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给我答复。”电话那头,是齐阎冷冰冰的嗓音。
“我会亲自动手的,就不劳你了。”
终就是要做出决定的,与其由齐阎送父亲入狱,倒不如他自己来,因为一开始,父亲就是为了他才开始残害母亲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父亲问过他一句话——
“你是不是就喜欢馨儿那丫头了?”
他点头,“将来我要娶她为妻!”
“嗯,那好,父亲就圆你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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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雨未停。
齐阎的坐驾随着浩浩荡荡的车辆停在圣康奈私立医院的停车场。
病房里,李金山眯眼睡了会儿,再次睁开后,病房里还是那两张面孔。
“红杨,你不是说馨儿会来吗?她人呢?”说完这句话,他的气息便又开始粗沉了。
“您再等等师傅,齐阎先生说馨儿会来,她就一定会来的。”杨红英不明白齐阎在搞什么,师傅醒来,竟然不让馨儿知道,而且还要她欺骗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
师傅中枪,严重昏迷,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原以为上天眷顾他,却被告知,师傅很有可能一觉睡去后,再也醒不过来……
李金山看上去累极了,“我等了一天了。”
“您再坚持坚持。”除此之外,杨红英不知再怎么哄骗老人了。
李金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明显察觉到了杨红英在敷衍他,便看向李霍,“你给齐阎先生打电话,让他务必带那个叫做馨儿的女孩过来,说我有办法医好她身上的疤。”
李霍盯着李金山的眼睛一亮,可下一秒,又暗淡下来,“这是不可能的,齐阎太太身上的疤已经伤及真皮了,就算是美容手术也未必能医好。”
李金山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摆动脑袋叫嚷,“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会欺骗你们吗?我要那个女孩儿,我要见芮拉的女儿!”
“师傅您有伤有在身,您千万别激动!”杨红英急得哭了。
李霍不忍见李金山如此,想着帮他完成心愿,说什么也要让老人再见一面包馨儿,在屋里踱了两步后,冲向门口。
手搭在扶手一拉,还未用力,房门被推开了。
“齐阎先生,你来的正好,您太太呢?”李霍巴着脑袋朝齐阎身后望了望,除了偶尔走了护士,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馨儿该来时,自然会来。”齐阎向前迈了一步,李截下意识让开。
杨红英见是齐阎来了,憋了一肚的火在看到齐阎张冷冰冰的脸后,转化为内伤,质问的语气软得如同海绵,“齐阎先生,说好了让馨儿过来的,你怎么能食言,我师傅他,他……”
话说不下去,杨红英嗓音哽咽起来。
“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齐阎似乎对李霍与杨红英的神情视而不见,双眸直直盯着病榻上面容憔悴的老人。
杨红英见齐阎丝毫没有要让馨儿来此的意思,忿然道,“我要去接馨儿!”
齐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展鹰,展鹰微微蹙了下眉,朝杨红英招了下手,“走吧,我们一起去接太太。”
“真的,太好了!”红英抹一把脸上的泪,马上拉着展鹰离开。
李霍眼明的很,展鹰一个保镖都没带,怎么可能会去龙景庄园接人呢?
“我就在隔壁,师傅有什么情况请马上通知我。”李霍神情困惑,却只得退下。
保镖退了出去,安静的房间里,连接人体的庞大机器“嘀嘀”有节奏地响着。
齐阎走到床前,拿过一旁的呼吸机为李金山扣在鼻腔处,待老人呼吸平稳一些后,又取了下来。
“芮拉给你当实验品时怀孕了,你知道吗?”他很想知道一些关于芮拉的事情,但他心里明白,这个倔强的老人未必会告诉他,所以只能从敏感的问题开始。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有了身孕,一定不会送她去美国!”李金山面色沉重,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芮拉这个傻孩子!”
“芮拉很聪明,她是我见过少有的负责任、又善良的医生。”齐阎开始一点点地套他的话,也发现他的防备心理并不那么强,许是知道自己的坚持不了多久的缘故吧。
“为什么不带馨儿过来,难道你不想让我帮她治好身上的伤吗?”李金山却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想,当然想,可是即使身上的伤治好了,她心底的伤未必能治好。”齐阎暗叹李金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且很肯定,他与芮拉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否则不可能眼神躲躲闪闪的。
“什么意思呢?”李金山没有心思去思考,纵了纵花白的眉宇,淡然地看着齐阎。
“馨儿是个容易自卑的女孩。”齐阎没说那么多,点到为止。
“是因为她的身世吗?”李金山嗓音顿了顿,许是太有些累了,闭上眼睛说,“我只能告诉你,她的母亲是个很坚强很勇敢也很开朗的女孩。”
齐阎的嗓音加重了些,又问,“可惜芮拉已经死了,那么馨儿的父亲是谁呢?”
“你很奇怪,齐阎先生,搞得好像我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一样!”李金山被齐阎气得眼睛都瞪大了,胸口冷得厉害,马上扯过呼吸罩扣在脸上。
“你是当年唯一也芮拉接触最多的人,我不问你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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