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她夺过齐阎手中的酒瓶,然而一个重心不稳,没能抓住吧台的边沿,身子向后倒去。
身后便是轮椅,如果正好跌进轮椅,她自然不会受伤,可轮椅在她起身的时候横在了她身后,从这个角度倒下去,非把腰硌断了不可。
“啊——”一声惊喘落下,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包馨儿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撞进男人温暖宽阔的胸膛。
可是——
齐阎并没有扶住她,而是揽着她,随她一起向地上倒去。
两人双双跌倒在地,齐阎后脑着地,虽隔着厚厚的地毯,却微微感觉到一丝疼意,令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空气中弥漫的酒精气息仿佛一下子浓烈了。
齐阎笑了笑,刚要张口说什么,又听到包馨儿一声惊叫,原来是酒洒了,由于包馨儿抱着酒瓶子,瓶子里的酒像泉涌似的流淌出来。
两人胸前湿了一大片,齐阎穿着较少,坚实的肌理隔着衣料清晰地暴露在包馨儿眼前。
包馨儿躺在齐阎身侧,着地时几乎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赶忙将酒瓶拿出来,齐阎却大手一压,剩余的酒全数灌进她的衣领。
“你干什么?”包馨儿惊愕地看着她,大叫了一声,真真感觉到醉酒的男人不能招惹。
“谁让你过来的,嗯?”齐阎一把扔掉空瓶子,一个翻身压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削薄而炙热的唇几乎贴住她的唇瓣——
“我要你。”
包馨儿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美眸惊颤着不敢直接看男人燃着熊熊烈火的眸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欲哭无泪,此刻她多想哭得稀里哗啦的,或许可以能令齐阎心一软,放开她。
她动弹不得,又被他晦暗的眸光惊汗毛都竖了起来!
“齐阎求你,别……”她的嗓音淹没在男人口中。
浓烈的酒气与身体散发的鸢尾气息交织在一起,蛊惑着人的心智,包馨儿感觉脑子翁地一声响,接着整个世界都暗淡了。
心底泛起的苦楚还没来得及蔓延,便被一抹难以言喻的久违感受所取代。
双手被拉至头顶,衣衫像脱壳的果夹般绷开,包馨儿恍惚地看着齐阎,耳边仿佛可以听到金属拉链滑动的细碎声音……
冬夜,高楼之外的世界宁静一片,湛蓝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一眨一眨地,美极了。
月光透过玻璃,温柔缠绵的画风陡然一转,一声女人的痛苦尖叫冲过夜的宁静。
嘤咛声不断,低吼声不断……
————
次日,天色有些阴沉,空气寒冷得可怕。
浴室的门打开,齐阎抱着包馨儿出来。
茶几上不知何时放着一个很大的黑色皮箱,齐阎将包馨儿放在沙发上,纯白的浴巾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颈窝处隐约可见的红印有些狰狞,可想而知,昨晚的欢爱有多激烈。
包馨儿一脸憔悴,淡漠地瞅了齐阎一眼,视线移开,长睫轻颤着阖上的一瞬,眼圈红了……
这短暂一幕恰巧落在齐阎的眼里,眸光俯向她的小脸,缓缓下移,暧昧的痕迹令他颇有成就感。
六年的禁欲生活,他以为自己早就失去了男性应有的生猛,只是想品尝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一夜长欢,他更加肯定了,包馨儿就是他命定的妻子,兜兜转转,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没有再遇包馨儿之前,他怨恨命运的不公,此时此刻,他反而感激命运的安排,感激上帝没有将包馨儿带走。
“你这个样子,是在抱怨昨天我不够温柔,还是抱怨我不够威猛?”齐阎低笑,出口的话绵柔低沉,却令包馨儿身子轻轻一颤。
齐阎心底腾起一抹失落,希望包馨儿能有些反应,那怕是一个埋怨的眼神也好,可是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目光顿了顿,女人的样子那么清晰。曾经,那些铭记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六年前一张脸取代了所有,只剩下了眼前这副容颜。
在梦里,他幻想过无数次相逢的场景,最后,却被她浑身缠满绷带的样子惊醒,徒留记忆中锥心刺骨的疼,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我是不是需要感激上帝,总算还留着你的脸让我分辨你?”既使她的脸毁了,可她身体的气息,他永远不会忘记。
闻言这句话,包馨儿总算睁开了眼,只是轻轻咬着唇,没说话。
昨晚的他确实吓到了她,以前就知道他的精力有多旺盛,也习惯了他过度的索取,但是昨晚,六年后的第一次,他就像一头霸道的猛兽,无度的索取,愉悦得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在她意识渐渐模糊时,他总有办法令她精神一振,或温柔,或更猛烈。
“馨儿……”齐阎见包馨儿一直沉默,心里有些抓狂,干脆将她揽进怀里,一遍遍吻着她的发顶,“你倒是说句话,别这样,好吗?”
包馨儿小脸轻轻贴着齐阎的心口,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令她想到了昨晚,冲撞的力道一如他的心跳,近乎拆散了她的骨头,现在,她的身体只剩下了疼。
“你这样弄得我心神不宁的,还怎么去查你的身世?”算是威胁也罢,总好过包馨儿对他不冷不热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很累,身体有些不舒服?”包馨儿抬头,眼睛无力地眨了眨。
“对不起馨儿,昨晚是我太激动了,但我那是真爱你的表现,因为太爱你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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