性的病变啊。”她说。
我摇头,“脑损伤也只是分析罢了。核磁共振都没有看到她脑组织的损伤部位呢。我觉得她脑部缺氧只是一个方面,应该还有怀孕期间的恐惧。也就是说,我觉得她的昏迷应该是综合性的。所以我坚信可以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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