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沉默了,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心里底翻腾着,昨晚她转身投向齐阎的一瞬,她看到了他眼底深深的痛,还有一抹显尔易见的不甘,跟包易斯在一起生活六年,她了解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冲动的事情,可但凡与她相关的事情,就连对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妥协过。
所以她怕,怕包易斯为她做傻事。
伸出手,抚着脚踝上的接吻鱼脚链,她的心在抽搐,是不是在听到她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他的心也这般疼得无力?
与他的爱情终是过去式,早就在她成为利伟文未婚妻的那一刻就该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包馨儿,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最疼的人不是你,而是包易斯!
如今包易斯有了阎玉佳,一切问题不都可以回归原有的轨迹了么?
这样想着,包馨儿唇角扬起,轻扬的嗓音染着淡淡的释怀,“你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阎玉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们结婚吧?尽快,越快越好!”包馨儿重复一遍,脑光一转,几步踱到门口,拉开房门,见无人上来,接着马上又说,“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是阎尚清的女儿,是齐阎的姐姐,你与易斯哥哥结婚,就算我的身世曝光了,我与易斯哥哥的过去曝光了,齐阎要动易斯哥哥也要看你父亲的薄面不是,所以你们尽快结婚好吗?”
只闻那边呼吸声,而未听到阎玉佳只言片语,包馨儿焦急地低喝道,“你不是很爱他吗?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毁我,不就是想成为易斯哥哥的妻子吗?”
“我……”阎玉佳哽咽了,看着躺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可他不喜欢我!”她好似很沉痛般重重喘了一口气,“昨晚他来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不许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我趁机在他喝的水里放了点药,所以……呵呵,你说他醒来会不会恨死我。”
馨儿心口一惊,“你,你……太无耻了。”
手机,移开耳边,可那端传来女人冷冷大笑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般,拼命地钻进包馨儿的耳朵里,渗入她的脑子里,好像在笑话她与包易斯两个可怜的人……
“嘭”一声!
包馨儿气愤地将手机扔出去,砸到了门板上,最后落在羊毛地毯上,丝毫无损,电话挂掉的光亮闪了一下。
还有一条短讯提醒,包馨儿没有注意到。
“包小姐,这是跟谁发火呢,摔手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徐妈听到卧室传来的声响后,进门查看,看到地上的手机,摇着头,边捡边说了句。
包馨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懒人椅旁,趴在茶几上,眼神幽幽怨怨,“徐妈,帮我倒杯水吧。”
徐妈没再说话,将手机放在包馨儿面前,转身下了楼,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温水上来,递给包馨儿后,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胳膊上搭着两件白色的连衣裙,还有几件内衣。
“那些都是刚洗过的,没有穿过。”包馨儿以为徐妈要洗衣服,而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杨红英在做。
“不要了,少爷早晨吩咐了处理掉,上午给忘记了。”徐妈淡声说完,拿着衣服带上了房门。
包馨儿捧着水杯愣神了好一会儿,眼底浮起一抹惊悚……
昨晚在圣康奈私立医院,齐阎命人烧了她的衣服,而徐妈也不止一次“处理”过她的衣服……
她起身靠在落地窗前,见徐妈果然又抱着一个黑色袋子坐进了汽车里,汽车绕着别墅向后坡驶去。
放下水杯,她去了齐阎书房,踩着椅子从书架顶端取出望远镜,架在面向后坡的窗台处,焦点随着汽车移动,又是紫色鸢尾花的深处,一片白色的花蒲前,一把火,腾起一阵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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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tos上班,也没有觉得一天的时间有多么难熬,三点半不到,包馨儿坐不住了,关了电脑下楼。
圣康奈私立医院,包馨儿抱着保温桶,里面盛着徐妈熬的汤,先去向医生了解了蕾娜的身体情况。
昨晚,医生说蕾娜服用滑胎药物过量,导致子宫大出血,必须摘除子宫,需要家人签字,因为听说蕾娜在旧金山除了一个儿子,没有其他家人,而且临时又找不到与她相熟悉的人,包馨儿便硬着头皮签了自己的名字。
蕾娜的病房门口,包馨儿听到里面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顿了一下脚步,推开门。
与蕾娜争吵的男人,看到包馨儿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兀自吸着,别着脑袋谁也不看谁。
“馨儿,你来了,坐。”蕾娜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情绪看起来还有些激动。
包馨儿看着她,深深觉得在这世上,若没亲人陪在身边,将会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蕾娜副经理,你手术的事情是我擅作主张,我当时也是……”
“我要谢谢你,没有你,我会死掉,我的儿子会变成孤儿。”蕾娜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包馨儿,轻声打断她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包馨儿目光瞥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昨天中午就是这个男人来接的蕾娜,会不会是他下的药……
“我喝的饮料里被人下了药,是他的女友。”蕾娜说的风轻云淡,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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