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术室紧闭的房,内心腾升的一抹恐慌渐渐扩大,还有难以言喻的个中滋味,如果他没有命展鹰强行带李金山来旧金山,而是带馨儿去长白山找他,那样现在的情景会不会截然不同呢……
从包馨儿进入手术室,他便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从没像今天这般手足无措过,也从没像今天这般纠结过,纠结是因为他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将吗啡送给李金山呢……
走廊里有些纷乱,从电梯出来人向展鹰的一名手下低声汇报什么,只那么一会儿便又安静了下来。
“齐阎先生。”展鹰迟疑片刻后上前。
“什么情况?”适才的动静齐阎也听到了。
“杰里来了,在楼下。”
骆威尔落马,杰里凭借良好的人际关系再次上位,对此竟然不避嫌地扬言说齐阎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这个家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打发他走。”杰里就是颗墙头草,谁给的好处多就倒向谁,这样的人不但靠不住,而且极有可能反咬你一口,齐阎不会给他机会攀关系。
“杰里说骆威尔的人调查到您藏毒。”这正是展鹰迟疑的原因。
“呵!”齐阎冷哼,“我们小觑骆威尔了呢。”
“是我疏忽了。”展鹰自诩做事一向谨慎,却不成想被骆威尔咬住了把柄。
“不怪你,我也没有想到。”齐阎深深望一眼手术室的门,又看了看腕表,最后示意展鹰再靠近些,“全销毁。”
“这——”齐阎惊讶,先不说吗啡那东西极难搞到手,而是李金山在这场手术中至关重要,万一他……“您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毕竟这场手术您付出的代价很大!”
“照我说得做。”齐阎沉声重复一遍。
见齐阎心意已决,展鹰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卫生间里走,销毁吗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冲入马桶,
等骆威尔察觉的时候,就只能捞粪便了。
时间又两去了两个多小时,齐阎看腕表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心,像发条一样绷到了极限,他坐在椅子上,不停变换着坐姿,每望一眼窗外的阳光,他的眼前都是包馨儿的身影,回眸看着他,或哭,或笑……
终于六年个多小时过去,他脸上的神情渐渐浮现喜悦,只要李金山没事,手术成功的概率便会很大,只要李金山好端端的,包馨儿醒来能够看到父亲安然无恙,只要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这六个小时的等待便是值得。
怀以如此心情,齐阎站起身,缓步走向手术室门口,准备迎接包馨儿出来。
又是半个小时,齐阎想了很多很多,想将来的某一天,他再给为包馨儿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她穿着漂亮的婚纱,凝白如玉的肌肤被阳光映衬的粉嫩,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缓缓拂开她头上的白纱……
手术室的门轰然打开,齐阎的心像石头一样猛然落地,明明该兴奋一下的,却在见到李金山被推出手术室后,心一惊,大手压住推床,“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骇人极了,一双眸子都泛了红,像是急火攻心,又像是担心受怕,总之复杂得难以形容。
“齐阎先生,李老先生已经昏迷三个小时了,他说就是死在手术室,也要陪着您太太做完这场手术,他的手一直扒着手术床,直到手术完毕,我们才有心力掰开他的手,您快让开吧,他需要抢救!”李金山的其中一位好友像说绕口令地一口气说完,顾不得开罪不开罪齐阎,身子一个猛劲撞开他,“快,快送内科手术室,快召集医生,他还有脉搏……”
窗外阳光明媚,却仿佛突然间阴沉下来。
齐阎看着远去李金山被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推远,脑袋竟有一瞬的空白。
“太太她人呢?杨红英呢?”展鹰大手一伸,将差一点关上的手术室大门一把拉开,然后又扯过一位女护士,压低嗓音质问。
女护士被吓得不轻,话都说不顺溜了,“都、都在里面,做术后处理。”
“喂,齐阎先生你不能这样进去,会感染患者的!”见齐阎像风一样冲进去,女护士吓得胆都快要破了,赶忙大声制止。
齐阎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看就要冲术包馨儿做手术的房间。
“哎呦!”齐阎速度太快,杨红英正好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疼得杨红英大叫了一声,手下意识捂住鼻子。
“齐阎先生,你自己好歹也是学过医的,难道不清楚馨儿的手术过程吗?她需要在无菌室呆够48小时才能出来!”只见杨红英捂着鼻子怒瞪着齐阎。
杨红英的话像锤子似的,又猛又准地敲打着齐阎的心,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连后退两步,眼睛却拐着弯瞅向她身后,“馨儿的手术……”
余下的字眼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齐阎索性强行拉着杨红英大步回到走廊。
杨红英一直捂着泛疼的鼻子,被齐阎扯着,走路踉踉跄跄。
展鹰在一旁看着,正要上前,却闻杨红英尖叫了一声。
“天啊,我要毁容了,谁要我啊!”泪水浮进眼眶,杨红英的鼻子流血了。
齐阎一愣,一把松开手,也许眼前的女人不是包馨儿,他漠然地看着,一个歉意的字都没有。
倒是展鹰上前看了看杨红英的伤势,“没事,只是流了点血而已,骨头还好好的。”
“别捏了,再捏鼻梁骨都断了!”杨红英推开展鹰的手。
“好好好,先把鼻血擦了。”展鹰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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