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阎重新戴好皮手套,双手来回搓了一下,俯下身,为包馨儿拢好大衣,“是我疏忽了,天这么冷,出门该带条毯子。”
“我穿得已经够厚了,一点都不冷。”
包馨儿欲将大衣还给齐阎,却被他按住手腕,不愠不怒地开口,“你是想继续游玩呢?还是想跟我回酒店?”
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她眼底渐渐爬上一抹忿然,向后转动一下轮椅,躲开齐阎的触碰,转过头继续看冰雕,再开口,嗓音亦冷了几分,“既然是皇帝专用,为什么里面会坐着一个女人?”
“这你得问冰雕的设计者。”齐阎没有上前,宠溺地看着包馨儿被寒风吹红的脸颊,像在纵容一个心理叛逆的孩子。
包馨儿按下轮椅上的前进键,在离冰雕很近的地方停住,近距离地看着这件硕大的艺术品,“这里哪有什么设计者?我现在问得是你,既然你能看出它是皇辇,自然也能看懂它的意境。”
齐阎哭笑不得,抬手压了压眉心,“我是真的不知道。”
“笨死了。”包馨儿甩出一句话。
齐阎一愣,却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走上前,大大方方地转过轮椅,令包馨儿面向自己,“这话听着,你好像知道?”
“皇帝心疼自己的女人,不舍得她走路劳累,所以把自己的坐驾让出来了啊。只是,只是……”
包馨儿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齐阎凝视着她神情纠结的样子,萦绕进鼻腔的好闻体香不断扩张进他的肺里,只是这样,便足以令他心情愉悦,而眼前这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更是诱人一亲芳泽。
他忍不住压低身子……
包馨儿没有察觉齐阎的意图,正冥思苦想着,然后脑光一闪,“只是皇帝为什么不陪着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乘坐皇辇。”
齐阎有种捧腹大笑的冲动,唇息落在她的帽子上便移开了,看向那冰雕,一本正经地说,“皇帝很忙,哪像我对你这么一往情深,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包馨儿偏过头,阳光下,男人高大的侧影像笼罩着一圈淡淡的金黄,仿佛有一缕阳光恰巧落在她心里,只不过,难以化开心底的冰冷。
如果时间是治愈心灵创伤的良药,那么她需要多久呢?
齐阎推着包馨儿,观赏了很多脑洞大开的作品,长着翅膀的鳄鱼,双头狮子,还有各种造型的街头艺人。
冰墙筑成的迷宫前,包馨儿跃跃欲试,没等齐阎同意,按下轮椅的电动控制器一溜烟蹿了进去。
齐阎无奈,马上吩咐齐阔登上高台挥动红色旗子作指引,然后拔腿跑进迷宫去追包馨儿。
“馨儿,你站住,信不信我抓住你,将轮椅砸了。”所幸齐阎经常锻炼身体,几步便追上了包馨儿,然而他没有立刻截住她,而是恐吓了一句。
馨儿一个猛刹闸,齐阎步阀跟得太紧,差点撞上去。
“你别生气。”包馨儿眨动的眸子透着一丝调皮,“这样吧,你推着我,听我指挥。”左右都是进来了,她不信齐阎会将她拽回去。
果然,齐阎并没有包馨儿想象的那般生气,温柔一笑,“调皮鬼。”
谁知,他一俯身,一把将轮椅后的电源给关了!
包馨儿瘪瘪嘴没说什么,没有电源助力,就算是向前推轮椅也会很费力,齐阎不嫌累,随便他好了。
齐阎自然不知道包馨儿正在幸灾乐祸,刚推了一下,便觉不对劲,看着包馨儿悠闲地靠在轮椅里,低低地笑了。
包馨儿困惑,在拐了好几个弯后,始终没有等来齐阎的抱怨,这轮椅是卫钦给她定制的,有一次没电了,卫钦推着她两小时,结果累了个半死,直言比背着她走一天路都累。
“喂,齐阎,我想自己找出路。”
“我不是一直在听你指挥吗?”
“我意思是说,你不要推我,跟在我身后,我要自己找方向。”
“那不行,万一你跑了,我追不上,你又困在这里,怎么办?”齐阎偷着乐,这小女人,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包馨儿莫名地着急,“我不会跑的。”
“这不好说。”齐阎轻轻一笑,凑在她耳边,“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一股热流呵至耳**,微痒的感觉缓缓扩散,最后蔓延至心底,熟悉的暧昧感说来就来。
下意识地,她扯低帽沿遮住耳朵,看着冰墙上两人的身影,轻声道,“我这个样子,又能跑多远?”
齐阎心口微疼,讨厌死了自己这种动不动就令包馨儿难过的言辞甚至是举动,片刻后,低低一笑,“我早就打开电源了,你感觉不到吗?还是说你太关注我了?”
包馨儿一愣,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齐阎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让你当指挥官,到天黑我们也走不出去,接下来听我指挥。”
包馨儿捂着被齐阎亲过的地方,只觉像是有一股寒风刮过,两侧蜿蜒的冰墙飞一般后退。
“齐阎你慢点!”他居然推着他飞快地奔跑起来!
“男人最禁忌的就是听到“慢点”两个字,最喜欢听的是“再快点”……”齐阎唇角漾着坏坏的涟漪,步阀更快了。
包馨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想明白的时候,脸更红了……
站在高处的齐阔,像个机器人似的挥着小红旗,大跌眼镜地看着迷宫里齐阎孩童般幼稚的行径,心想,还好没让手下看到他这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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