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简单地用了餐,但这一桌子七八样精致的小菜制作起来绝对不简单。
馨儿抬起手又放下,想起那晚齐谭看她的骇然目光,便打起了退堂鼓,心里头埋怨齐阎将她一人留在庄园。
“哟!”仲佚从里拉开房门,看着低头站在门口的包馨儿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惊愕地看着自己,马上回之一笑,“太太刚来?”
包馨儿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进去吧。”仲佚侧过身子给包馨儿让路。
包馨儿怔神儿片刻,缓缓抬开脚步。
书房以如往常飘着淡淡的墨香,其实包馨儿与齐阎一样,有些闻不惯这味道,她杵在书桌前,低头看着桌上厚厚一沓字迹潦草的宣纸,每一张都是她的字迹,很丑,没想到齐谭还保留着这些,是因为齐阎吗?
“坐,别拘谨。”齐谭示意她旁边的座位。
“不了,您有什么事直说吧。”包馨儿抬头看向齐谭,眸光平静,心律却早已凌乱。
齐谭敏感捕捉到她神情里的一丝怯然,脸上涌现一抹浅淡的笑,“饭菜合你味口吗?”
包馨儿一愣,不解地看着齐谭,点了下头。
“那就好,徐妈不比外头的大厨专业,做出的饭菜口味还不错,你将就一点。”
或许之前齐谭如此口气跟她说话,她会感觉再正常不过,可是现在,她倒有些受宠若惊了。“您还是说事吧。”包馨儿强装淡定。
“你站着,让我怎么说话呢?”齐谭朝她压了压手,“我找你来随便聊聊天,不必紧张,坐吧。”
包馨儿不好推辞,只能坐到齐谭对面,不等齐谭再开口,先声夺人道,“不管您对我的态度如何,我需要明确的告诉你,我是齐阎的妻子,无论您承不承认,这也是不可争的事实!”
“还有呢?”齐谭眼神有些复杂,如果女儿当年能有包馨儿一半的勇气,何图争不来一场像样的婚礼,何图争不来汤普森家族女主人的地位,就像现在,科勒里恨不得双手奉上女主之位给包馨儿reads;。
“还有——”包馨儿小手搭在腹上,眸光暗淡几分,“我愧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我不需要争得您的理解,情急之下身不由己,这个道理您比我懂。”
齐谭暗自一喜,果然包馨儿与齐阎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未达成一致意见。
“你现在拥有的,都是你应该得到的。”良久后,齐谭淡淡地吐落一串话。
包馨儿则一摇头,“我现在拥有的是齐阎带给我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照你的话说,如果有一天齐阎不爱你了,你会变得一无所有。”齐谭笑了笑,眼神里不知藏了些什么。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包馨儿轻轻一叹,悠长冷清,“我只在乎齐阎对我的爱,如果他真的不爱我了,我会躲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
“情爱这东西真的很玄妙,可惜我这个老家伙不懂。”齐谭伸手拿过包馨儿写字的宣纸,一张张翻看着,越往下,字迹越不成形,“齐阎是个痴情种,一旦爱上,便是一辈子,所以不会有我说的那么一天,但是,有两件事,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哪两件?”包馨儿神色明显一紧。
齐谭抬眸,蹙眉看了包馨儿一眼,又看向手中的纸张,风轻云淡道,“齐阎没你想象的那般爱你,也没你想象的那般喜欢你肚子里的孩子。”
包馨儿的心蓦然一震!
接下来,齐谭给她讲了两个关于齐阎成长的故事,其实是一整件事,因为齐阎只记得其中的后半部分,甚至只是一些零星的记忆拼凑而成的——
汤普森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阎一不喜打理家族事务,他喜欢到处游玩,上学期间,自己一个人背着族人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唯独没有去过中国,因为他的父亲阎绩之出生在中国,在中国生活十多年后才来美国,从小他就听阎绩之讲述中国的逸闻趣事,所以对去中国游玩的兴趣不大。
阎一大学期间极度迷恋柴可夫斯基的音乐,而且也非常崇拜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柏拉图式的浪漫爱情。
抱着追寻这种纯洁爱情的心态,他与一位在同一所大学,却未见过的陌生女孩互通书信,分享彼此的快乐与忧伤,渐渐他发现这个陌生女孩与自己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两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介于两人有过约定,如果互生爱恋,一定要互通书信满三年方可见面,所以他只好选择等待。
无论身在何处,不出三天,便会寄一封书信给她,同样,她也会回一封书信给他,只是他在旅游,并不能及时看到书信的内容。
直到他出游半年回到旧金山后,才通过书信得知那个女孩去了中国,他的书信统统是通过她的家人转寄至中国的,而她寄给他的书信全被族人给销毁了。
他唯一收到的一封信,竟是两个月前的决别信,她说,一句表白的话,始终等不来他的态度,从满怀希望到失望透顶,一颗少女寻爱的纯洁之心破碎在美梦中,不想等到梦醒来时痛苦,她只能以为自己错了,不应有幻想,也只能继续抱着那些文字缅怀,寄心于其中……
因族人的强烈反对与那女孩的家庭出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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